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机会吗,我不脏吗?”
阿瑞杰喃喃自语,眼角的泪再也忍不住滑落,这几颗悔恨的泪水似乎来得有一点迟了。
他看着天边的晚霞,红色的火在燃烧着天,红红的,特别绚烂多彩,光彩照人,让人忍不住想要去触碰它的暖。
第三天晚上,易葭开始把斯宾身上的毒解完,她看着昏迷不醒的斯宾,趁着黑夜离开了这一个让她感觉反感的大厅,砰的一声关掉了客房的门。
“蒋先生,你不打算去追吗?”
“葭儿她已经拒绝了,我去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现在这一种距离已经不错了,至少她不是那么讨厌我了。”
阿瑞杰感觉自己被内涵到了,可是他又觉得不能说出来。
说实话,易葭是一个复杂的女人,但是又特别脆弱,阿瑞杰以前不是没有想过将其占为己有,可惜他知道自己实力不行,只能这样看着了。
换作是以前易葭还没有和陆时暮好上,他并不会觉得自己会输,因为他不是那么蠢。
“也是,一些人啊,你注定要费很大心思才追到,我就算了。”
阿瑞杰感觉蒋贺霆眼里有刀,这是干啥呢,他都还没有说要追易葭呢?
“嘿嘿,我就是开玩笑。”
“你别打她的主意。”
“我没命打。”
就在第二天蒋贺霆要去敲易葭房门的时候,没想到好几次了都没有反应,他的心也是一下子低到了低谷。
“葭儿,我推门了?”
他推门的手指有一点颤抖,但还是把门给慢慢推开了,也感受到了房间的空荡荡。
“呵,说来说去,葭儿你还是消失了,下一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蒋贺霆笑了笑,看到了床头柜上面有一封信,信的上面写着“蒋贺霆亲启”几个字,他迫不及待打开。
蒋先生,我不知道我是像以前一样称呼你贺江哥,还是称呼你原来的蒋先生,不过我思考许久后还是觉得叫你蒋先生比较合适。
其实我也是骗了你,不过我们两个倒是算扯平,我觉得我是不讨厌你,但是你也别妄想着要去找我,毕竟你不可能找到的。
蒋先生,我反正是对你没有那个方面的心思,你觉得我普信也罢,我对那些情情爱爱好像没有什么兴趣了,现在一切都随缘吧!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早一点娶媳妇,毕竟你已经三十多了,不能再拖了哟!以后见面,希望你已经成为一个已婚人士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安好,勿念——易葭
“是啊,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葭儿你倒是清醒得很。”
蒋贺霆把信收好,放在了西装口袋,难得易葭有东西送给他。
回到了大厅,阿瑞杰看了看,没想到就是蒋贺霆哭丧着脸,真的是有必要嘛,不就是失恋了吗?
“蒋先生啊,不是我说你,这俗话说得好啊,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得不到易葭就算了。”
“她走了!”
“啥?”
“再见 。”
说完后,蒋贺霆也走出了那一个大厅,易葭不在这里,他也没有什么好待的。
而半夜就离开的易葭现在到了一个寺庙,开始看到了那一位故人的庐山真面目。
“易施主,没想到你还真的来了。”
“暗鬼先生有请,怎么能不来呢?”
“呵!”
那一个僧人看了看眼前的易葭,这一次他们彼此之间都没有戴着面具,坦诚相见了,他看着这一个女人,说道:“江德温,我的名字。”
“江先生,你的这一个名字有一点耳熟啊!”
“你知道海市江家吗?”
易葭一个激灵,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僧人,没想到他真的是江家人:“是你,江召洋的大伯!”
“是我,可惜我早就看淡前尘往事了,易施主你还是叫我目空吧!”
“是,目空大师。”
“你这一个女娃子倒是心大得很,不怕我有诈?”
“既然您都已经目空了,我觉得大师您没有必要浪费时间为难我这一个小兵吧!”
“如果我偏要为难呢?”
“那么您随意,我都行。”
目空莞尔一笑,给易葭倒了一杯茶,他们周围弥漫着茶香:“早上的荷花露珠。”
“是我有口福了。”
两个人就这样聊着,易葭没想到目空的茶道这么深,还有对于佛家绝学也是信手拈来,是不是他们这些人最终都要变成佛家的信徒了?
易葭不是很清楚,她一身素服,看着这一个曲径通幽的禅房,心情也是慢慢静下来了。
“易施主,佛法无边,早一点回头是岸吧!”
“目空大师,我早就回头是岸了,这不是已经及时止损了嘛!”
“是吗,有些人你好像还没有释然,易施主你有时候随波逐流挺好的,不要那么刻意清心寡欲,该来的缘分还是躲不了。”
“大师你倒是挺实在嘛!”
“佛曰,不可说也,自己顿悟才是真正的顿悟,其他人都帮不了你多少,我也是一样,有些人或许就是准备了骗局已久。”
易葭就在这一个寺庙住下了几天,她一直在想很多的事情,感觉那一个满口甜言蜜语的男人就是弄出骗局的布局者,当她想要离开之际,目空再一次把她叫过去了。
“目空大师,现在可以说你让我来这里的目的了吧!”
“易施主,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请你帮忙?”
“我要人事!”
“可是我没有,倒是可以给你几本我抄写的佛经,你觉得《大悲咒》怎么样,毕竟我的书法可是很值钱的。”
“勉勉强强吧!”
眼前这一个大叔哪怕是出家了,江湖上面依然还有他的传说,易葭也是不得不佩服他的深谋远虑。
一来他可以给寺庙提供源源不断的香火钱,二来又可以给这一个寺庙打开知名度,人家是出家人,可是也要吃饭啊!
“我需要施主你帮我把这一个东西扔进那一片海。”
目空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一块品质极好的美玉,易葭也知道他说的是哪一片海。
“大师,这一个东西你还拿着啊!你可以让其他人扔的,为什么让我去啊?”
“因为你姓易。”
易葭不解,只听对方又说:“也许他还想要得到一个答案吧,毕竟他已经等得太久了,这一个玉佩也是我帮他找到的答复。”
“我答应你。”
易葭不清楚他们上一代人的恩怨情仇,可是有一些事情必须有一个了断,哪怕是已故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