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府的生活回到了往前一般的和谐和美好,尤其是张落灵,二月红竟然奇迹的发现这孩子竟然学会了偷懒耍滑。
“你是对我唱的戏有什么意见吗?”
二月红实在是经受不住这小子无声的反抗。
罚归罚,偏生这崽子总是乖巧的点头领罚,然后乖乖的练,练着练着就跑丫头那儿偷懒去了!
“ 爹,娘睡不着的时候,爹也是唱戏哄娘睡的吗?”
小崽子现在学会了还嘴,生龙活虎的让二月红体会到了养孩子的不容易,甚至曾经还去讨教过解九,可去见过解九家的那一群之后,二月红突然又感觉自己的儿子是如此的可爱!
他二月红也是着实佩服解九!
“二爷,佛爷和八爷来访。”
底下的人前来通传,二月红训斥张落灵的声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迅速恢复寻常的模样,略略蹙眉,也知道自己是躲不过,于是道:\"快请佛爷和八爷进来!\"
\"落崽子!可想死老八我喽!\"
齐铁嘴一上来就是个不正经的,先是和二月红问了声好,接着嚷嚷着要和张落灵哥俩去叙旧,直接拉着小孩儿溜出去了外面。
\"八哥.....不然我叫你八叔吧....\"
齐铁嘴不乐意了,“嘿”了一声,一扇子打在了张落灵的脑袋瓜子上:“什么意思?嫌我老是吧?怎么你不嫌副官老呢?”
这齐铁嘴出门还专门拿了一把折扇,扇子上的字儿都是自己提的,拿出来装学问潇洒、
张落灵吃痛的捂住自己的脑袋,这根本就是装模作样,打起来倒是顺手!
\"八爷和爹是同辈,您又不能和我一起叫爹......\"张落灵先一步闪开,让齐铁嘴的扇子无处可无落,最后只得悻悻的给自己扇了扇风。
“我就喊着二爷就行了,倒是你,我看二爷进来的时候神色可不太对,你怎么在凳子上站着?”
齐铁嘴现在一肚子疑问想要说,佛爷都快问死他了,可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张落灵诚实的回答:“不想唱戏。”
闻言,齐铁嘴乐了,一手合上扇子笑着说张落灵不识抬举:“二爷可是长沙有名的名怜,你竟然还不想跟二爷学唱戏,这底下多少人巴不得赶着来学呢!
恃宠而骄!”
张落灵不否认,努了努嘴点头便又听齐铁嘴说道:“你小子有事儿瞒我!”
“?”
“我人好好在铺子里算卦呢!结果给我扣上了一个救了丫头的‘大美名',不光是佛爷过来问我什么情况,就连二爷和夫人都来感谢!”
齐铁嘴心里可是一个纳闷,张启山那个狗东西一上来就问他给了小崽子什么符,有如此奇效!
什么什么符!
他那些符要是能治丫头病,早就拿出来了!
二月红和丫头明显是知道些什么,一起来的时候还是感谢他,算是把他救丫头的事实给坐死了,他首先就是想到张落灵。
“我可是替你接了这一口黑锅,你可得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做什么什么违背天命的事儿,那夫人的命数都变了!”
齐铁嘴早些年就给丫头算过,这丫头是注定逝的命数,之前恰巧张落灵在火车之上,只觉得两个人十分契合,一个阴虚阳无,一个阳长阴盛。
彼此是各自的贵人,这样一番下来倒果真如此,小崽子瞧着越来越有孩子样儿了。丫头竟然也好!
也算他齐铁嘴误打误撞,做一件好事,积阴德了。
瞧见齐铁嘴是真心怕他犯了那些不知道的忌讳,张落灵连忙否认,让齐铁嘴放心:“没有,八哥。”
“我知道你的血有奇效,可现在和你亲近的人都知道,这对你不大好,更何况难免有我们的至亲也病的时候,倘若到那时.....”
齐铁嘴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了,显然他是以为是张落灵的血起到作用了,张落灵也懂齐铁嘴的一番苦心。
“我知道,八哥。”
齐铁嘴点点头,于是换了个事继续说:“那次你去美国商会见那个外国佬可是最得罪他了,你知道这次佛爷来是为了什么吗?”
张落灵不假思索道:“矿山。”
“没意思。”
齐铁嘴本来还想吊一吊小崽子的胃口,没想到这小崽子这么聪明,一点也不不好玩:“那你猜二爷会去吗?”
“会。”
现在丫头的病好了,张落灵手腕上的伤也痊愈了,按理来说只要守好老婆孩子和他红府这偌大的家业就好了,可出了点差错,就是二月红求药时张启山开了门。
情分破的不算大,丫头又是多愁善感的,日本人在长沙矿洞之下搞的动作如此之大,长沙百姓的生命岌岌可危,二月红不得不去。
“所以接下来会有一段时间,二爷和我们都不在长沙,裘德考或许会对你有想法。”
齐铁嘴和裘德考打过交道,实在是最近他太出名了,这个外国佬也非得来掺和让他算一卦,可他从祖上就不给外国人算命,
于是裘德考也表示理解,看起来文质彬彬的,齐铁嘴觉得相处的算不上自在,怕是只默默的毒蝎子!
“早就有想法了,只怕他现在正在准备撺掇陈皮,让他造反对付佛爷。”
齐铁嘴不明白:“???和陈皮有什么关系?”
“疯狗见谁咬谁,八哥你别管。”
张落灵言简意赅,让齐铁嘴又是投过来一阵鄙夷的目光:“你个小崽子才说你像小孩儿了,又在装什么老成,你管的不比我多!?”
张落理不说话,只是看着佛爷面色愉快的从屋里出来,看来果不其然还是谈成了!
“神了!你真不考虑跟我学学算卦?好学着呢!”
瞧见齐铁嘴这模样,张落灵无情的断了他的梦:“不想和你一样念经。”
“害!我那哪里是念经,念经的是和尚!”齐铁嘴没反应过来。
前面的小孩儿一边往外走一边小声道:
“对呀,我不想当和尚,没老婆。”
小孩儿脑袋低着,毛茸茸的很是可爱,小手背在身后不紧不慢的踩了几个旦角走的步子,仪态翩翩,又有一种妖娆百媚的感觉。
“?......”
后知后觉的齐铁嘴忽然弹起来撸袖子就是猛追过去,嘴里气急败坏道:“你个小崽子说谁光棍儿呢!有种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