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托尼的事情在晚宴上暂时告一段落,也因为肖寒说出的秘密,一时间,众人的心思都不在那新出的矿产上了。
毕竟,这时候能从乌国那里分一杯羹才是头等大事。
乌国最大的秘密被揭穿,京都也不会继续关照下去,其他各国对乌国那绝对是如狼似虎的眼神,恨不得将整个乌国一口吞下。
晚宴接下来的运作,也都在肖寒预料之中。
到了第二天中午,长亭终于可以回到地面。
重新坐在颠簸的马车上,过去几天发生的一切好似做梦一般。
肖寒带她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而神秘的地方。
像是中原大陆的另一个国度。
这里的一切都是神秘莫测又危机重重。
可因为自始至终都有肖寒在身边,所以这一切都不足为惧。
“这次地下皇宫的晚宴,我才发现,尚春秋除了能力卓越之外,竟还是个野心极大的女人,还有那个孽坤,想必现在生吞了你我的心思都有。”
颠簸的马车上,长亭一边说着,一边依偎在肖寒怀里。
小嘴夜儿没闲着,肖寒剥好了什么水果送到嘴边她也是来者不拒。
“你是没想到尚春秋最后会出面要跟我一起合作是?其实,仔细一想的话,也没有什么太奇怪的。尚家重男孩。尚春秋再怎么能干,到最后,尚家的家业还是会落在尚家男儿手中!
尚春秋又不是傻子,自是知道未雨绸缪这个道理。她不过是想赶在尚家利用完了她之后将她一脚踢开之前,为自己谋算利益罢了。”
肖寒说着,将拨开的橘子瓣送到长亭嘴边。
长亭美美的吃着。
“所以说呢,与其说是尚家老爷子利用尚春秋的能干来给尚家谋福利,倒不如说尚春秋这个人对自己的定位异常精准,懂得利用自己此刻的尚家女当家的身份,去寻找其他机会和好处。
不是她不想留在尚家,而是尚家的确容不下她。但尚春秋这往后走的每一步都是异常凶险,尚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带走一块又一块的肥肉好处,不将她搜刮干净不会罢休。”
长亭此刻的分析让肖寒很是赞同。
“原以为你因为跟尚烨熟稔,会偏袒尚烨而针对尚春秋,现在看来,倒是我的不是了。”
“哼!怎么,在你眼里我就是如此黑白不分的人吗?”
长亭不满的哼了一声,狠狠地瞪着肖寒。
难得抓住某人的纰漏,还不好好教训一顿。
肖寒无奈的笑笑,他这是故意露出纰漏好不好?还不就是为了让她开心嘛。
“好好好。是我不好。不过尚家的事情自有尚家人内部解决,我们还是好好解决一下我们的问题吧。”
肖寒说着,俯身就要亲吻长亭,却被她抬手拦住。
“现在还不行,我还有好几个问题没有想明白呢,你必须一一回答了我。”
“是不是回答了你之后,就可以为所欲为?”
肖寒的反问让长亭很是无语。
才将得意了一小会而已,这么快又被他算进去了。
“你先回答我再说。”长亭索性开始耍赖,谁规定的,他的问题她就一定要回答。
“嗯,问吧。”肖寒点点头。
“是这样的,这次地下皇宫的晚宴,表面看似是尚春秋举办的,可我总觉得,尚春秋背后还有未知的主子,未必是尚家老爷子这么简单。还有,我们来的时候不就猜测,圣尊的人会潜伏在地下皇宫吗?如果是的话,所以之前,你让我吃了一种可以令声音暂时改变的药丸,如此,那些人也就听不出我真正的声音了我。
正常晚宴,我都在观察出现的人。奇怪的是,落尘帮和无影门的人都没有参加,起初我也怀疑他们是不是为了在暗中方便观察,可你也说了,除了现场到的人,其他人是不会有机会听到晚宴里面的情况的,这说来,落尘帮和无影门基本可以排出嫌疑。
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他们背后的主子有什么新的安排。如此看来,最有可能的便是天启门的孽坤了。他这二个天启门的门主,总给人莫名沉默的感觉,十九告诉过我,以前的孽坤可是嚣张狂妄的很,而且一心想要吞并乌国,所以才会接纳飞托尼这个废物的。
可这几天的观察所见,飞托尼做很多事都是瞻前顾后,明显是背后还有高手在指挥他,他听命与那个幕后黑手,却又有他的不甘和报复。我也不知道我分析的对不对,不过目前来说,我觉得孽坤的嫌疑最大。”
长亭话音才将落下,整个人就被肖寒纳入怀里,翻天覆地的亲吻下来,长亭再次呼吸困难,动弹不得。
“肖寒!!好好地说话呢,你都没有回答我,为什么就亲我?”某个小女人自是不乐意了。
刚才说好了的,先回答问题,虽然他没明确说好,可是沉默不就是默认嘛。
现在倒好。
肖寒唇边却是噙着一抹薄媚笑意,看着她的眸光愈发荼蘼绚烂。
仿佛是只要看着她,就时刻能在眼底绽放出一朵朵绚烂朝花。
“我的吻就是我的回答。”
“你耍赖!”
长亭不依。
“傻丫头,你的猜测都对了,这是我奖励你的吻还不行吗?”
肖寒抬手,指尖点了点她鼻尖,笑容肆意悠扬。
长亭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当即从他怀里跳起来。
“肖寒,你太阴险了!既然我说对了,你就告诉我就是了!还借着这个占我便宜!”
“乖,不要生气了,等一会马车停了,到了房间里面,你再慢慢跟我算账,好不好?”肖寒好脾气的哄着她,实际上呢,一双手却不闲着,在长亭身上来回游弋,寻找她的敏感。
马车内,旖旎春光精彩无限。
……
离开京都半个月,郦家倒是看似平静无波。
郦震西要纳妾的事情也暂时推到了年后。
毕竟已经是年底,京都商户每年最忙的就是年底,更何况郦震西还是商会的会长。
不过新的院子却是修建的如火如荼的。
每天,钱碧瑶在自己院子里都能听到隔壁院子搬搬抬抬进进出出的声音,这就像是巴掌落在她脸上的刺痛感觉,时刻都在提醒她: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
可她面上却要装出一副对此平和大度的态度来,尤其是在郦宗南面前,更加不敢造次。
这对钱碧瑶来说,无疑是极度的折磨和痛苦。
长亭离开京都不过才半个月的时间,钱碧瑶就像苍老了好几岁。
虽说她人不在京都,可有肖寒的安排,自然也不会让钱碧瑶好过。
长亭回到郦家的当晚,姑奶奶跟阳夕山也回来了,一家人看似“其乐融融”的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实际上却是各有各的心思。
晚膳即将开始,长亭和阳夕山一左一右的扶着姑奶奶进来。
见此,郦震西虽然不情愿,却也僵硬着身子站起身来迎接。
钱碧瑶眼神落在长亭脸上,见她清冷眼神冷冷割过她面颊,钱碧瑶急忙移开视线,有种身体被长亭冷冽视线割开的感觉。
说不出的别扭和不寒而栗。
钱碧瑶也是个聪明人,她深知,自己如今在郦家的地位早已没法跟以前相比,就是郦家大夫人的位子也坐的摇摇欲坠。所以今晚,她只有夹着尾巴做人的份儿,断不敢招惹长亭。
钱碧瑶不敢,不代表郦震西也能想明白。
郦震西看向长亭的眼神,那是掩饰不住的厌恶和冷蔑。
越是看着长亭光彩耀目的出现在面前,郦震西就越是会想到曾那个如清冷飒爽的凌家老爷子的身影,如出一辙的冷傲清冽,刺的他浑身不舒服的感觉。
其实,郦震西之所以会有这种感觉,不过是因为他自己心虚罢了。
凌籽冉的死他在所难逃,所以每每看到长亭都会想到那一出。
但郦震西心下不是悔恨,而是怨恨!
怨恨凌籽冉死了都给他带来这么多麻烦,还将给那么多宝贝都留给这个孽畜!
郦震西看向长亭的眼神越来越刻薄,姑奶奶杏眼一瞪,冷笑着看向郦震西,
“怎么了这是?嫌我们吃饭的人多,郦家管不起了?”姑奶奶此话一出,郦宗南脸色狠狠一变。
旋即急忙站起来打圆场。
“姐姐快坐,说的哪里话呢!姐姐真是,年纪越大怎还越是愿意开玩笑了呢!”郦宗南急忙照顾着姑奶奶坐下,还不忘冲郦震西使个眼色让她安生。
郦震西咬着牙,很想反驳却没胆子反驳。
一旁,钱碧瑶也忙帮郦震西解释。
“姑奶奶,知道您今日回来,震西可是特意令厨子准备了您爱吃的蒸鱼,还有竹节虾,都是新鲜的呢!姑奶奶今儿可要给震西面子多吃一点呢!”
钱碧瑶说完,忙小心翼翼的看向郦震西,希望能得到郦震西的认可。
可郦震西还在气头上,却是懒得搭理她。
这在一年前,郦震西和钱碧瑶那可是一对恩爱夫妻,夫唱妇随的,每每钱碧瑶开口说话,郦震西都会笑着看向她,可是现在,却是连跟她坐一起都勉勉强强的。
说白了,就是嫌弃钱碧瑶人老珠黄了。
姑***脸色这时候微微一沉,看着钱碧瑶冷着脸不说话。
钱碧瑶一怔,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什么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