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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青丝泼洒在玉枕上,一张心形脸庞,像熟透的水蜜桃,泪水涟涟。

君烨感受着她身子的变化,仿佛在欣赏一件最贵重的艺术品一样,骨节分明的长指轻抚她的肌肤,她颤栗的要翻身,被他拉住。

翌日清早,君烨悄然起身,姜笙翻了个身,也慵懒的起来。

“爱妃再睡儿,不必起来。”

“今日要给皇后去请安,臣妾也起来了。”

伸了个懒腰,才看到自己并无衣着,连忙飞速的钻进锦被。

君烨眼眸闪着欲望的火苗,伸手进去,摸到酥胸,再要动,被死死抓住。

忍不住又钻进锦被温存一番。

“朕让人去给皇后说一声,你再睡会儿。”

“不要,嫔妾不想人家说我恃宠而骄。”

君烨宠溺的说:“朕就喜欢宠着你,谁敢乱说!”

姜笙哄他说:“嫔妾知道,不过,皇后待嫔妾好,我也要有礼数。”

君烨说:“皇后确实是个贤后。”

姜笙心里有些失落,但她知道自己没资格计较。

“那皇上今晚去景仁宫可好?陪陪皇后。”

君烨一下子起身,天子的威严又一瞬间出来,冷冷的说:“朕今晚在养心殿有政务忙。”

随即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姜笙琢磨自己不该教天子做事,日后还需谨言慎行。

景仁宫里,姜笙去的早。

皇后看到她脖颈上有一圈若隐若现的红色印记,眉梢抖动了一下,随即一闪而过。

见她手腕上没有戴金香玉镯,有些许不悦。

“眼下皇上疼惜你,你要努力怀上龙嗣,也好全了皇上和本宫的一番心意。”

姜笙恭敬的说:“是,皇后娘娘。”

皇后吃了一口茶,关切得问:“鹿茸膏吃着吗?”

姜笙有些不知怎么回答,她是个不会说谎的人,因为受不了那个气味,所以并未食用,只是略微点了下头。

此时,掌事嬷嬷端上来一盏燕窝。

皇后说:“让熹贵人吃吧,给她补补,好早日给皇家开枝散叶。”

姜笙刚要推辞,此时宸妃领着欣嫔进来了。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她看到掌事嬷嬷端着燕窝给姜笙,不服气的说:“皇后娘娘就是偏心,对熹贵人可真好。”

皇后不苟言笑说:“本宫一视同仁,你若是能让皇上经常去关雎宫,本宫也关照你。”

宸妃被怂的没言语,尴尬的摸发簪。

此时妃嫔们都进来了,虽然燕窝在姜笙面前,但她没有吃,兰贵妃进来,一眼就看到只有姜笙面前摆着燕窝,心里不爽,说:“本宫为请安,早起到现在还没用早膳,此时饥肠辘辘,熹贵人你不会介意吧?”

姜笙微笑说:“贵妃娘娘金尊玉贵,嫔妾不敢有意见。”

掌事大宫女把她眼前的燕窝端到兰贵妃面前。

兰贵妃端起来优雅的吃,还说:“皇后这里的玉盏保温就是好,这时候还有温度呢。”

皇后脸色难看,众妃嫔大气不敢出,兰贵妃把皇后不放在眼里,不是一天两天了,好在皇后能忍。

养心殿里,顺天府尹杨大人呈上奏折。

君烨看后满意的点头,狠厉的说:“侯府胆敢私放印子钱,扰乱朝廷的货币,要重罚!”

杨大人说:“不光如此,还造成了人命案。”

君烨看了后面的内容,把奏折拍在桌子上。

阴鸷狠戾的说:“即刻把沈秋堂抓起来。”

杨大人有点为难说:“放印子钱的印鉴是侯府沈夫人,她是先帝亲封的诰命夫人…….”

君烨骂道:“知法犯法,与庶民同罪,马上查抄侯府!”

养心殿里,龙涎香从香炉里徐徐飘出。

君烨陷入沉思。

从选秀第一日听到那个传闻开始,他就想要收拾那个长着狗眼的世子,也幸有他不识明珠,才能让她毫不犹豫的到他身边。

半年前,从内务府张罗选秀开始,君烨就和姜宏谈过。

那日也是这样一个阴天,养心殿里,姜宏跪下说:“微臣了解,笙儿是个纯真的性子,不适合宫苑红墙里的生活,望皇上能理解老臣作为父亲对女儿的拳拳之心。”

他是君王,每日为平衡朝堂而努力,难道一点自己的私欲都不能有吗?

他曾经出宫在姜家的商铺附近看过。

远远看到姜笙兴致勃勃的拿着算盘珠拨动,那是她喜欢的生活。

儿时她说过讨厌他这样阴鸷狠戾之人,他确实心狠手辣,凉薄阴狠。

那份纯真是他一直想要保护的。

次日晌午,琳琅来永寿宫看姜笙,小声的说:“今早上,家里的人来送吃的,我多问了一句,有个好消息,笙姐姐听了肯定高兴。”

“是什么?”

“侯府被查抄了!因为放印子钱,惹出人命案,侯府沈氏被打入天牢,沈秋堂和家中女眷全部都发配到宁古塔为奴!”

姜笙的眼眸欣喜,上一世的仇是用这种方式报的?比起她被火烧死,这还远远不够狠。

“真是大块人心!”

原来这就是君烨那日说的惊喜,他竟将她的事放在心上。

入夜,月色朦胧。

姜笙拿着宫灯在门口等了许久,才看到君烨缓缓走来。

扑进他怀里,这是第一次她主动奔向他。

君烨的心一下子从繁琐负荷的政务中解脱出来。

低头看她一张鹅蛋脸,脸颊和鼻尖微透着红。

“冷吗?”

伸手摸了一下,又拉起纤纤玉手,果然指尖冰凉。

拦腰抱起她进了殿门,恰巧被欣嫔的宫人瞧见。

欣嫔住在关雎宫的偏殿,她知道后马上跑到主殿去。

辰妃听后气得摔了手里的胭脂瓶。

披上披风赶到祤坤宫,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什么?皇上竟然抱着熹贵人进了永寿宫?”

兰贵妃姣好的面容气得扭曲,隔几个月皇上才来祤坤宫一次,每回她也是在殿门口满心欢喜的等,可从来没有过一次笑颜。

她以为君烨就是那样一个人,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啊,从在府邸开始,就矜贵高冷,从来不和众妃嫔说笑,哪怕逢年过节都是冷冷的一张脸。

“谁说不是呢!皇上被这个熹贵人迷得团团转。”

“贱人!就会用些下三滥的法子迷惑皇上!”

永寿宫里,海棠木软榻上,姜笙倚靠在君烨怀里。

听到他肚子在叫,不禁吃惊的问:“皇上您没有用晚膳?”

君烨说:“今天事务忙了些,朕没胃口。”

低头索吻说:“朕吃你就够了。”

姜笙害羞的亲了一下他,然后跳下软榻,光着玉足,被君烨掐腰一把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