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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攀见苏黄哲把他压在墙上,又挣扎不过,干脆卸力靠在墙上,说道:“小安要和梁素成亲了。她要去纸铺选纸做喜贴。我想帮她参谋参谋,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苏黄哲这才反应过来云攀的意思。

他没好气地松开手,“没有的事。”

“我明明听她说早上去纸铺了!”云攀道:“一大早上去纸铺做什么?不就是挑喜贴的纸么?”

苏黄哲不好说安影是去查折扇的线索,头痛道:“走,走,我和你一起去找安影。”

云攀和苏黄哲敲开安影的公务房,没等云攀开口,苏黄哲抢先一步道:“云攀以为你和梁素要成亲了,早上去纸铺是为了给喜帖挑纸张。”

安影瞪大了眼睛,来回看着苏黄哲和云攀,看着苏黄哲的眼神,一瞬间明白了。

“云评事,你误会了。”安影瞬间编了个理由,“我是给我弟弟挑些纸。”

云攀怀疑地看着她:“真的吗?我昨天可是看到梁素和你一起进了你家?”

安影抓抓脑袋,“啊,那个,他去我家吃馒头。顺便找我弟弟安彤。”

云攀将信将疑,“你们两看着关系不同一般。”

“确实比较谈得来。谈得都是刑部的公事。”安影认真解释道:“可别瞎猜,耽误了梁素的姻缘。他心心念念要娶个名门贵女,将来撑起梁家一片天呢。”

云攀无言以对。

“云评事很关心你的婚事。”苏黄哲忍着笑意,“我也和礼部的马岩打招呼,他管全国的官媒,让他帮你找找合适的人。”

“对对,还是苏大人想的周到。”云攀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我先去忙了。”

见云攀一会摇头一会念念叨叨地走了,苏黄哲才问道:“纸有什么问题?”

安影指了指折扇,“纸很普通。”

“普通?”苏黄哲拿起折扇看了看。

“妙静屋子里的东西看着简朴,却都是好东西,不然那几个女尼也不至于一直眼红。”安影边想边说着,“但她不离手的这把折扇无论是书法、内容还是纸张都极其普通。一般的扇铺里也就十五个铜子的价格。”

“所以你打算怎么查?”

“还没想好。”安影打开扇子又合上扇子。

苏黄哲看着她,“给你个思路,查查谁送的。”

“谁送的?”安影诧异反问道。

“扇子上的字不是韩贵仪的,字体遒劲有力,敦厚健硕,应该是个男子所题。”

“内容是佛法教义,那就是她入皇觉寺后才有的。

“也就是她入皇觉寺以后见过男人?”安影震惊地看着扇子,这么奔放吗?

“是见过男人,还是通过谁和男人有交往,这就要调查了。”苏黄哲又看了看她桌上的案卷道,“你也不要太辛苦。这段日子工作确实一个接一个。你自己注意休息。”

安影不吭声。

苏黄哲又道:“陈东那里我会说的。他手上还有不少案子,最近估计也没空管你。”

“苏大人,我和你打听一下,陈东大人那里关于茶饼案后续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安影问道,“我听沈夫人念叨,官府把沈家钱庄的流水查了许久。你也知道,他们这种钱庄经不起这种查法.......”

苏黄哲道:“罗巧娘多年藏下的银钱一直在流动中。”

“这些银钱在罗巧娘死后,还在有序地流动中。”苏黄哲看着安影道,“有人偷偷掌控了罗巧娘留下的钱。”

安影睁大了眼睛,“原来是这样!”

“嗯,这种案子不好查.......”

“对,特别是我们和周边的夏国,辽国边境走私猖獗,加上闽地海上走私,更何况中央对闽地的地方财政掌控无力。这种流动资金的查询简直难上加难!”安影自顾自念叨起来。

从门外走进来的陈东道:“没想到你这个也懂。要不直接来我这里?”

安影赶紧摇头,“我在苏大人这里做得挺好。”

陈东冷笑一声,又对安影说道:“那个梁素怎么回事?”

“穿着个灯笼似得站在门口,还说找安影。你查投毒案的事情别弄那么张扬。”

安影苦笑,“行吧,我会和梁素说的。他道理都懂,但是穿衣服这事情,很难说呢。其实红色也不错,挺喜庆的。”

陈东朝苏黄哲看看,“你别说,他们俩还真挺配。”

第二日一早安影迫不及待地去了梁家。

梁老太爷仔细打量着安影,念道:“个子倒也还行,没那么矮。”

安影一时没听清,“哎?梁院使您说什么?”

梁老太爷摇摇头,“没什么,没什么。你是要问满寅的事?具体什么方便说说吗?”

安影问道:“满寅这种毒对不同人的起效时间和效果会有明显的差异吗?”

梁老太爷赞许地点点头,“问得好。满寅说是毒,其实是药。毒、药不分家么。当初蔡小亭发明此药,主要是用来医治恶疮。在使用的过程中才发现,若是服用时间过长,也就是用量太大,会使人咳嗽,咳血。”

“他对不同的人用药都有记录,总得来说起效时间基本相通。偶有孩童或者体弱的女子,反作用效果会更明显。因此,他用此药极为谨慎,一般三日三剂,绝不多用。”

安影点点头,心道,这样可以基本确定皇嗣之中有人撒谎。

她又问道:“当时太医局里的人您都熟悉吧?能否和我说说?”

梁老太爷摸摸胡须,“当时太医院使是我师兄陆畅,左院判徐寿,右院判朱友泉。这几个我都认识,其余一些御医、吏目还有医士我就不大记得了。”

“陆畅和我同出一门,都是擅大脉方,徐寿擅小脉方。朱有泉不但精通妇科,还会疮肿兼折伤。”

安影问道:“当时几位皇嗣平日看的御医可都是固定的?”

“算是吧。我师兄陆畅负责太医局,自己平日就负责圣上、太后和皇后的脉案,一般宫内女眷都不会请他。”

“倒是徐寿,擅长小脉方,年纪小的皇嗣都是他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