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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转转,总算碰到几个年轻人要买馄饨,这个时间点,看来是加班回来的,若是张辰直接就住公司了。

其中几个女生见张辰长的小帅,就想要张辰的联系方式,张辰被吵的烦了,也不说话,只是友善地多加了一勺馄饨给她,又加了勺盐。

“什么意思?”那女生不明所以。

一个幽幽声音传来“意思就是,这么多吃的也堵不住你的嘴,闲得慌。”

几个人吓了一跳,连忙左顾右看,想寻找声音的来源。

张辰捏了捏香囊说“养的东西不听话,见笑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几个人听完,忙付完钱溜了,那女孩走远之后,还回头看了看。

只见三轮车顶好像有个长发飘飘的女鬼在向她招手,吓得加快了脚步。

张辰白了徐竹一眼,收拾了一下,又开始打更,顺带卖馄饨的干活,原来打更才是正业吗。

幽静的街道,马路上一辆车也没有,张辰想怎么开就怎么开,不过他还是靠在左侧非机动车道骑行。

徐竹则跳下车,在马路上跑来跑去,她也能飞,但很耗精力和能量,这是一个不合格的阿飘。

现在从事打更的人是越来越少了,没人愿意做是一方面,科技发达安全系数变高也是一方面,甚至很少有人知道这个行业了。

打更时,向着有光亮的去,向着有声音的地方去。

打更人一般选用身强体壮的年轻男人,因为他们阳气最重,邪祟会远离他们。

现代人们认为一切现象都可以用科学进行解释,所以也不再信奉鬼神之说,不再认为在天亮前鬼神会聚集在街道上。

但夜间是最容易发生偷盗和走水的时间,打更人不是消失了,而是变了一种身份,卖馄饨的,半夜清洁工,城市供电维修工,大家都是打更人。

张辰绕过广场,去到初成宅重工去,这边路也是通的。

工人们已经下班,张辰卖了值班保安一碗馄饨。

不知道徐竹是怎么了,非要学撒盐哥,不过撒的是味精,也可能是鸡精。

“我今天拿你手机刷视频,那个大只佬,撒盐到牛排上拍的视频挺帅的,不过那个糙汉子撒的盐能吃吗,不知的撒下来的是食用盐还是他的汗渍盐。本仙女的手臂光滑细腻,弹性十足,食品级别的好伐,佐料经过我的手臂就像是冰沙加了糖霜,糯米饭加了高汤,涂了黄油的面包片注入灵魂。”徐竹说道。

注入灵魂,食材还真可能沾染她的能量,那如果拿她的洗澡水煲汤.....

张辰被自己的想法整无语了,左眼一抽一抽的。

“也就是猪肘子。”张辰一句话怼的徐竹说不出话来。

插科打诨了一会,张辰准备去火车站看看。

火车站除了上次提到过的南瓯大酒店和维也纳国际酒店,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酒店和和宾馆,人口密集很大,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不过火车站商业街大多数以饮食餐厅和服饰批发店为主,单价低,货物多,梁上君子们总不能把一仓库衣服都运走吧。

近几年来外地务工人员变多,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人也很多。

吃多了没事干,饭饱思那啥,坏心思就上来了。

记得十几年前更是猖獗,行骗诈骗数不胜数。

那几年的大事就是西北边缘暴徒全国闹事,还有非法转运动物来火车站附近乞讨,说是乞讨更多是动物表演,小狐狸山猪还算正常,有一次拉来骆驼砍去四肢,学着人乞讨。

那时看得真是触目惊心,就算有人报官,也会有一面包车人,黑涩会来着,警告你,那群畜生打人打了半个小时,巡捕司的人才来。

不是说他们效率不行,而是真的有太多起这样的事的,跑不过来啊。

甚至张辰也被坑过,记得那天吃完早饭,口袋里还有现金五元。一个憨厚老实,憨厚老实的工人穿着工服就过来了,求着张辰帮帮他,说想回家但没钱,张辰不是什么滥好人,有困难找巡捕司的人啊。于是掏遍口袋,掏出五元来说“我只有五元,但是…”还没说完那人就握住钱,张辰看那钱都快裂了,索性就给他了,那鸟工人一句谢谢也不说就跑了。

张辰现在想想也是气啊。

不过,后来这种事逐渐少了,原因是黑龙帮出现了,地下黑色势力统一了。

黑龙帮出现的时机很奇怪,刚好是全国打黑前夕,并且黑龙帮不是无业游民和混混起家而是,安保公司起家,他们的硬实力很强,分布广泛,主要工作是提供优质保镖,还有收债等灰色地带的工作,效率极高。

对于这种人渣,黑龙帮的人一般是采取举报或是劝导,若是那群人渣攻击黑龙帮的人,不出一天,那群人连人带着他们的赚钱工具就会出现在巡捕司门口。

就像是一个大帮派对底下小帮派有了震慑作用。

那群混混当然想加入黑龙帮,树大好乘凉嘛。

不过黑龙帮集团旗下都是正规公司,员工经过高度锻炼和教育,要加入简单,想培训成功出来,可就难咯。

张辰已经想到自己会遇到什么人了,大概率是被黑龙帮打压,只能在火车站小巷里小偷小摸的混混了。

张辰进入小巷,这里是南瓯大酒店后面。

只见一辆巡捕司的摩托停在路灯下,是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巡捕,正在拿着传呼机说着什么。

看见人,张辰连忙敲梆叫卖。

马上就吸引了女巡捕的注意,像是听见张辰的声音,那女巡捕挥手拦下他,张辰也不在敲梆,慢慢降下了速度,车上的灯慢慢照亮那人的身影。

那女巡捕摘下头盔甩了甩干净利落的短发,张辰认出来了,徐竹也认出来了,这不是那天晚宴跟自己一样不会跳舞的笨笨机器妹吗。

“嘿!王琪,这么晚了还在巡逻呢。”张辰一如平常对着王琪说。

“额,是,你怎么完了也还不是在工作吗?”王琪倒是有些尴尬,毕竟两人独自相处还是头一次。

其实有徐竹在也不算单独相处。

“来一碗馄饨吧,晚上挺冷的,热热身子。”张辰建议。

“自从升了大队长,感觉更累了,以前和犯罪者斗智斗勇,不用顾虑,现在和周边的人虚与委蛇,看不见敌人在哪,却又哪都是敌人。”

王琪觉得气氛很暧昧,张辰倒是没发觉。

倒是徐竹一直在边上看看张辰又看看王琪,看来看去,然后“哦——”拉的很长。

一直哦来哦去。

“你是公鸡吗?”张辰说道。

“你说什么?”王琪问。

“我是说,在不吃天都要亮了,公鸡要打鸣了。”张辰反应很快。

“小时候爸爸对我说,馄饨郎也是打更夫,你是继承了手艺吧。”王琪问。

馄饨汤飘起的热气逐渐模糊了两人的脸,张辰在王琪眼里立体却又消瘦,张辰则看着王琪疲惫的脸一阵心疼,两颗疲惫的心暂时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