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震西才将被长亭踢到了胳膊,现在还被她反过来指着骂,郦震西顿时差点气晕了要。
“你这孽畜!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赶出郦家!让你连要饭的乞丐都不如!!”郦震西挥舞着另一只没受伤的胳膊,疯狂的叫嚣着。
看着眼前丧失理智的郦震西,长亭忽然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郦震西,你这些话真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之一!难道说之前你有将我看作是郦家的人吗?在你心中,不是盼望着我郦长亭活的连个乞丐都不如吗?这不早就是你的心里话了,怎么憋到现在才说出来!是不是一定要等到我还手了,你郦震西才敢说!!”
长亭指着郦震西,冷嘲出声。
此时此刻,她已经不想给郦震西任何面子,更加不想再在他面前演戏。
郦震西根本不配!
几次三番的当中打骂她,就是对郦家的下人也比对她这个女儿好。
这样的父亲,自是不配得到她郦长亭的原谅!
她特没必要继续跟郦震西周旋下去!
就在今天彻底撕破脸才好!
“你这小贱货!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是不是?我告诉你,你大哥有任何三长两短,我定要将你千刀万剐了!!”
“同样的话,我也还给你!我是小贱货,你就是老贱货!你还是等着问清楚了钱碧瑶,事情的来龙去脉究竟如何才是真的!不过,我也知道,钱碧瑶不会跟你说实话的!所以整个郦家,你才是最可怜的一个!全天下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有你不知道!哈哈哈哈哈!郦震西,你果真是可怜可悲可笑!!”
长亭再次嘲笑出声,看向郦震西的眼神却是说不出的冷冽肃杀。
曾经,刚刚回到这一世,她告诉自己,不管郦震西和郦宗南如何对她,终究,他们是跟她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但是现在看来,在郦家两父子眼中,越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利用起来伤害起来越是顺手,越是不留情面。
郦宗南明知道郦泰北是怎么回事,却是不肯当众解释还她一个清白,而郦震西更是趁此机会想要将她彻底撵出郦家。
如此亲人,不要也罢。
之前在商会,郦震西和钱碧瑶联合起来想要伤害她,她为了躲避钱碧瑶的巴掌,这才中了郦震西的阴招,既然已经不将整个人看作是自己的父亲,那么也没必要跟他客气。
郦震西弄伤她的手,她就踢伤他的胳膊!
“你……你简直是要翻天了!做女儿的敢打老子,老天爷都会立刻下来收了你!将你天打五雷轰!!”郦震西气急了,想要接近长亭再次出手,却是不知何时,见长亭身后多了一个面生的护卫,不用说,这一定是这孽畜养在暗中的隐卫了。
郦震西想叫自己的人出来,可奇怪的却是,他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应他。
不知道那些人都死哪儿去了。
郦震西!不用到处找人了!今天就是我跟你单独解决的时刻!!你在说刚才的话之前,有没有看到老天爷阴天了!说我大逆不道是吗?那么你呢,在我八岁不到的时候,你就跟钱碧瑶联合起来气死了我娘亲!还气病了我外公,令他半年之后也离开了我!
之后你动辄对我拳打脚踢,可曾想过,我娘亲虽然去了,但她在天之灵看到了,也不会让你如此继续禽兽下去!举头三尺有神明,若真的有天打五雷轰,你也是第一个!”
长亭很想再次放声大笑,郦震西再说刚才那些话的时候,就没想过,曾经他是如何对她的娘亲的?
不过,她也应该看清楚了才是,像郦震西这般,禽兽不如的混蛋,怎么可能在乎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呢!
长亭不如此说,郦震西还没发现,原本是清朗的天空突然暗沉了下来,阴沉沉的,如同提早进入了黑夜。
“你……”
“震西!怎么回事?!你站在外面做什么?还不进去看看泰北!”
郦震西还想说什么,郦宗南正好赶了过来,看到父女二人不共戴天的模样,脸色也跟天色一样阴霾暗沉。
郦震西这才反应过来,看向郦宗南的眼神虽是不敢带着任何愤怒,眼底的戾气却是一时半会难以消退的。
郦宗南之前将郦泰北安顿在郦震西的院子,就赶紧去找相熟的大夫,无非是要那大夫在众人面前演一出戏,证明郦泰北的身体并没什么大碍,要是在节骨眼上个让郦震西知道的话,郦家的天就彻底变了!
郦震西只会更加仇视长亭!
因为没了郦泰北,长亭在郦家的地位自是不言而喻!这自然是郦震西所不能接受的。
谁知,郦宗南才离开一会,钱碧瑶就趁着长亭和郦震西对峙的时候跑进了屋内单独照顾郦泰北。
一想到钱碧瑶之前闹的那一出,明明泰北答应了他不出去,就在郦家好生修养,可偏偏闹了这么一出,还被钱碧瑶利用郦泰北坑了长亭一把!
郦宗南就算再怎么偏袒孙子,却也不想看到郦家孙子成为钱碧瑶利用的棋子来打击郦长亭!
说白了,郦宗南是看中了长亭将来的利用价值。
而钱碧瑶这一招出的,让郦宗南后背冷汗直冒!他不确定,钱碧瑶究竟知道多少,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千方百计想要保守的秘密,如果就这么被钱碧瑶知道了的话,那么以钱碧瑶的心机来说,难保她不会联合外人对付郦家!
郦宗南对钱碧瑶多多少少还有几分忌惮,毕竟,到现在为止,他都查不清楚,究竟钱碧瑶是通过什么法子跟夏侯世家交好的。钱碧瑶之前说的原因,郦宗南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倘若再让钱碧瑶在这件事情上钻了空子,借此有机会对付郦家,那郦家的日子自是不好过了。
因此,郦宗南此刻想的就是如何将此事压下来,而不能由着钱碧瑶和郦震西闹腾。
可郦宗南如此想的,却不代表钱碧瑶和郦震西也会如此。
钱碧瑶这边才控制好了郦泰北,转身就出了房间。之前,郦宗南的管家早就被她扔到了后山,她自是不会出面让那管家知道是她,但是,郦宗南的管家以后想回到郦家也不太可能!
钱碧瑶可是派人将他扔到了万丈悬崖下面!
再让那个老不死成天拿着鸡毛当令箭,竟然敢将她关入祠堂,今儿就让他尝尝活活摔死的滋味。
钱碧瑶趁着郦宗南四处找大夫的功夫,暗中下手解决了郦宗南的管家。
郦宗南来了之后看不到管家,只是疑惑,却没想到,跟了他几十年的老管家已经被钱碧瑶派人扔到了悬崖下面,连尸体都找不到。
“老爷!呀!老爷,你的手这是怎么了?受伤了?!”
钱碧瑶故作惊讶的尖叫一声,三两步冲到郦震西身前。
其实,在这之前,她在屋内都听到发生了什么事,之所以不出来,就想看着郦长亭和郦震西将事情闹大,果不其然,郦长亭竟是胆大妄为到出手打了郦震西!
她可得好好借着这一出发挥发挥。
郦震西捂着受伤的胳膊,发麻的感觉刚刚消退,酸痛的感觉却迅速蔓延上来。
“都是这个孽畜!!”
郦震西不好说,他是被自己的女儿给踢了,只能含糊其词的看向长亭,眼神阴沉嗜杀。
钱碧瑶故作震惊,指着长亭的手指抖动的厉害。
“你……你竟是打了你的父亲?!好你个郦长亭!你竟是如此大逆不道!先前害了你哥哥不说,现在还动手打你亲生父亲!你……你简直欠管教!今天就让我替凌籽冉教训你这个破落户!!”
钱碧瑶喊着,嗷的一声朝长亭扑来。
因为有郦宗南在,长亭让护卫都退了下去,现在整个院子里就他们祖孙三代四个人。
钱碧瑶一出手,郦震西想着自己刚才遭受的侮辱,自是不甘心了,也跟着一块上手。
一左一右的夹击长亭。
而郦宗南目睹此景,脑子里想的都是郦泰北的事情可不能被揭穿了,而不让郦泰北的事情被揭穿,就不能得罪疯了一样的钱碧瑶。
如果现在钱碧瑶已经知道了,她一直给予厚望的儿子竟然不久于人士,把钱碧瑶逼急了,真的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
因此,郦宗南此刻非但不拦着劝着,反倒是让其他护卫守在外面。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郦震西和钱碧瑶出手对付长亭。
如果长亭一只手没受伤的话,以她在书院学到的骑射和功夫来说,对付郦震西和钱碧瑶绰绰有余,但是现在她的手受伤了,十九也不方便露面,所以她就要一个人面对两只疯狗。
钱碧瑶抓着长亭受伤的手,想要对她的伤口进行二次伤害,长亭顺势一掌拍在了钱碧瑶面门上,钱碧瑶吃痛,不得已松开手,却是在摔倒之前扯下了长亭半截袖子。
而郦震西则是抡圆了胳膊,朝着长亭面颊挥来,长亭侧身躲过,郦震西扑了空,抬脚就朝长亭小腿踹来。
长亭眼见钱碧瑶已经爬起来朝这边冲来,果真转身朝郦宗南的方向靠去,在钱碧瑶冲过来的时候,长亭毫不犹豫的蹲下,钱碧瑶的巴掌和郦震西的脚,都是不偏不倚踢在了郦宗南身上。
啪!砰!
郦宗南当即被踹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