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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看她煞白的脸,担心到不知如何安慰。

君烨走进来,墨玉连忙起身。

君烨坐在软椅上,看着姜笙,对墨玉说:“墨爱卿再好好想想,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笙儿所说有道理,你们都中了毒,为何一人彻底解了,一人还未全解?”

又坐在姜笙身边,拉手道:“笙儿,看着朕。”

姜笙眸光躲闪,刚才对墨玉说的话君烨都听到了?她被人糟蹋的事他也知道了!

君烨掰过她的脸,命令道:“不许躲!笙儿信夫君吗?”

姜笙未做回答,低垂眼睫,抿着下唇。

“无论是否发生那样的事,朕都不会怪你,更不会有半点嫌弃之心,只会怪自己没保护好你,明白吗?不要折磨自己,好不好?”

姜笙低垂的睫毛下滚出大粒的泪,被他揽在肩头。

抚她后背宽慰,“好了,笙儿乖,不难受了。”

墨玉思索半响,道:“难道是微臣放血的方法管用?”

想来想去这是二人中毒后唯一的差别,姜笙泪眼婆娑道:“皇上,我也要放血……”

“怕疼吗?”

“不怕。”

玉柳从壁挂上取下宝石匕首,烈酒消毒后恭敬呈上。

君烨接过匕首,说:“这把不行,削铁如泥太锋利,再找一把过来。”

姜笙道:“就这把好,长痛不如短痛,我不怕疼。”

君烨不忍下手,把匕首递给墨玉。

没想到墨玉来了句,“启禀皇上,微臣想起内务府还有一件急事要去处理,微臣告退……”

他也不忍心朝姜笙一刀,更不想看到她痛,不如离开。

姜笙拿起君烨的右手,掌心赫然有一个发白的长印子,是生完嘉福,为让姜笙独用金疮药,他划了自己一刀。

“我要和皇上同样的位置来一刀,这不比咱们同戴翡翠戒指还有意义吗?”

君烨眉梢舒展些,点点头,亲她额头,下了一番决心道:“好,听你的。”

拿起她的右手,姜笙的手长的很饱满白皙,看不到骨节,润如羊脂,手心连着纤细的腕骨。

“笙儿别过脸去。”

“好。”

姜笙靠在君烨肩头,看向窗外。

忽然感觉一阵剧痛从手掌传到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啊!唔…….”

转头看到鲜红的血滴顺着滑落在地上的金盆里。

君烨抚她头,“很疼是不是?”

“嗯…….”

“好了,差不多了。”

姜笙央求道:“再放点血,效果会更好。”

“不行,这都很多了,我得盯着你吃补血膳食。”

生产后还剩半瓶金疮药,君烨仔细的给她涂抹后,吹了吹,缠上白色丝绢带。

抱在怀里许久,君烨问道:“笙儿,若是放血还不能治好,你打算怎么办?”

姜笙不知如何回答,仿佛做错事的小孩,等着被责骂。

抚她头温声细语道:“看来夫君还是没教会你,有时候不该由着你的性子来,你是打算一直躲着我?推开我?”

低声答道:“我害怕皇上会嫌弃我……又害怕你对我好。”

“这样想不对,我们是夫妻,共患难才能走的长久,两情相悦的爱情本就不多,是不是应该加倍珍惜呢?是我还不够包容,才让你害怕吗?”

“不是……是我过不了自己那关……太在乎皇上才会害怕。”

君烨宠溺道:“傻瓜,我不是景辰吗?忘了?你这个小脑瓜忽而聪明绝顶,忽而一团浆糊。”

姜笙抿了下唇,抬眸凝视他许久,问道:“景辰就能包容我所有吗?哪怕我别人糟蹋了?”

“胡说,本不存在的事。”

“皇上还是没有在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为何要求我必须相信你?”

姜笙说着有些气恼了,两情相悦本就是以公平为基础。

君烨扶正她肩膀,郑重回答道:“好,那我好好和你说,即便发生那样的事,我也会一如往常的爱你疼你,只会更疼惜你,这下可明白了?”

说好的公平呢?姜笙立刻想到若是君烨失身于哪个女人,她必然没有这么心宽,肯定会伤心堵得慌。

“笙儿不用担心,高丽使团的狐狸尾巴快藏不住了,这两日接连有三位重臣被刺杀。”

姜笙惊讶道:“是朴鸿干的?小小高丽,竟敢如此挑衅咱们?”

“无妨,暴露的越多,到时候朕和高丽王谈判的砝码就越多。朕还查到朴鸿竟是九岁才前往高丽的,也就是说他很可能是回来复仇。”

“私怨?难道是…….”

“尽管安亲王死不承认,但齐郡王大婚夜的手笔直指安亲王府,朕已经让人查当年的卷宗,这两日就有眉目。到时候计划将朴鸿一锅端,报伤你之仇!”

姜笙靠在君烨怀里,撒娇说:“景辰,我又拖后腿了是不是?又感情用事了…….我改不掉怎么办?……”

君烨笑说:“不用改,如此挺好,笙儿就做真实的自己。”

接下来几日,那个恐怖的画面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少,到第五日的时候,一整天都没有出现。

深夜,龙榻上,姜笙乖顺地要给君烨捶背,“皇上,我彻底恢复正常了,为报答你,打算日日给你捏肩捶腿……”

君烨看她手还没好,拉到怀里,可怜兮兮道:“笙儿什么都不用操劳,只要别不理我,能做到吗?”

“能。”

点她鼻尖道:“每回都是这样信誓旦旦的答应,每回都说话不算数,夫君要惩罚你。”

压她在身下,热吻扫过寸寸冰肌玉骨,盯着她的眼睛很炙热,压抑着自己胸膛里翻滚的热潮,全身都跟着颤抖起来,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

柔声问:“笙儿,还怕吗?”

姜笙媚眼如丝,“皇上胡说,我什么时候怕过了?”

她的声调又软又嫩,语气像是埋怨又像是撒娇,绕的他心底一颤一颤。

一股热流穿入她的心窝,激起一股暖流,在体内急促窜动........

翌日,城东不起眼的宅院里,金乔依悄然进去,侍从将她引进屋内。

听到男子的呻吟声,金乔依走近一看,见朴鸿病恹恹的躺着。

“朴鸿哥哥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朴鸿挣扎说:“没事,小依依不用担心。”

侍从说:“国师被王上责难了,说若是完不成任务就要斩杀,一着急就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