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会觉得孤单吗?”
君烨摇摇头,说道:“朕没时间想这个问题,朕作为皇帝,势必是孤单的。”
不一会儿,喃喃说:“其实朕一直很孤单,心里冰凉没有暖的地方,仿佛冬日里的冰雕,如果把它放入温暖的地方就会融化。”
姜笙明白过来,钻进他怀里说:“嫔妾的体质寒凉,即便这样贴着皇上,也不会让皇上失去原来的模样。”
君烨说:“作为帝王,朕时刻记着冷酷无情这个词,只有这个词才能坐守权力巅峰。”
姜笙温顺的像只小绵羊,伏在他的颈窝,静静的听他倾诉,感受强有力的脉搏跳动。
二人喝了一些酒,君烨说:“没想到爱妃的酒量如此好。”
姜笙有些醉,耍酒疯说:“皇上忘了我家是做生意的?还有一家‘玄鸣居雅楼’。”
雅楼?倒把它忘了。
“皇上,明日您有事务要忙吗?”
君烨说:“爱妃有好的去处?”
姜笙站起来,君烨扶住她的腰,她骄傲的说:“明日姜笙带皇上去吃最好的西湖醋鱼,东坡肉,五味熏鸭,东安子鸡,震鼎白斩鸡…….”
她熟练的报出十几样菜名,这都是她当初拟定的菜名。
“好,明日咱们去‘玄鸣居’。”
君烨小心的扶着她下了屋顶。
抱着她回到了星辰殿。
往芙蓉暖帐里放,她手搂着他的脖子不撒手。
“笙儿原来是个粘人的小妖精。”
他顺势扶腰揽过她,抚弄她潋滟如桃花的脸颊,看到朱唇一点红,不由的亲吻上去。
她喘息间慢慢的回应,轻描淡写的描绘她的唇瓣,感受这一口的芬芳,小舌划过贝齿进入和她的缠绕,微醺间弥漫着酒香。
“笙儿?”
“啊…..?”
她娇媚的应了一声,阖着杏眼低垂,抓着他的肩膀。
脖子微红,锁骨上亮晶晶的散发着粉莹。
他的喉结滑动,再也控制不住,朝锁骨亲下去。
呼吸急促间,她的娇喘声从低到高,又从高到低,仿佛淹没在柔情蜜语的海洋里。
他想把她整个吸入体内,随着登峰的到来,顷刻间眸光一沉。
他喜欢看她放松的模样,这是新的惊喜,兴奋时张牙舞爪,这才是真实的她。
翌日清早,姜笙醒来,只觉得全身酸软,看到阖着眼眸的君烨,定定的看着他,用手比划他的模样,被他伸手握住。
“朕好看吗?”
姜笙没想到堂堂天子居然还有自恋的可爱,娇声说:“皇上俊朗非凡,是世上最好看之人。”
君烨睁开眼,修长的手指轻抚姜笙额前的碎发。
眼眸含情说:“还是笙儿最美,绝世容光,朕心悦之。”
揽她在怀里,是那样真实,她在他怀里是那样有安全感。
她食指在他胸口摩挲,低语说:“倘若嫔妾早点遇到皇上该有多好。”
君烨浅浅偷笑,刮下她的鼻梁说:“说不定,笙儿和朕从前认识。”
姜笙摇头说:“不会。”
她没说完的是,倘若她遇到过君烨,那么一定不会看上沈秋堂那个混蛋,更不会在上一世死的那样悲惨。
君烨忍住想要告诉她的冲动,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撅着唇的小女孩傲娇的说:“你为何如此心狠手辣?虽说野狗,也是狗妈妈生的。”
她不知道的是野狗差一点就伤到睡着的她,那日下着瓢泼大雨,他和她去玩,躲进破庙里,她困得睡着了,进来一只野狗,眼神凶狠,饿急眼了,想要扑咬她。
他冲上去骑在野狗身上,拳打脚踢,用一支长木棍把野狗戳瞎,戳死野狗的那一瞬间,他的脸上溅满血,眸光对面是她惊恐的神情。
她哭着骂道:“你太狠心了,太凶狠了!我讨厌你!”
从小到大,他作为遗失在外的皇子经历过了残酷的现实,懂得不反击就被恶势力吃掉的道理,可她那么纯真,是他所渴望和羡慕的。
他的眼眸定在那里,龙眉微蹙,姜笙拉拉他的胳膊,问:“皇上在想什么?”
君烨看向窗外,平复心情说:“玄鸣居是哪里?”
姜笙忘了她昨晚耍酒疯说过什么。
心里一惊,想难道皇上查到她私藏了雅楼没交公?
抬头亲了下他的薄唇,娇声说:“皇上,臣妾错了。”
君烨看她仿佛做错事的小孩子,抚摸她的头说:“笙儿倘若认错态度好,朕可以考虑既往不咎。”
“真的吗?”
姜笙欣喜的抬起眼眸,亮晶晶的泛着银河之光。
“君无戏言。”
姜笙趴在他胸口说:“其实玄鸣居是嫔妾没有上交的雅楼,因为它是我娘倾注心血最多的一个地方,所以……..”
君烨说:“朕明白,不生气,玄鸣居就是你的私产,永远都是。”
姜笙搂着他的脖子,竟百感交集,似哭非笑的啜泣起来。
二人身穿常服,坐着马车到了玄鸣居。
姜笙拉着君烨进了雅楼。
掌柜一看是姜笙,赶紧跑出来。
“大小姐,您回来了?太好了!”
又看到她带着一位贵气逼人的男子,举止还很亲密,却又不敢问。
“掌柜,我们到楼上雅间,你把咱们店里的招牌菜各上一份。”
君烨看她自信满满,与在宫里小心谨慎完全不同。
二人上了雅间,此时还不到正午,人还不是多。
姜笙挑了一间最阔气的雅间,名叫“鲲鹏”。
君烨说:“平时的雅间都以梅兰竹菊这样的雅物起名,玄鸣居倒是别出心裁。”
姜笙傲娇的说:“谁让我这么聪慧呢?”
君烨拉到她怀里,二人亲密的偎依,刚好能看到外面湛蓝的天空。
墨玉从外面进了雅楼,掌柜迎上来说:“大小姐回来了,还带了一个男人,贵气非凡,不是侯府世子啊!”
墨玉的神情从欣喜到黯然失色仅仅几句话的距离。
他说:“准备好菜端上来,今日雅楼不营业。”
掌柜说:“为什么?那可损失不少的生意呢!”
墨玉笃定的说:“就这样吧,听我的没错。”
他在下面斟酌许久,拿着一壶酒惴惴不安的上了二楼。
刚到二楼雅间门口,听到里面传来笑声,他没有进去,而是靠在旁边的墙上,忧思苦闷。
怪自己不够坚持,怪自己表白不够明白?
他是个喜欢自由的性子,不然也不会辞了朝廷的官,那时候,姜笙总是跟在他后面,墨玉哥哥,墨玉哥哥的叫,他以为那一叫就是一辈子。
从没想过她会喜欢上别人,当他在外地做买卖的时候,听人说姜笙和侯府世子情投意合,他嗤笑,不可能,姜笙只会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