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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影边走边问:“你们刚刚说的青鸾公子是什么?”

梁素边扇着风,边说道“你真当不知道?前头不是你家茶铺么,快点让我歇一歇。”

安影瞧着还真是到自家茶铺了,便朝苏黄哲说道:“大人,前头我家茶铺子,不嫌弃地话就去歇一歇,这会正是日头大的时候。”

梁素撇撇嘴,“就是,本来在齐国公府多舒服啊。你非要躲着齐妍,害我们日头最毒的时候在街上走。你看看,街上都没人,好汉都不赚六月钱呢。再这么晒下去,你京城第一公子的头衔可就没了。”

安影有些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苏大人要躲着他未婚妻啊?不都订婚了,有什么好躲的。”

梁素正要说,苏黄哲挥手过来,又被爆了个栗子。“别听他瞎说。不是你说下午还得再去找找原来程家的画师么。”

三人进了茶铺,安影赶紧安排了一间雅座,安汀桂也特意上来行礼。

苏黄哲也不推辞,笑着说道:“安老爹教女有方,安影在刑部做得不错。”

安汀桂不善言辞,搓搓手出去了,不一会儿流水般的吃食和饮子被送了进来,梁素边吃边说道:“你爹是不是把你家铺子里所有的菜式都上来了,这我们三天三夜也吃不完啊。”

安影让伙计赶紧停止,转念一想,问道:“上次那几个风师可还在?”

伙计道:“这个点还没来,起码还得过半个时辰。他们几个也懒,不然也不会去做风师。大小姐可是要找他们做什么事?”

安影道:“若是来了,你叫他们上来,我有事要问。”

安影落座后,梁素正吃着茶汤,“我早就听说你家茶汤不错,今儿一尝确实好。你家这会不演杂剧么?”

安影给苏大人点了茶,说道:“这会太热,来的客人都想歇一歇。一般都是晚饭那会开始演。”

安影看苏大人喝起了茶汤,说道:“我之前听几个风师说过些东西,有几个点还是有些疑惑,便想着叫来再问问。可惜这会人不在。”

安影自己捧了个澄沙团子啃了一口道:“那个风师在教坊司听壁脚。说是有个男子已娶妻,到了京城发达以后,又娶了高门贵女。现在糟糠妻从老家寻到京城,又在教坊司寻到了这个丈夫。”

梁素瞪大了眼睛,还没把点心咽下呢,就说道:“这不就是青鸾公子写的话本子呢。”

“我和你说,青鸾公子是现在最热的话本作者,有些本子还改成了杂剧。刚刚齐国公府演的就是《桃红记》,讲得内容和你说的差不多。话本子的故事还没有载完,杂剧倒先出来了。”

“原来还是这样,这居然还是连载的故事。我小弟和小妹这几日也争着看话本子。”安影给苏黄哲又倒了一盏丁香汤,“那个风师刚开始以为包场红筱儿的程侍郎就是那个男子。不过后来苏大人说了程侍郎出身陇西程家,一门忠烈,又和程夫人是青梅竹马。想着风师估计是听岔了。”

一边的梁素悄悄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们苏大人和他未婚妻也是青梅竹马呦。哎,你们大人那是害羞。”

苏黄哲又喝了口丁香汤,心想安家这些饮子倒是合口,又听梁素神神秘秘地和安影嘀嘀咕咕,一把抓过扇子打过去。

梁素捂着脑袋,“苏大人,你可下点轻手,别打笨了,我还得考进士呢。”

歇了会,吃了些东西,日头下去了些。

三人就马不停蹄地去找程府的画师。安影按着地址找到了那家颜料铺子。

“陈老板?陈如林?”安影走进铺子问道。

铺子后头站着的中年男子抬起头来,瞧了瞧他们,“我就是,你们有什么事?”

安影拿出了刑部的腰牌,说道:“刑部办事。我有些事情来问问。”

陈如林有些烦躁地站起来,“你们查案还有完没完啊?不是上次都说清楚了么?”

安影拍了拍柜台,“我们是刑部的,今天头一次来。来问问你以前在程府里的事情。”

陈如林没好气地说道:“你要问什么快点问,我还要做生意呢。”

“说说你以前在程府做画师的事情?”

陈如林这才仔细看了看面前几人,又瞧了旁边苏黄哲,虽不知道身份,但似乎不大好惹的样子,他从柜台里走出来,问道:“你们刑部的?为什么问这个事情?”

梁素嫌他半天不说重点,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啰嗦,问你话就回答,官府办案子呢。”

安影敲敲桌子道:“你若是不信,咱们可以去刑部衙门坐下慢慢谈。”

陈如林这才赔笑道:“最近不是老有官府来问话,实在是问烦了。你们坐,你们先坐。来啊,丁二,给几位大人上点汤水。”

“几位大人,我多年前确实在程大人那里做过三年画师。不知道你们要问什么?”

“程大人为什么突然把你们赶走?”

陈如林盯着端来的汤发了会呆,又长叹了口气,“这事说来话长了。听说前段时间程大人被细作潜入暗杀了?”

“案件正在调查,你就说说你在程府的事情。看上去,你还挺多事想说的。”

陈如林笑笑,“怎么说呢,程大人算是我在京城落脚的贵人。那时候我初到京城,尚无着落,就在街头给人画画。程大人路过,瞧我画得不错,就把我招进府里做个画师。”

“除了我,还有三个画师。我刚进府的时候,以为程大人是真心爱画。”

安影反问道:“难道不是么?”

陈如林摇摇头,“至少我不觉得。程大人很少过来和我们画画,倒是他的管家常带着一名妾室过来。其实我们几个无所谓,程府给我们吃住,又给我们纸笔颜料,我已心满意足。”

“说起程大人赶我们走的事情,也是我当时年轻鲁莽了。”陈如林边说边摸了摸自己的右手,“原本我不该说的,不过程大人已经走了,我也就无所谓了。”

“程大人让我们几个作画,偏偏不许我们落款留名。”陈如林低头笑笑,“贵人的手段而已。可惜我年轻不懂事。”

“我最擅界画,初入程府就雄心勃勃开始绘金陵图。整整三年,我的精力都用在这幅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