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君烨从南四所回来,龙辇之上,此时已经到了深秋,外披一件裘皮大氅,仿佛一只雄狮般散发着不可侵犯的帝王之气。
长街上走着几个人,看似是哪宫的妃嫔,正聊得热火朝天,还有说有笑,交头接耳,原本他无意关注。
可似乎听到皇后二字,顿时警觉起来,威严道:“让她们停下。”
许公公连忙跑上前,转身才看到是缃贵人和玉贵人,君烨只认得缃贵人。
肃声问道:“缃贵人,你们适才在说什么?”
缃贵人欲言又止,她原本是个口无遮拦的,被纳兰毓荣陷害入狱吃了半月牢饭,放出来变得谨言慎行许多。
“还不快说!朕的话对你们竟不管用了?”
缃贵人和玉贵人吓得跪下,二人互相捣了捣对方,玉贵人颤颤巍巍道:“启禀皇上,是宫外传进来的闲话,不当真的。”
缃贵人见君烨并未做声,表现欲又凸显而出,说道:“是啊,皇上,皇后娘娘肯定是被人陷害的,她纯良贤德肯定不会做那样的事!”
君烨冷鸷一笑,这是让帝后遭了连环计?先是闹出安亲王府的乱子,继而又传出谣言,接下来是什么?偏偏这几日驿馆里高丽使团安静的不得了。
厉声道:“岂有此理,作为后宫妃嫔竟将传闻谣言说得津津乐道,脸上写满了幸灾乐祸!来人,将此二人掌嘴两百,罚在长街跪到明日这时候才能起来。”
缃贵人悔恨,自己又没管住嘴,在深宫里存活实在太难捏。玉贵人哭天抹泪,已经脸被甩上了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长街之上犹为响亮,龙辇之上,君烨凤目微蹙,越发担心姜笙的状况,那春药为何已经四日还未消退?尽管吃了太医开的安神散热药方,却还是火烧火燎。
“快点回养心殿。”
“是,皇上。”
养心殿后殿,进去看到姜笙靠在贵妃椅上发呆。
君烨更衣后,到身侧拉她手,观察到她的脸上还是绯红一片。
“笙儿,手还是这样热,脚灼热吗?”
君烨取下她的云丝袜套,一摸玉足还是滚烫,要知道姜笙本是个手脚冰凉的体质,为此吃过不少温补的调理药。
眼神迷离的望着他,显得更加楚楚动人。
君烨心疼的一把揽入怀中,“笙儿受苦了,用过午膳了吗,要不要吃点?”
姜笙的小手控制不住的往龙袍里伸,“吃不下。”
“夫君喂你,用了膳食才有力气……”
上了几样姜笙平日里爱吃的,抱在怀里强喂了一些,“再吃一口,就一口,吃完夫君有奖励。”
姜笙直往他后面躲,“不想吃。”
君烨放下玉着,抱起她,在耳畔悄悄问:“娘子想到哪里缠绵?梅邬阁还是三春晖?暖阁?龙案上?”
姜笙抬眸,澄澈的眸子,眼底微微泛红,抚弄他的脖颈,说:“景辰,我是不是个魔鬼?你会嫌我吗?”
“笙儿是朕的宝贝,怎么会是魔鬼?太医不是说再过几日毒就解了吗?”
君烨低头含住那抹通红的樱唇,将她使劲的搂紧,托住她抱在腰间。
这吻一发不可收拾,喘气说:“笙儿,解开朕的玉带,没什么害羞的。我们是夫妻,做的是夫妻之间的事,我们不是在解毒,而是在进行爱的必修课,不要有心理负担。”
姜笙委屈的攀附着他的脖颈,泪眼婆娑道:“女子不是要矜持吗?景辰你喜欢的是什么样的?”
君烨将她往上托了托,撕去软烟罗外裳,隔着若隐若现的絷衣,轻咬葡萄,引得姜笙体内的欲火又上了一层。
“我爱你,自然你什么样都爱……”
姜笙受到安抚,手指挑开玉大带,云纹龙玉大带掉落在宫毯上发出哑然的声音。
君烨已经将她抱到了紫檀木案台边,左臂托着她,右手迅速的拉了条鹅绒毯铺在上面,才将她放在上面。
“笙儿喜欢在这里吗?”
姜笙已经被撩拨到无法自持,只是揽着他脖子不放手,一着急直接站了起来。
君烨长指一伸将她腰间的衿带解开,露出绝美的娇躯玉体,她身上独特的香气幽幽然散发出来。
轻柔慢捻牡丹花瓣,潺潺露水缓缓溢出。
“笙儿好美……”
那玉足轻点,玉腿轻抬,便是勾魂。那纤眉轻挑,那眼眸流转,便是摄魂。
姜笙“唔”的一声,靠在檀木屏风上,樱唇微启,眸光释放着火焰般,痴问:“景辰,我真的可以说吗?”
又被君烨在花瓣处轻柔抚弄的无法自持,君烨俯身吸吮高耸的雪峰,哑声道:“当然,我们是夫妻,笙儿可以表达任何想要的事,不用害羞。”
可姜笙是个包袱极其重,自尊心又极其强的女子,终究还是没敢说出口。
“笙儿若是勇敢说出来,夫君有奖励。”
“什么?”
“能让你更快乐的奖励。”
姜笙从前对于男女之事都是跟着君烨的节奏来,此次中了春上一支篙,那股难耐的燥热不是追随迎合就能满足。
“夫君,我…….我……想要…..。”
君烨欣喜的抱着她安抚,“笙儿真棒,如此我们才是最亲的夫妻,什么都可以和我说,记住了吗?”
“嗯。”
将她靠在檀木屏风上,低声说:“笙儿先闭上眼睛,好好享受夫君的爱。”
姜笙闭上眼睛,一种从未有过的快乐在牡丹花瓣间荡漾,轻舔慢咬,吮的力度轻柔缓慢,拿捏的恰到好处,竟能精准的找到她最敏感的那个点。
“唔。”
她不自主的想要抓住他,却只能摸到他的头发,这种害羞的方式,姜笙是从未敢想过的。却让燥热的身心得到了全方位的舒展。
君烨爬上来的时候,见她还紧闭着眼睛。
亲吻她的眼皮,柔声道:“傻笙儿,舒服点了吗?夫君说过奖励你的,决不食言,还要吗?”
小脑袋伏在他身上,害羞的点点头…….
宫外墨府,绿翘提着食盒叩开了门。
管家引着她到了墨玉住的院子。
墨玉躺在床榻上,身上单穿一件白色的锦缎絷衣长裤,脸色绯红,拿着扇子扇风,依然无法排解身上的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