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两句,嫔妾献丑了。”
姜笙起身,虽穿着软银轻罗百合裙,转身间,转着圈,一会儿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连停下来的姿势都是那样的精湛传神。
眼神到位,折子戏的京剧韵味就出来了,嗓音更是清亮。
太后听的高兴,眼角的皱纹都笑出来几条。
皇后端坐,微笑观赏,心里却非常质疑。
又唱了一段《白蛇传》,太后欣喜说:“哀家今日高兴,有赏,把新年皇帝送的金丝香木嵌蝉玉珠,拿给熹贵人。”
“谢太后娘娘隆恩。”
皇后笑说:“熹贵人日后要多来慈宁宫,让太后老人家高兴。”
姜笙点点头,才坐下,身子本就虚,转了很多圈,一身的虚汗。
又闲聊了会儿,皇后和姜笙跪安出了慈宁宫。
掌事嬷嬷给太后按腿说:“太后今日高兴,是因为熹贵人不在养心殿吗?”
太后闭着眼睛说:“兰儿和皇后不得圣心,哀家需要一个人在我和皇帝中间起到桥梁作用,皇帝性子冷淡,哀家若是不顾着点,这点母子情恐怕就更生分了。”
掌事嬷嬷宽慰说:“皇上是个庄重的,内心是和您亲近的。”
“熹贵人不过是个无所依靠的孤女,掀不起大风大浪,眼下她得皇帝宠爱,不失为一件坏事。”
“太后娘娘英明。”
出了慈宁宫,皇后说:“熹贵人身子恢复的不错,本宫就放心了,也不知道皇上伤势怎么样了?”
姜笙一听,皇后这是在套她话,镇定的说:“嫔妾心里也急,只是不敢贸然去养心殿,怕会打扰皇上处理政务。”
皇后饶有意味的点点头。
回到永寿宫,姜笙软哒哒的靠在榻上,已经动弹不得。
“主子,您可算回来了。”
姜笙手指放在唇边,“嘘!”
真是惊心动魄的半天,不敢想象,若是被太后和皇后堵在养心殿,会是什么悲惨的下场。
想起来就头皮发麻,首先后宫妃嫔不得在养心殿过夜,更何况一待就是两日。
其次太后和皇后定然是疑心金疮药的事,她们看到金疮药在龙榻柜龛上,应该就不会多疑了吧?
不过,看皇后的样子,好似知道她在养心殿,她是怎么知道的?
次日,琳琅和纳兰毓荣来看姜笙。
“笙姐姐,你看起来气色愈发好了,看来恢复的很不错。”
招呼二人坐下,姜笙不由得又多看了一眼纳兰毓荣。
她端庄娴静的就像一只白天鹅,眉眼细长却不小气,透着几分灵气,若是男子必然也会移不开眼吧?
纳兰毓荣说:“熹贵人是几月生的?”
姜笙答:“九月。”
纳兰毓荣说:“我是七月生的。”
姜笙笑说:“那毓姐姐比我和琳琅要大一点,难怪更加端庄沉稳。”
纳兰毓荣说:“那日后我便叫你熹妹妹。”
“毓姐姐。”
琳琅笑说:“毓姐姐原本前几日就想来找你。”
“毓姐姐是有什么事说吗?”
纳兰毓荣身子往前倾一下说:“那日兰贵妃和宸妃邀我去慈宁宫,我原本想着去给太后请安,可去了那里,才听她们说的是你封妃的事。”
姜笙思索后明白过来,说:“毓姐姐是被拉去的,不用自责,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琳琅说:“你看,我就说笙姐姐不是那样小肚鸡肠的人。”
“即便如此,我也还是要说明白,不然日后被旁人说了,就成误会了。”
丽答应从偏殿出来,过来打招呼。
琳琅打趣说:“碎玉轩已经修缮好了,丽妹妹恐怕舍不得回去了。”
丽答应微笑说:“我舍不得熹姐姐。”
姜笙给她让了些软榻坐下。
丽答应关切的问:“姐姐恢复的如何了?”
姜笙想她是在问药膏效果好不好?可她压根就没用,也不能说金疮药的事,就说:“好的差不多了。”
丽答应点点头,若有所思。
琳琅说:“后日是贤妃娘娘的生辰,你们去吗?”
姜笙想到前日去养心殿贤妃并没有戳破她,又从前对自己有过帮助,于是说:“要去的,还要准备一份礼物。”
纳兰毓荣也说:“那我也去凑一份热闹。”
琳琅问:“丽妹妹,你去吗?”
丽答应浅笑说:“既然各位姐姐都去,我也去,反正待着也无聊。”
几个人说好了三日后去长春宫给贤妃道贺。
聊高兴了,姜笙干脆留她们用了晚膳才各自回去。
紫云扶她下软榻,说:“主子,您怎么今日喝酒了?身子还没好呢!”
姜笙晕乎乎说:“许久没有这样畅快的聊天了,已经出了月子无妨。这酒没有咱们玄鸣居的桂花酒好喝,下次出宫我要和墨大哥多要几瓶带回来,他酿的桂花酒堪称一绝,那年他教我酿酒,我却只学两个皮毛………”
说的正起劲,身后被人一把揽住。
回头一看,“咦?皇上,您怎么来了?”
君烨看她雪白的脸上泛着红晕,眉梢微翘,丹凤杏眼微醺之下带着天然的妩媚。
颇有些生气的质问:“爱妃怎么喝酒了?伤口好了吗?可以喝酒吗?桂花酿就那么好喝?以后不许和别的男人一起酿酒!干什么都不行!”
姜笙撅着粉唇,不服气的娇嫃:“皇上,您怎么如此唠叨?太凶了,我不喜欢!”
看她有些醉,横腰抱起来,进了内殿。
放在床榻上,给她拖了花盆鞋。
刚要起身去脱外袍,姜笙一把从后背把他抱住,嘟囔说:“皇上,倘若上一世我们就认识该有多好?我就不会被人欺负,我恨他们!我要杀了他们!”
君烨转身轻抚她的碎头发,问:“上一世?上一世的笙儿是什么样?”
姜笙两只纤细的玉臂拦住他的脖颈,迷离的眼眸,樱唇微启。
憨笑说:“还好这一世,我遇到了皇上,这种感觉太幸福。”
君烨亲她的额头说:“有笙儿在身边,朕也很幸福。朕等了十年,才等到你到朕身边。”
看她直往颈窝处凑,抱她进了暖帐。
亲吻樱唇,宠溺说:“你身子还没好,再过些天要,好不好?”
娇软的身子直往他身上贴,引得他燃起了原本压抑着的燥热。
修长的手指抚摸她丝滑的青丝,细碎的吻从脸颊开始,扫过绵软的耳垂,从后向前到了脖颈,留下一圈清晰可见的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