在夜皇这个复杂的场所里,沈澐寒能避则避,她不想与人产生争执。
在对面的女人疯狂慌神之际,她转身往楼下走。
林柔见她想跑,立即追了上去,拽住她的同时,心里的恨意更加变态,拽的同时,也使劲的掐着她。
沈澐寒猛然甩开她,揉着被她掐过的地方,防备的看着眼前疯狂的女人,意识到不对劲,她转身往上跑。
哪知身后的女人跟咬人的疯狗般,不顾形象的拽住她的脚腕,把她拖了下去。
“你到底要干什么?”
恰好被压在身下的沈澐寒,灯光照在她脸上,林柔望着不施粉黛,依旧美丽秾艳昳丽,清丽脱俗的面容,突然激动起来,面目狰狞:“我要毁了你这张脸,你不配拥有这张脸,这张脸是我的,属于我的。”
一时被她疯狂的举动,惊的愣住,脸上一阵火辣,按住眼前的疯子,反手给了她一巴掌。
“这是你该得的。”
说完沈澐寒又甩了她一巴掌:“这是拖拽我的。”
在林柔刚想说话,沈澐寒又给了她一巴掌:“这是你抓我脸,也是你该得的。”
按着她的手,丝毫不惧女人眼里愤恨,十分恼怒:“我不知道你针对我的用意是什么,但是我印象里并没有得罪你,我不会忍受别人莫名其妙的欺负。”
只是林柔并未把她的话听进去,而是恼羞成怒挣扎着,狠然的瞪着她:“你竟然敢打我?”
沈澐寒怎么没想到会遇到个疯子。
四处逡巡一番,没有可以瞬间躲避的地方,她十分头疼,她并不想与身下女人发生争执,被管理人发现打架,万一传到傅霆琛那边,谁知道等待着她的会是什么折磨。
她没有学过空手敲昏别人的手法,万一力道不对,敲死人,又被傅霆琛送进监狱,等待她的又是无尽的黑暗。
她不想再进监狱。
“以后别再找我麻烦,我杀过人,再杀你一个我也不介意,大不了再坐一次牢。”
一直凶狠的林柔,被她眼里狠厉,破釜沉舟般怒气吓得噤声,不敢再大放厥词,害怕沈澐寒真的杀了她。
林柔没杀过人,就是喜欢仗势欺人,嘴上放狠话,此刻对上凶狠的沈澐寒,也不敢再次造次。
见女人被吓住,沈澐寒才松开她,加快速度往楼上跑,跑到三层楼,乘坐电梯,往后面的宿舍走。
靠在门上,她缓然的顺着门,滑落的坐在地上,捂着脸,思绪翻涌。
想到已经找了自己两次麻烦的女人。
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一旦被人盯上,就得时时刻刻的防备,一时疏忽都可能被算计上。
她即便时时刻刻的防备,也不可能防住对自己抱有那么大敌意的人。
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逃离这里。
脸上抓痕的痛意,越来越疼,她只能忍着,这里根本没有药。
她该怎么办。
*
夜晚的A市,寥落无人,漫天飞雪,流光溢彩,一辆黑色劳斯莱斯被困在半路。
傅霆琛望着窗外的飘雪,被覆盖的草木,他轻弹着指尖的烟火,按灭在一旁的烟灰缸里,推开车门走了下去,望向一个方向。
黑色的军鞋踩在雪地里,朝着前方走去。
来到专属楼梯,指纹识别,按下楼层,来到后方的员工宿舍,轻推开房门,在黑暗里来到她的床铺前,单膝跪在床边,指尖轻触在她脸庞。
一阵凉意和疼痛,让紧绷的沈澐寒骤然惊醒,迅捷的推开。
见她宛如惊弓之鸟,傅霆琛手悬着,深邃的眼眸落在她身上,一言不发。
不喜她竖起倒刺,与他争锋相对,在她即将出声之际,她快速的揽过她,敲晕了她,抱着她离开宿舍。
来到顶楼,傅霆琛打开门,按下灯。
不喜欢太亮,把灯光调暗了许多,宛若一盏蜡烛,燃亮整个房间,适度而不刺眼。
把她放在一旁的沙发上,看到她脸上的抓痕,傅霆琛深邃的眼眸里,燃起怒火。
他可以折磨沈澐寒,但除了他以外,敢动她的人,都要死。
他的人,只能他动。
走到柜子旁,抱着医药箱,跪在她面前,小心翼翼的给她清洗着脸上的伤口。
望着她脸上还在渗着血,伤口都还是新的,傅霆琛幽暗的眼眸越来越深。
给她处理好伤口,把药收拾好,放在一旁,牵着她手,放在脸庞,望着她的丝毫没有圆润,依旧清瘦的脸颊,清冽喃语:
“沈澐寒,我以为我离开那么久,你会高兴的庆祝,多吃点饭庆祝,没想到你那么傻,只会自我折磨自己,一点长进都没有。”
“还是那么瘦。”
一身疲惫的傅霆琛把她往里面挪了挪,在她身边侧躺着,轻拥住她,熟悉的气息,如安神香般,让他有了倦意。
即便有了倦意,他还是没有入睡的想法。
脑中浮现出邮件的内容,愈发的清晰,不是她的面容,他却带入她的脸颊,指腹触碰着她带伤的脸颊。
知道她听不到,但是他还是说道:“你很像一个人,哪怕最后的结果不是,你却是最像她的。”
“我找了她很久,还是没找到。”
“但现在即便找到了,我也不会放开你。”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占有欲,但是就是不想放你离开。”
先招惹的人,不能轻易退局。
我深陷其中,你也不能独善其身。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魔鬼。
都在地狱了,怎么也要拉着你一起。
所以,我们就在一起。
一直在一起。
谁也不别放过谁,就这样纠缠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