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辰咬牙切齿，这徐竹老是喜欢吓人搞鬼。
“哈哈，这门年久失修，自己开了。”周道长笑了笑。
“对了莫哥，学校里还有人没有？”张辰问道。
莫哥想了想，回答道“自从出了那样的事，学校早早放学，晚上连保安都不来了。”
“据说，现在晚上还有哭声呢。”
哭声倒是正常，猫的叫声就类似婴儿和女生的哭声。
“周道长，此处阴重阳稀，外来灯光进不了一点，云不成形，风不过堂，鸟不落脚，是不是真的有鬼怪啊。”莫哥眼睛四处张望，看什么都不对劲。
张辰笑了笑“莫哥，恐怖片里面，第一个领盒饭的，都是喜欢东张西望，看到点不该看的人。”
“靠，我好歹也是名摄影师，也拍出过许多大胆的作品，谁敢说我胆小。”莫哥舌头一捋，腰板挺直了。
名摄影师？不知道是否能拜读大作，徐竹心想，喘着不正常的粗气，嗯，她是小女鬼，本来就不正常。
似乎是看出她的想法，张辰冷嘲热讽道：“名是量词可不是形容词，莫哥的作品大胆是在创新上而不是模特上，谁敢在墓地拍照啊，是吧，莫哥。”
提到专业知识，莫哥整个人都来劲了，板板正正起来“现在的模特，千篇一律的，要么是整容的，要么是化妆的，刷个视频，脸都是一样的，亚洲纯欲？我都要蠢郁了。”
“咖喱国那个最美女孩一样，在洒红节上，脸上手上沾上彩绘，自然得体，大方融入，刹那刻的心动，我就是要拍这种啊，所以我才离开摄影棚来各个地方，找素材。”
莫哥喘着粗气，金丝眼镜上起了雾。
听见他话的三人都无语了起来，周道长仔细想了下，以前自己也是这样的吧。
徐竹感觉莫哥说的有理，四处找适合小女鬼的背景，好让莫哥拍到自己。
张辰看见液化现象，想起来前几天，徐竹把鸡尾酒饮料和白酒混了拿去冰镇，差点没给他送走，还好没喝白酒，冰镇白酒，呵呵，咋不直接喝纯酒精，果然古人温酒都是有说法的，就是为了防止溶质先化吧，想想就胃痛，晚上吃个羊肉火锅好了，去湿气去寒气。
见没人理他，莫哥也安静下来，这时他发现了一个细思极恐的细节。
眼镜起雾了，但却是在镜片外，那遇冷液化的就不是自己哈的气，而是校内的空气，也就是说，校内十分潮湿和温热。
这太不对劲了，校内植被少，汽车什么的排气也少怎么可能这么温热？再想想那个传说，对应上了。
莫哥咽了咽口水，电影里，发现不对劲的那个人要么先死，要么藏了起来。
他刚想开口，将发现告诉他们，只听哐当一声，是学校的绿色铁丝网，他撞到上面去了，还好铁丝网是那种外面有塑料软壳的。
“怎么回事，你们过不了吗？”张辰拉了拉铁网，原来这不是正门，是个开口，铁丝是被拉开的，刚刚张辰过去，又把它弹了回去，缠了起来，封住了。
莫哥不好意思道“刚刚又是害怕又是插科打诨，我都忘记我带路了。”
“我以为是张先生带路呢。”周道长说。
张辰那边黑不溜秋的，于是莫哥就说在操场另一头集合，那边地势低一些，还有观众席可以垫脚，刚好那边出来就是教学楼。
莫哥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了。
不一会儿双方的视野就都失去了彼此。
“张辰，你不怕吗？”徐竹跟着，她倒是有点怕。
“有句话叫做，人吓人吓死人，如果是人的话你是能感知的，如果是鬼的话，哼哼，一切恐惧都来源于火力不足。”张辰可怕地摸着胸口的香囊。
跑道小碎石被踢得到处都是，草地上黄土都风化变成黄沙了。
“看来莫哥也注意到了。”张辰脚步放轻，这样不容易弄脏鞋子，武学宗师对这些技巧也是要把控的“温热的湿气，是从教学楼传来的。”
“切，就会装神弄，弄鬼。”徐竹不屑了一下，“嗯？谁？”
“怎么了？”
“我好像感觉有很下流的眼神。”徐竹不再飘着，落到地上来。
“还有谁能看见你啊，等等，你是不是在骂我。”张辰嫌弃地摆摆手。
“周道长，你说这鬼凶吗？”莫哥走在侧边，摄像机打开，强烈的闪光应该能在关键时刻救他一命。
“这算什么，之前我降伏过一个光天化日下遮天蔽日的猛鬼，这躲躲藏藏的，大概是没什么智慧的孤魂野鬼。”周道长话是这么说，手里东西不断翻找着。
“若是拍不到鬼，去那个出事故的教室，您给我作个法，那鬼说不定就不会缠着我了。”莫哥想当然地说着。
“希望如此吧。”
教学楼大门并不是紧闭的，但大门很是厚重，仍是有风从缝隙中过，推开一点又回去一些，嘎吱嘎吱。
大厅进去是长长的走廊，开始和尽头各有上去到楼梯，走廊两侧是关闭的教室。
走廊太深了，像是深水区，一般水深超过两百米，人的眼睛就看不见光了，水下一千米，那里的生物不用视力，要么使用生物光。
这区区五十米长的走廊，竟然黑成这样。
“周道长，要不等等张辰？”莫哥说。
“说不定他已经进去了，你看这地上还有湿泥土的痕迹。”周道长不假思索地说，仍在不断翻找着。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本来想退出去的心理突然升起一种好奇，还有一种被召唤的感觉。
一步两步，莫哥决定先上楼，那视野好，说不定能看见张辰在不在外面。
周道长跟着在楼梯口，已经不再寻找东西，而是一言不发地跟着。
两人轻手轻脚，大气不出一声。
三步四步，莫哥不自觉地数起楼梯来，他脑子里全是关于楼梯数不同的恐怖传说。
学校的恐怖传说是最多的，奔跑的人体雕像，死亡钟楼，血色水池，厕所里的贞子……
“周道长你知道那个传说吗？周道长？”莫哥回头，只有地上的佛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