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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们神秘莫测的老大!”屈芳晴抢过蝴蝶刀梳子,一手耍的灵活,“你们带我去见花猫。”

“谁说的?你怎么摇身一变成老大?”红毛丹和大蒜头半信半疑,你看我,我看你,内心是拒绝的。

这年头吧,谁没有几个马甲呢,屈芳晴的无声回答在他们眼里就是最大的自信。

“你真是我老大?”红毛丹确认道,“我老大昵称叫什么名字?”

“昵称?自然是叫:我是老大?”屈芳晴基本放弃治疗,随口猜测,爱对不对,她不管了。

“天啊!对!”大蒜头激动道,“我见过红毛丹和老大聊天的微信名,就叫「我是老大」。”

屈芳晴差点惊掉下巴,就这么幸运,就这么点儿正!

“那就……”红毛丹正要同意屈芳晴的提议,犬吠声吸引了他,他一秒心软,男人口中叫着大宝儿,腿上飞跑出了门。

里面的人不知道的是,红毛一出门就被特警完全控制住,他呲牙咧嘴的威胁道,“放了我,否则我们杀了你们所有人!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

红毛丹说,里面有30多人,都有刀有枪,还有那啥,一不小心砰隆隆。特警队差点信以为真。

直升飞机轰隆隆降落在不远处,迎着直升机螺旋桨旋转下巨大的风力,一身黑的男子步履沉稳地走来,衣衫被吹的飘逸,长发纷飞,特警人员对他客客气气道,“抓到一个。”

“在哪儿呢?”男人笑了笑,“没有我伍少容抓不到的罪犯。”

他从容踏风而来。

“你才是罪犯!你全家都是罪犯……”

红毛丹的咒骂不起任何作用,伍少容墨镜后的目光放空,落向远方,“招了吗?里面的人是子璠吗?”

特警人员中一个看似指挥者的,跑过来行礼道,“应该不是。他说,是阿拉伯的一个公主。”

“啊?那这件事更为严重了,不可小觑。可是,怎么会呢……”伍少容鲜少自我怀疑,但这一刻破防了,这么离谱吗?一不小心就摊上大事。

特警人员踢了红毛丹一脚,“还不说吗?”

“我不知道!我才不会告诉你。”红毛丹声嘶力竭地支撑着,内心的想法是,这是哥们儿唯一能做的了,里面的几人自求多福吧。

“我们喊话吧。”特警人员不想再等了,想尽快救人。

“你们敢轻举妄动,我们就撕票!反正蜜蜡到手了,我们什么都不怕了。”

看来,这是一桩跨国古董倒卖案,太重大了。

很快,特警的数量由20人增加至300人,很多记者闻风而至,被挡在警戒线外。

伍少容摆摆手,“为了人质安全,我们应该奇袭,一举拿下,我的计划是这样的……”

里面的屈芳晴毫不知情地摘下墨镜,看着大铁门被关的紧紧的样子,渴望自由的心更强,便有些动容,“他真是对狗有情有义啊,但对人呢?”

大蒜头没意识到屈芳晴在“策反”,愤愤道,“一天天的都赶上孙子了,不知道是养狗,还是给狗当奴隶。”

“世上有很多异于常人的思路,比如,你以为我会举个例子,我没有例子。”

黎春景在想,绑匪的心也太大了,他这么大一个男人,就那么没有威胁性吗,为什么一点都不防着他,也不采取任何措施,答案只能是,绑匪是业余的,逼不得已仓促上岗。

或者,因为他们有大菜刀,而屈芳晴和他竟然没有准备!

一把菜刀而已,他黎春景竟然输在了一把菜刀上!

“帅哥,你们和普通绑匪不一样,有一颗善良的心,是摆烂一族吧?”屈芳晴神神秘秘地套近乎道,“我也是。”

“哦?你看出来了?”

“能绑就绑,不能绑就躺。别让生活做我主,要做床的主人。”

“啊哈哈。同道中人啊。我们以前也是正经人,红毛干培训班,买了个烂尾楼,老婆带着孩子跑了,欠一屁股债要还。我单纯就是穷,留守儿童,后来我爷爷奶奶都去世了。”

“你换个角度,自己一个人岂不是自由自在么。我觉得红毛大哥看你那眼神就像你抢他女朋友啦?”

“得了吧,他没那本事。给他一个钥匙圈,他能把一串钥匙全丢了。”

哈哈哈哈哈。

这个哥哥有点幽默细胞,屈芳晴指着黎春景道,“这哥儿也是孤儿,从小没爹没娘,我非常同情他的遭遇。要不像我这身手,他根本不是我对手。从小吃土,力气如虎。”

黎春景:就很离谱,谁信谁糊涂!这瞎编能力,他甘拜下风。

“我看你大有来头,怎么认识我们花猫老大的?他神龙见首不见尾。”

“哦,我猪圈里的猪丢了一头,花猫帮我找到的。我们一拍即合。抓过猪,上过树,揍过老鼠,痛过哭,一见如故。”

押韵了吧嘿嘿,屈芳晴对即兴创作结果满意。

黎春景:人生有得有失,比如得到屈芳晴,就会永远失去烦恼。

“哎呦,厉害。”大蒜头来不及反应,但最让他疑惑的是,这女人怎么说服老大跟着她这么大点的丫头。

“我对他说,猫啊,想一夜暴富吗?想身价过亿吗?想衣食无忧吗?跟着我,我们一起那啥,懂得都懂!”

黎春景:哪啥?屈芳晴就是这样把人带歪的。

屈芳晴:那啥=想,如果想要暴富,那我们就一起想。

“唉呀妈呀!我都想跟着你干了。你可真有意思。”大蒜头嘎嘎笑了几声后,眼珠忽地一瞬不瞬地盯着屈芳晴,“你长得像一个人……千山鸟飞绝吗?”

“嗨,不值一提。”

“我是你粉丝!”大蒜头说着就扑通跪下,当啷一声扔下大片刀,“给我签个名呗。”

大蒜头刷拉撕开t恤,露出雪白的后背。

屈芳晴勉为其难写下:

【to 大suan:不要qAq,要happy qFq。】

蒜字笔画大多,屈芳晴拼音代了。

黎春景已经趁机解开了屈方宇的绳子,但大蒜头不放心道,“你能不能假装还被绑着呢?我怕红毛怪我自作主张。”

屈方宇怒拍胸脯,把手背过去,嗓音沙哑道,“没问题,保管给你演的明明白白的。”

大蒜头抹着眼泪,笑道,“我老喜欢你了,你的笑话让我不再抑郁了,你那小话一套一套的,老有才了。”

屈芳晴内心的冲击是一波又一波,但她全程都表现的很淡定,“我得跟花猫说,咱的组织得解散了。咱可以整活,但不能不懂法,知道不?我怼人不犯法,你们绑架问题大啊。”

“老大,我知道了!可你咋还演了一出周瑜打黄盖啊。”大蒜头心里始终都有这个疑问。

“为了拿回属于我的财产,我们家族把财产都给了我弟弟,不给我!(吸吸鼻子)还将我赶出了庄园。”屈芳晴愤怒地甩出兰花指,语气蔫蔫的,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太过分了!重男轻女。”

“我流落在外,这才遇见了花猫,还记得他猥琐发育的样子,大隐隐于养猪场,说的就是我了。”

大蒜头听得一愣一愣,但莫名认同“猥琐发育”这个词。

妙啊。

“他在这里,我带你去吧。”大蒜头激动地凑到屈芳晴耳边说出了位置。

此时,哐当一声,几个特警破门而入,“你们被包围了,放下武器,别做无畏的挣扎。”

屈芳晴左扭右扭,如同柳条一样优雅倒地,“快救我,警察叔叔。”

大蒜头:“……”怎么回事儿?

“他们把你怎么了,你如实说出来,我们会帮助你的。”

此时屈方宇已经被黎春景扶了起来,就听屈芳晴吸吸鼻子道,“他们恐龙扛狼扛狼扛的……”

警察:???

“太好笑了……啊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伍少容用夹子音问道,“屈芳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