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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柳说:“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睡了,推都推不醒。”

君烨大手一拍膝盖,气恼道:“是她让你这样说的?推都推不醒?以为朕不了解她吗?”

姜笙是个睡眠极浅的人,有个风吹草动就会惊醒,居然说推不醒?分明是找借口不想认错!

翌日清早,君烨赌气问都没问姜笙,就更衣去上早朝了。

一整日朝务繁忙倒是忘了这件事,晌午的时候,在太和殿,接见朝臣空隙,习惯性问道:“皇后午膳用的如何,此时在哪里?”

许公公刚要做答,君烨忽然想起,大手一挥道:“不用说了,朕不想知道!”

许公公一看,得嘞,皇上和皇后又闹别扭了,看皇上这架势似乎这回不肯低头。

西暖阁里,秋葵劝说:“娘娘,这回是您的问题多点,要不哄哄皇上?”

姜笙给君逾换小锦缎棉袍,撇撇嘴道:“皇上在气头上,再等等。”

她想若是现在去哄君烨,他必定要责备一番。若是她态度不够让他满意,说不定又是一番闹脾气,不如让他自己消化两日。

其实她是胆颤,别说如今君烨是帝王,自带天威,伴君如伴虎。即便是少时,表面上她对景辰颐指气使,但若是景辰真生气,她也是害怕的。

因为无论是少时,还是如今,君烨的本质没变,他的性子是天生的帝王,傲睨万物,气吞山河。

还记得第一次在姜家小院见他的时候,那日她刚写完大字,看到父亲姜宏领进来一个小和尚。

小和尚古铜色经过生活洗礼的皮肤,与她白皙光洁的脸蛋形成鲜明的对比,黑白分明如黑曜石般的眼眸坚定刚毅,不苟言笑,即便身穿破旧的麻布僧尼服,依然自带矜贵威严之气,那时他才十二岁。

给君逾换好夹棉锦缎袍,又拉过君翔换,姜笙猛然发现,他的眼神和当时第一次见君烨的一模一样。

这孩子才不到三岁,一举一动怎么竟有傲睨万物的气质?

把他抱起来亲肉嘟嘟的小脸蛋,“君翔,你这模样和你父皇一模一样,你倒是给母后出个主意,怎么哄好他呢?”

好似听到君翔小嘴儿嘟囔:“可劲儿哄。”

姜笙以为自己听错了,还要问他,却听到君逾奶声奶气道:“母……后…..”

奶娘兴奋的喊道:“小姐,小殿下会说话了!”

姜笙放下君翔,一把抱起君逾亲,“小宝贝果然贴心,会说话的第一句是叫母后,你皇姐会说话的第一句是叫父皇…….”

君翔小大人样,胖胖小手肘放在头下面,侧卧看着姜笙和君逾。

奶娘笑说:“贵人语迟,咱们大殿下是个沉稳的,必能成大器!”

姜笙居然从君翔脸上看到了桀骜和鄙夷之神情。

到了晚膳时分,秋葵来请示道:“娘娘,您是先用呢?还是等皇上回来一起用?”

姜笙看着外面天蒙蒙黑,思索后说:“本宫要去景仁宫住。收拾收拾过去。”

紫云在旁边整理书卷,过来劝说:“娘娘,您怎么又闹脾气?如今新人进宫,您这样不是把皇上往外推吗?”

姜笙怎能不知这批新进宫的妃子各个虎视眈眈,可她没想好怎么哄君烨,心里怕就想躲着。

一个时辰后,君烨从太和殿回来,看到后殿无人,连姜笙最喜欢的珊瑚玉枕也不见了,不问都知道她又跑去景仁宫住了。

玉柳进来带人布晚膳,君烨拿着玉着食之无味,近来因为税收的事颇为心烦疲累。

深夜,歇息前,从紫檀木衣柜里拿出夜明珠,看了看道:“这不就比去年朕送她的那颗大了一点吗?有什么可稀奇的?朕是皇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想要什么样的珍宝没有?居然拿着别的男人送的礼物爱不释手,堂堂皇后竟如此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憨样,还不来哄哄朕,怎能不让朕失望?”

把檀木盒放回去,又拨拉了衣柜里姜笙的衣裙外裳,琢磨少了点,君烨每回让司衣局多做些,她都说够了,作为皇后要节俭,不用太过奢靡。

翌日,南四所里,君烨刚和两个大臣谈完公务,许公公端着一碟糕点进来。

君烨眸中闪出暗藏的欣喜,问道:“哪儿来的?”

心里想难道是姜笙让送来的?那还算有个认错的态度。

许公公笑说:“皇上,这是罗贵人送来的,奴才看您午膳用的少,下午点心用些,已经查验过没问题。”

君烨立马变脸,阴鸷道:“你越来越不懂规矩了,什么时候后宫妃子送来的糕点朕用过?端出去!”

许公公连忙赔不是,恭敬道:“奴才看您这几日忧思,膳食用的少,急糊涂了,奴才马上端出去。”

君烨将手边的一个砚台扔到地上,大理石地面被砸出一个坑。吓得御前伺候的宫人心惊胆战。

一个宫人在殿外小声嘀咕:“许公公,您还得想办法让皇上展颜,不然咱们可没好日子过,这两日没一个不受罚的,要说平日里皇上对咱们都略显宽容,今早上茶水稍微比七分热放凉了点,小李子被拖出去打了五十大板……”

许公公擦了一把冷汗,道:“你们算好的,我才真是难,想让皇上高兴还得求皇后娘娘去,偏偏这两位金贵的人儿都是倔脾气,谁敢说什么?”

初冬的夜里冷风飕飕的刮,景仁宫里纱窗上忽闪忽闪,姜笙有些害怕,要不是紫云和绿翘陪着,早就躲进被窝里了。

“娘娘,还有两日就是您的千秋宴,您和皇上还这么僵着可怎么行?”

姜笙在绣花,扎了一下手,嘴硬道:“原本也没想着过生辰,如此挺好,多清净?”

绿翘道:“奴婢算是看出来了,每回您和皇上闹别扭,就跑来景仁宫里绣花。”

一说还真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每回非把手指头扎几个窟窿才算罢休,因为到了景仁宫,姜笙就能意识到自己是皇后,而不是爱着君烨的小女人。

如此心就会硬一点,不会那么哀怨。

“你们看,本宫现在的绣工是不是进步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