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佛爷和九爷来见,还带了一大堆补品。"
"佛爷和九爷?"丫头顿了一下,才缓缓道"快让客人进来。"
张落灵攥紧了手里的针剂瓶,然后一松手,那针剂瓶就到了耳钉的空间之中,然后跑着主动给九爷和佛爷倒茶。
两个人客套了一下,才终于说出来的目的,这也是丫头猜到的,他们想请二月红一起去矿山,把中间的利弊都说了一遍。
丫头的神色明显有动容可最后却忽然咳嗽了两声,抿了抿嘴唇,回拒了九爷和佛爷。
两个人只能遗憾的离开,走到红府门口的时候,张落灵才扯住了张启山的袖子。
"佛爷。"
小小的人儿开口就连高大大佛爷也要蹲下来放轻声音。
"怎么了,是想跟我回去住两天吗?"
"佛爷,这个……"
张落灵撑开掌心,软和的小手中央有个药剂瓶,端口已经破碎,是使用过的:"陈皮哥哥请了外国的医生给娘治病,说是特效药……
我曾经偷偷在娘的药里加了些我的血,那几日气色还是好的,看自从用了药,娘似乎对这药产生了依赖,看起来是好了,但是这药更像是只管止痛的,时间一到就又得用。"
"我看到了,佛爷和九哥来之前,管家用针管给娘注射的……"
"静脉注射?"解九惊了,心里也已经有了底。
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拍了拍张落灵的脑袋让张落灵放心,这件事他们会去调查的。
得到肯定张落灵这才安下心,送了张启山他们离开。
张落灵在想,在想丫头的病,大概是小孩儿走在街上背着一把剑,太过于扎眼,张落灵还是被人认出来了。
"小少爷,我们当家的有情。"面前的人是陈皮的人,张落灵瞧着眼前拔地而起的酒楼,还是进去了。
"堂主,已经带来了。"
坐着的青年一只脚翘在凳子上,整个人吊儿郎当的,偏偏浑身散发出来一股极致的王霸之气,其实张落灵是第一次把一个人与"沙雕"对照上号 。
"你出来乱晃什么?"陈皮嗑着瓜子瞧见张落灵的脸就觉得烦躁:"我问你些事,你给老子老实回答。"
张落灵不悦道:"陈皮哥哥,你不应该不礼貌,娘不喜欢你这样。"
听到张落灵喊出"娘"这个字 陈皮是更气了,眼睛朝张落灵一扫,竟然气笑了,他愤怒的把手上的瓜子都扔回了盘子——
现在吃起来简直扫兴——
"你别以为师娘认你了就是师父也认你,哪怕师父认了你,你也少来恶心我,在师娘面前你装装样子就算了,不许叫我哥,我也不认你这个弟弟。"
一番言语充满了对张落灵的不满,反观底下的张落灵,丝毫没有生气,竟然理解的点了点头:"
你不喜欢我,我知道。我只想让娘高兴,我并不讨厌你。"
"少废话,我问你,你是不是跟师娘吹了耳边风,让师娘也劝师父对付日本人?"陈皮眯着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了张落灵:"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害了师娘!"
"因为药是日本人给的吗?"张落灵毫不惧怕的与陈皮对视:"你相信日本人,他们所说娘得了什么病?为何还不好?"
"师娘只是身子弱,操心过度,更何况还多了一根筋,整日还要考虑你穿暖了没,还给你纳鞋绣衣服,若不是你,师娘的病说不定不会变严重!"
陈皮就像是一只疯狗,现在脾气恼了上来甚至想要打人。
但张落灵不怕,和陈皮比起来,他更冷静了,这就是他和陈皮的差别。
"可娘的病,绝对不是因为简单的体虚!体虚不会浑身发疼,你给娘的药最初是管用的,可后来次数越来越频繁,娘身上的疼也压不住!"
张落灵的话一字一句敲在了陈皮的心里,陈皮闻言更加发疯了:"你少给老子在这人胡扯!"
"我问你,张启山今天去府上干了什么?!"
陈皮突然站起来要揪张落灵的脖子,幸亏张落灵反应快,轻步一退闪身躲开了陈皮抓来的手。
"如果你想打,那就打吧!你不一定过的过我!"
张落灵抽出了剑,也是发现不能和陈皮正常交流:"我希望陈皮哥哥你能想清楚,你简直是我见过最幼稚的人!"
小小的孩子气鼓鼓的像是棵蓬蓬菇,他发现了,这个哥哥蠢的很,一点也听不懂人话!
自以为是成这样,还不如回去种地!
做什么陈皮,做傻批算了!
陈皮的性子太过于浮躁自以为是,做事狠辣又觉得自己天下第一,中二的很,如果娘要放心,那就先得杀一杀这哥哥的蠢气了!
"就凭你?"陈皮一勾唇,全然不把张落灵当回事儿,飞扔出九爪钩就要勾住张落灵的冰魄剑。
那九爪钩乃是陈皮的自己所创,又快又狠,张落灵能躲,但偏偏主动将剑迎了上去。
"小子,不过如此,以为受了我师父几天指导,就给我蹬鼻子上脸了?"
陈面目冷峻不屑道,下一瞬,他忽然感觉到手前凉凉,眯眸一看,猛地发现从钩子和那剑相触碰处竟然开始缓缓结冰!就像是爬动的蚁群,慢慢的向上蔓延,最后包裹整个铁钩子。
"锃……"
陈皮的手一收,堪堪收回了九爪钩,却见九爪钩已经被森森的寒冰包裹,他阴冷的看向张落灵:"好小子,竟然有此等宝剑……"
张落灵在陈皮收回九爪钩的一瞬间劈了过去,房屋中的温度几乎是在一瞬间就下降了,就连陈皮都发觉到了冷,刺骨的冷!
随着张落灵的抬手,浓厚的冰霜寒气凝聚起来,萦绕在冰魄剑的剑身之上,隐隐之间还能看到一只似凤凰的冰气凝聚的鸟环绕。
"日本人的药根本治不了娘的病!"
张落灵愤恨的劈了出去,那道冰气森森冲向陈皮,陈皮闪身躲开,却发现那剑气根本不是冲着他身上来的。
剑身轻颤犹如冰凤嗷鸣,寒霜的气息冲击到桌面,却见那结实的榔木桌子瞬间碎裂,碎片上裹着一层寒冰,就连地面上也是一片厚厚的冰层,散发着凉人心骨的寒气。
陈皮红了眼:"你懂什么?师娘的病根本药石无医!至少日本人的药可以延缓她的痛苦!你个小孩儿懂什么?!!"
"陈皮哥——"
张落灵气哭了:"可娘的病有救啊——"
更重要的事,这傻子是知道那药不好的!
"你说什么?!"陈皮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