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张辰下楼买早餐时碰见了二楼的住户。
“尤大姐，一晚上没睡呢，精气神那么差，黑眼圈都出来了。”张辰打了一个招呼。
“唉，家里的父女都不省心啊。”
“对了，小辰啊，你怎么也精神那么差，是不是工作太拼了。”尤大姐半应付半反击道。
“额，这个年纪睡不着嘛。”张辰赶紧逃离。
谁知道尤大姐以为他听不清，在那嘀咕“晚上睡不着估计是在安抚弟弟，上次看见他家出入这么多美女，肯定是精力旺盛。”
徐竹听见了，在一旁疯狂的笑。
这丫头不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吗？
真的欠打。
很快，徐竹就为自己的行为后悔了，毕竟听话的孩子有奶吃，不听话的，哼哼，更何况她是别人家的孩子。
“不是自己的孩子不疼是吧，张扒皮，我不吃菜包包，我要吃肉肉，糯米粉也行，我营养不良了都。”徐竹晃晃荡荡，对着隔壁桌一个小胖子的丰盛早餐流口水。
小胖子的早餐确实丰富，糯米粉配茶叶蛋，高汤配得满满的，肉沫似乎比油条还高，甚至他妈妈还把肉包子里的肉都挖出来给他了，典型的逆子，溺子。
“这人与人之间的区别咋就这么大呢。”徐竹在一边抱怨。
张辰还是买了一笼煎包。
“我还想喝牛奶。”徐竹喝完豆浆不够，小嘴一抹，跟没喝一样。
“等等去找你有榕姐姐，能给你满眼睛的牛奶。”张辰YY了一下，呼，早上，男人朝气十足。
一大早起来，街边的新闻已经满天飞了，都是关于东瓯第一巡捕美女王琪带领农民工游行示威的消息。
而且，我是女人，这个口号也引起了网络风潮，带动了新词热梗，妇仇者联盟或将成立。
徐竹无聊刷张辰的手机也都是这个标题热议，甚至在小说界也引起了一片跟风，纷纷起名，采用了王琪的故事，反派全部叫小反琪，额，小番茄？
跳过这个话题，张辰和徐竹开着租来的车前去教管司。
“张辰，你说林总裁大，还是有榕姐大。”徐竹问。
“跟你说，其实是林若初大，虽然有榕姐是我们学姐，但是她其实是跳了一级读的，因为陈家在教育界很有实力，你懂得。”张辰一本正经地解释。
“切，我是说这个吗？我上次看见她两抱在一起打招呼，真是.....”
“你开慢一点，我肚子里的豆浆都要吐出来了。”徐竹抱怨道。
“咦，奇怪，刚刚我在想什么豆奶，怎么变成豆浆了，哦，对了，两个女人抱在一起就是斗......”
呲呲呲，前面是人行横道。
“呕，大哥，你开慢点。”徐竹在干呕，惯性太大不好受。
教管司和党院相距甚远，也就是远离市中心，但环境却相当之好。
前后接连三个公园，小山环绕，接壤湿地，风光景秀，若是移形换位，就和东瓯最富的地方七都岛有的一比。
还有步行广场，万象城印象城竖立建起，可谓是市中花园，城市学堂了，颇有一种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的感觉。
教管司经过的人挺多的，但真要有事不会在教管司求人，大多是在酒店里，饭桌上谈事。
张辰在教管司认识的人只有陈有榕一个，所以现在他被拦在门口，有事要么投信，要么花钱找人，不会让人随意进进出出，这不是规矩的黑暗而是制度的变通。
张辰刚刚要打电话给陈有榕，这不，林若初就来了。
排场不是很大，只带了两个保镖和两个秘书。
徐竹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真是有缘，想到一块去了，你也来找有榕姐。”林若初不失优雅地打了招呼。
张辰打量了一下林若初，想起徐竹的话，脑海中冒出可塑性三个字。
“我想先把瓯湖中学的事搞定了，再谈自己企业的事。”
“你杵在这干嘛，跟我一起上去吧。”林若初看出张辰的窘迫，直接无视安保上了楼。
教管司大厅，服务前台，自助服务机，等待座位，空无一人。
“去楼上吧，应该叫有榕姐赶紧找一个助理了，不然，我都成导向了。”林若初抱怨。
二楼正要去陈有榕办公室时，路过会议厅，恰巧听见陈有榕大喊“散会。”
然后陆陆续续出来好多人，最后是陈有榕出来了，稍稍有些憔悴，和她当任教务主任时完全不同，不过风采依旧。
正视前方，昂首阔步的陈有榕一下子就看见了自己的学弟学妹。
“来了不在办公室等我，杵在这干嘛，走吧。”
徐竹惋惜，哦不，替在场男人们惋惜，看不见豆奶是如何加工的了。
办公室内，陈有榕亲自替两人泡了两杯茶。
其他人在外面等着。
“这茶还是从我爸那边拿的呢，听说另一罐在紫暗阁。”陈有榕客套到。
“以茶会友，真把我们当外人了。”林若初淡淡地说。
“咳咳，若初她说笑的，我们来说接下来的事情吧。”张辰看林若初在商言商的毛病又犯了，赶紧止住。
“哎呀，是我的问题，刚刚在会议厅有些气急了。”
“那群人竟然不愿意让我查上任副司长的文件。”陈有榕半道歉半开脱地解释。
张辰一直用力地用茶刷子捣鼓着，不参与闺蜜间的谈话。
“好吧，我也有点过了，有榕姐。”
“我这次来呢是和张辰一个目的，解决瓯湖中学的事。”
“但我其实想到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借着瓯湖中学的事，暗中把公司整改了。”张辰和林若初异口同声道，把陈有榕都给看楞了，这两人什么时候这么默契了。
“等等，让我捋一捋，你们是想让公司的人误以为整改方向在学校等其他行业，让他们放松警惕是吧。”陈有榕说道。
“对没错，所以我们需要两步走，明道暗渠。”林若初说。
“我们为明找公廉司和纪检司的人。”张辰说。
“你找陈家在公廉司和纪检司的人在暗中走访调查。”林若初补充道。
陈有榕奇怪，这俩人怎么这么默契，应该是事先谈过了。
“我会加紧做的，毕竟三家顶立的时刻马上就要来了。”
此时张辰刷的茶也差不多好了，清澈的茶变得浑浊均匀，翠绿的颜色喜人，还有两三点茶叶竖立，好兆头。
“来，试一下我的手艺。”张辰将自己的茶递回给陈有榕。
陈有榕笑了，这是不把自己当外人了，慢慢地喝下了茶。
果然，比起豆奶，还是茶更能缓解友人之间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