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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振瞥了瞥陶弦歌手里的动物画,觉得不错,又发了一万。

“我要定制一幅,动物画,定金一万,画好后还有两万,照片一会儿发你,你慢慢画就行。”

“好嘞。”司楠立刻拿出他那八百年不用的记事本,记下客人的需求。

“我也要!”陶弦歌举手,也发过去了一万,“和振哥一样,尾款还有两万。”

顾宇凑上来,笑嘻嘻地指着自己,“楠哥,你能给我画一张画像吗?钱不是问题,画得帅就行。”

其他同学也纷纷围上来,诉说着自己的要求。

司楠看着这满满的订单,以及再次激增的微信余额,一张嘴怎么也合不上。

“有几个有钱的学生就是好。”他感叹着。

刚才还在发愁,现在就送温暖来了。

“你那是几个吗?”顾宇纠正,“全班都是好不好。”

“对对对。”司楠眉开眼笑,欣慰地扫视着他的这些学生,一一道谢。

秦振摆了摆手,表示没必要。

“小钱,你用不着这样。”

“有,有必要!”司楠神情陡然严肃起来。

一张素描,画得再好,撑死了也就一千,现在硬生生以一张一万的价格买走了。

他怎么可能不感谢?

“楠哥,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可要尽情提要求了。”顾宇眉飞色舞,给司楠表述自己想要的效果。

不仅要帅气凛人,还要威武霸气,有逼格。

俨然是能被立像的英雄人物形象。

赖凌薇听着,低垂着头,无奈极了。

……

回到车上,司楠整整看了余额三遍,把那二十万全部发给了莫沛珵。

【先交一部分,其他欠着。】

打完字,他转过头来,问楚佩宁:“小师妹,听说阿珵为了鼓励你画油画买了不少东西。”

楚佩宁点头,挑眉问:“你要把他们的素描改成油画?”

“一万一张素描,我良心过不去啊。”

楚佩宁侧眸,狭长的丹凤眸觑了觑他的手机,又看向他:“那你还收?”

“我是真的缺钱啊。”司楠是真的没办法。

那几个学生家境殷实,这点钱根本不放在眼里。

双方心甘情愿的买卖,客人高兴多加点钱也没什么。

……

回到别墅,司楠径直去找了莫沛珵用那间画室。

对方似乎很忙,听了他的诉求后,丢下一句“宁宁答应就行”,直接把他赶出去了。

司楠无奈又去找楚佩宁,后者听到莫沛珵的话先是愣了一下,才点头答应。

人走后,楚佩宁盯着已经闭上的房门,陷入了沉思。

虽说那画室是为了她专门布置出来的,可毕竟是莫沛珵的地盘,为何要来问她。

璇玑连续喊了她好几声,都没反应,直接用灵力让她的皮肤产生一瞬的痛感,楚佩宁才思绪回笼。

“想什么呢?漫不经心的。”璇玑扫了她一眼,指了指振动的手机,“你这个盒子动了许久,是不是坏了?”

楚佩宁拿起手机,是顾嫱。

她穿着赛车服,单手往后支在Red bell Rb20的车门上。

照片背景宽阔,弯弯绕绕的石油路,像是赛车跑道。

连续发了好几张照片,顾嫱打字:【小妹妹,姐姐已经预约了最好的观看场地,和家里人商量的怎么样?】

中午那么着急回去,原来是去参加比赛了。

楚佩宁回复:【太晚了,不让出门。】

顾嫱:【小事,咱们上午看。】

楚佩宁很是心动。

坐了邹瞳的机车,她第一次体会到何为速度与激情。

以前的她是会飞,路途稍远直接是瞬移过去的。

稳重的她,还从未感受过疾风在脸上呼啸而过的感觉。

这两天莫沛珵似乎很忙,只有吃饭的时候能见上面。

楚佩宁答应了,怕莫沛珵赶她回来,和顾嫱约定好在市区内见面,载她一起去。

……

来到画室,司楠入目便是一幅惊为天人的画作。

他快步上前,极有分寸感地隔了半米远,端详了好一阵,不停赞叹点头。

房门被疯狂敲击,楚佩宁不耐地开门,司楠一下抓住了她的肩膀,情绪激动地质问:“小师妹,画室里那幅画你是哪儿来的?”

“我画的。”

“你画的?”司楠声调陡然拔高,满脸不相信,“那么令人惊讶的神作,是你画的?”

楚佩宁耳朵刺痛,目光幽幽觑着他,一副“我就知道你不相信”的样子。

“画室里有摄影机,里面记录了我绘画的全过程。”

每次进画室,佣人都会抢先一步把摄影机打开,说是莫沛珵不想错过她的每一个人生历程。

楚佩宁本来是想拒绝的,但想起司楠的态度,肯定不相信是她画的,就让拍下来了。

“这不可能是你画的!”司楠一边说着,一边回画室拿出摄影机的硬盘,开倍速播放着。

看完后,他整个人都傻了,大脑在这一刻彻底宕机,全然不敢相信看到了什么,甚至怀疑他的眼睛出了问题。

竟然,真的是小师妹画的!

“可,你怎么会油画?”司楠语无伦次。

若不是亲眼目睹,他绝对不会相信。

进程到一半的时候,其实就能证明了。

毕竟那样的构图,没个十几年功力画不出来。

是他死活不信,强撑着看到了最后,结果被狠狠打脸。

楚佩宁并未解释,只含糊地扔下了三个字:“我聪明。”

“你……我……”司楠看看楚佩宁,又瞥了瞥那串联在一起的视频,整个人飘呼呼的,瘫倒在座椅上。

他懵了好一会儿,才从偌大的震惊中缓过神来,眼神诚恳:“小师妹,那幅画去参加一个小小的才艺展,实在是屈才了,不如你送给我怎么样?”

楚佩宁拒绝:“周五就要交作品了。”

她没有时间再画一幅。

“可作品是要留在学校里展出的啊。”司楠心痛不已。

楚佩宁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没办法。

“要不咱别参加了呗,我想办法把你的名额给取了。”司楠建议。

他是真的想要那幅画。

艺术界除了本人,还从未有维奥拉风格的画作。

可楚佩宁参赛的事情不知为何已经在学校里传遍了,若是取消名额肯定会被人诟病。

司楠急得都快哭了,着实想不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