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寻到了一个女医,过两日就到宫里,寸步不离的给你调理身子,务必要把身子调理的比从前还健康。”
姜笙看君烨喋喋不休的说,倍感幸福,抚摸发丝撒娇道:“夫君,我想洗头发,上面有好多汗。”
君烨放下玉盏,拿起她垂在腰际的长发,放在脸边说:““香气传空满,妆花映薄红。笙儿的体香是夫君最迷的,不急着洗,半月后,我伺候你沐浴可好?”
姜笙雪白的脸上泛起娇羞的红晕,嘀咕:“皇上怎么越来越爱说虎狼之词了!”
拉着她手,痴痴道:“只对你说......”
姜笙忽想起什么,问道:“皇上,景辰呢?你不是说生产后就告诉我的吗?”
君烨本想再卖个关子,道:“朕那样说是为了让你有动力生孩子……”
话还没说完,姜笙杏眼怒缜,哼了一声,躺下转过身不理他。
就听见她控诉道:“皇上真讨厌,就会骗我!”
君烨偷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葫芦,又从龙案抽屉里拿出一个薰衣草花环。
在她眼前晃着两个东西,姜笙噌的一下子坐起来。
“疼……”
君烨紧张的问:“下面疼是不是?慢点,别扯到伤口,是我不好,不该逗你。”
把两样东西放在她怀里,姜笙抚摸小葫芦,发觉葫芦皮上光亮如擦了油,这是君烨时常拿在手里抚摸养出来的脂膜。
“薰衣草花环?这种编法只有景辰会,他人呢?”
君烨笑而不语,幽黑的眸子定定注视她,疯狂又痴迷,透着毫不掩饰的炽热之情。
姜笙抿唇,央求道:“皇上,我只是见见他,说几句话,不会跟他走的,你让我见见他好不好?”
君烨一听,欣喜逗她说:“笙儿还想跟他走?去哪儿啊?私奔吗?”
姜笙紧张的摇头,说:“不是,不是私奔…….”
君烨拉过她的手放在他脸颊上,温声道:“姜笙,摸摸我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好好瞧瞧?……”
当年分开时,他十四岁,她才不到十岁。
君烨深情的眼神好似黎明,闪烁着令人心悸向往的曙光。
幽黑如墨的眸子,又透着少年景辰阴鸷冷戾的波涛汹涌,一时间姜笙的心突突地悸动。
二人互相凝视对方,整个世界仿佛静止了。
“你是景辰?可你是皇上啊……”
君烨摸她头,宠溺道:“傻姜笙……”
姜笙恍然大悟,难怪那时姜宏对年少的君烨总是有种奇怪的恭敬。但凡姜笙不敢说的话,不敢去做的事,都是君烨去说,姜宏和姜夫人准会应允。
“我爹他都知道?”
君烨抚她发丝,道:“姜大人自然知道,就是他奉命把朕从寺庙带出来的,放在姜家小院两年,和他学识文断字,跟着少林寺的大师学武功,当然还和你玩耍嬉戏……”
姜笙回想,确实如此,那时她还问过,姜宏只说是一位重要的人托付他照顾景辰。
君烨点她鼻尖,感叹道:“大概是姜大人看出朕喜欢上了姜家这丫头,所以一收到先帝的密旨,连夜就把我送走。朕忘不了那夜,窗外下着雨,你在熟睡。我走时在你枕头边放了另一个小葫芦,多想和你当面说一声-----等我……..”
姜笙思索并没有见到君烨留下的小葫芦,大概是被姜宏收起来了,他一直不希望她走进皇宫内苑。
姜笙眼角滚下两行泪,君烨抱她宽慰道:“不哭,景辰永远都追着笙儿跑,永远都护着笙儿…….”
“笙儿埋怨我为何没有早一点去找你吗?”
姜笙洒脱道:“不生气,因为皇上要力战群雄,我帮不了忙。”
“傻笙儿,是因为朕当时如履薄冰,上对先帝和太后要表现出不谈儿女私情,如此才符合帝王要求。下不能让竞争对手知道软肋......”
宛若做梦一样不真实,两人兴奋到一直说小时候的趣事,直到姜笙眼皮打架。
“笙儿,歇会儿,你身子还虚着呢,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说…….”
姜笙撒娇,“我要皇上抱着睡。”
君烨侧身上了龙榻,搂她在怀里,低头亲吻额头。
“景辰,我不讨厌你,那是假话,我知道你不会生我气,才会撒泼发脾气……景辰是这世上唯一包容我的人。”
君烨抚她脸,道:“我知道,笙儿在夫君面前可以永远撒泼发脾气。”
天牢里,大理寺卿上座,墨玉在侧。
那个刺杀姜笙的宫人被带上来,按倒在地上。
“是何人指使你刺杀贵妃娘娘的?老实交代!”
刺客狞笑道:“要杀要剐赶快点,老子早死早投胎!”
墨玉到他身边,从长靴里掏出一把匕首,抵在他脖子上,恨恨道:“想死没那么容易,你敢伤她,我将你千刀万剐都不解心头之恨!
墨玉一抬手,匕首划破刺客的脸,原本淡定的面容有些恐慌。
大理寺卿道:“上刑具!”
摆上来七八样沾染着血迹的刑具,墨玉一一介绍,刺客的神色瞬时慌张。
“你先拿迷香吹进倚香殿的窗户里陷害本官,而后混进养心殿刺杀贵妃,是与不是?你根本不是宫里的人,只是冒用了那个叫铁仪的宫人身份!”
刺客见被拆穿,叹气道:“你说的没错,我认罪!其实是…….是宫里的缃贵人指使我的!”
大理寺卿和墨玉吃惊,“缃贵人?是她?”
养心殿里,二人汇报后,君烨狐疑,缃贵人不像个心思缜密到可以策划出此事的人,更何况她母族并不在京城,而在西南,是从西南找来的杀手?
“朕难以想象西南总兵手能伸的如此长!”
思索后,君烨道:“先把缃贵人抓起来,让幕后之人放松警惕,再想办法引蛇出洞!”
确定了是被构陷,贤妃和墨玉无罪释放,掌事大宫女将贤妃从天牢接出来,在门口碰到了墨玉正和大理寺卿谈事情。
“墨大人?”
大理寺卿离开后,墨玉走过来,寒暄说:“贤妃娘娘受惊了。”
贤妃说:“初见便是惊鸿一瞥,自此经年便成了痴念。我已经被锁在红墙苑内无所生趣,唯盼着墨表哥能多为自己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