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
霍北尘看着沈确还是没有回应,只是无意识地嘤咛了两声。
他听到了敲门声快速眨眨眼从被子上胡乱蹭了一下眼泪对门外的楚临说道。
“做好了,医生也送走了。我买的那些沈确吃不了,太油了你也别吃了。能试着把他放下吗?”
楚临把粥放在床头,伸出手托了一下沈确的身体,没有想到伸过手沈确还挺沉。
霍北尘难不成就这么抱了一夜?
“烧糊涂了,衣服都湿了,我给他擦擦身体换身衣服再给他喂吃的吧。你稍微等我一会。”
霍北尘放下沈确才发现沈确后背都湿透了,心疼地摸摸沈确的头说。
“我去拿酒精,拿酒精给他擦擦吧?”
楚临拧着眉头建议道。
他没有想到沈确竟然病的那么严重,前两天看到的时候明明人还是好好的啊。
“不行,他酒精过敏。”
霍北尘摇摇头准备起身。
“香油总不会过敏吧?小欧和温颂在来的路上,我看你家厨房没有,我让他俩带来,我们揉个面团给沈确搓一搓。
或者谁会刮痧,拿香油铜钱给刮一刮?”
楚临蹲在窗边看着一脸疑惑的霍北尘问道。
“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方法?”
霍北尘疑惑地看着楚临。
“唔……要不问问吴姐?”
楚临拧着眉头看着霍北尘认真地趴在床边问。
“吴姐是法医。”
霍北尘嘴角抽动了一下冷声说着。
“法医怎么了,吴姐当法医,那是因为脾气不好,减少医患矛盾。”
楚临挑眉看着霍北尘不服气地说着。
霍北尘虽然觉得眼前的楚临不知道为什么也有点不靠谱,但还是抓起手机去给吴姐打了个电话。
“霍北尘,你完了,你坠入爱河了。”
楚临看着霍北尘一只腿跳出去,明显是另一只腿麻了,靠在床边无奈地摇摇头笑着呢喃了一句。
不过玩笑归玩笑,他还是给沈确盖好被子,别刚出汗又着凉了。
好在这屋子里温度还挺高的,他看着沈确脸上红晕渐渐消退,才稍微放心地说,
“小家伙,你可得快点好起来。不然外边那个能把所有人都折腾一遍。”
“吴姐说楚临你是蒙古大夫,胡说八道。用温水擦拭身体就行。”
霍北尘打完电话回来嫌弃地看了楚临一眼,顾不上自己吃一口东西,
“你去客厅等我,我给他擦完身上换个房间喂点吃的就来。”
“哎……得嘞我的队长大人。”
楚临看着霍北尘上半身裹着纱布,下半身穿着睡裤,完全没有自己也受伤了需要照顾的觉悟,无奈地摇摇头,
“不着急,那俩小东西还没到呢。”
霍北尘走到卫生间里洗毛巾应了一声。
楚临来到客厅看着桌子上的早饭,不自觉回头往楼上看了一眼。
也好,终于是有一个他惦念的人了,这回出任务的时候,也该有个挂念了。
霍北尘给沈确擦拭身体,刚要给沈确脱裤子,就看到沈确苍白的手抓住了自己的手。
他抬眸对上沈确迷茫中带着疑惑的目光顿时老脸一红。
这个场景怎么说都有点尴尬啊好像。
“ 不是,你别误会,你一直没退烧,吴姐说要拿温水擦一下身体。
我刚给你擦完上半拉,我……”
霍北尘看着沈确脸埋进枕头,他的耳垂都要能滴出血了,赶紧松开了自己的手,自己不就是给他擦擦物理降温一下嘛,
怎么搞成这样了呢?算了,先走吧还是,再不走沈确要羞愧而亡了,
“那个……那你醒了你自己擦擦,楚临还在楼下等着我,那个……粥我端下去了。”
“嗯。”
沈确闷闷地应了一声,他感觉头没有那么难受了,本来只是恢复了一点意识,但是没有想到竟然有人胆大包天竟然在拽自己的裤子,他当时一激灵就吓醒了。
只是没有想到竟然是霍北尘。
不过没有预想中的关门声,倒是听到了一阵碗摔碎的声音。
“霍队啊,你自己家哪里有玻璃不知道吗?
你这一下玻璃好悬没撞碎了。”
沈确听着楼下传来楚临的声音,不自觉弯着眼睛笑了笑。
是他在梦里把自己叫回来的嘛?
沈确看着枕头下面露出来信封的一角,环视着偌大的房间,捏了捏自己还很晕的头,掀开被子去洗澡了。
“我说老大,我刚进门,你怎么就负伤了?你又被人打了?”
温颂刚进门就看着霍北尘从一楼客房出来,额头上红了一块,倒吸一口凉气问道。
“呸呸呸,温怂怂你盼我点好行不行?”
霍北尘五官都皱到了一起,嫌弃地看着温颂说。
“不是……您这最近负伤频率有点高啊。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温颂笑嘻嘻地讨好着说。
“别贫了,说正事。喝什么自己拿。”
霍北尘满脸不爽地坐到了沙发边抱着抱枕对温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