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猫大人,麻烦您也快些去那边帮忙,好吗?”
不知为何,软软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点沉重。
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速度正在下降,好像下一秒就要跌倒一般。
但玄猫并没有察觉到它的异常,只是歪着头想了想就轻轻点头,
用最快的速度往后山赶去。
“呼呼~”
玄猫走了没有多久,小团子就开始蹲下身,大口大口的喘着粗
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好累呀。
累的就快要走不动了。
软软觉得自己的眼皮突然变得好沉,周围不知不觉弥散起了星星点点的彩色烟雾。
随着她的一呼一吸之间钻入到了她的体内。
头脑有一瞬间的模糊,意识在这一刻,逐渐涣散不清,等再次睁开眼的时候。
软软发现,她已经不在之前的丛林里了。
周围到处都是黑色的雾气,这空间里冷的吓人,也静的吓人。
面前是一口并,并中散发着微弱的光亮,是她能见的唯一光源。
“跳下去。”
身后莫名出现了一个声音。
软软猛然回头,却发现身后什么都没有。跳下去?
为什么?
要跳到这口井里吗?
软软觉得刚刚突然出现的声音一定是个大坏蛋。欺负她小不懂事。
跳并可是会死人的。
她就算是个小孩子也不会做这么危险的举动。
软软转身想要离开,最起码要离这口并远一点。
可就在她刚回身的瞬间,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巨大的拉力,硬生生把她拽到了井里。
还没来得及呼救,整个人天旋地转。“这又是哪里啊?!!!”
软软无精打采的蹲在地上
自从意识清醒后她就一直站在一棵树地下半步都不能离开。
每天就是望天发呆看天空,白天数过路的鸟儿有几只,晚上看天上的星星有几颗,软软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蘑菇都要长在头顶上了。
春夏秋冬,软软数着过了一整年。
或许没有一年,或许现在的一切都是虚妄。
软软分不清,她只知道,自己被囚禁在这里了。
无论如何都挪动不得。
突然,身后的大树传来了稀稀疏疏的声音。从树干中央走出一个穿着青衣的男子。
那男子长得煞是好看,身材高挑略有一丝瘦弱,一双眼眸璨若星河,唇红齿白,浑身都透露着干净不染尘世的气息。
啊?!
荒郊野岭的,终于出现一个人了!软软简直要感动的哭出了声音。
这种数着日子连个魂都见不到的生活,她真是过够了!
从青衣男子一出来。软软便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跟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人家身后,不知不觉竟然走出了之前走不出去的范围。
回过神来软软欣喜若狂,以为自己可以随意走动了,转身就要溜,没想到又被禁锢在了原地。
等到男子抬腿向前走去,软软的神识便被一起拖着跑。
这时候了哪里还有不懂的,这根本不是脱离了束缚,是束缚她的东西从死的变成活的了!
软软心里郁闷的不行。
但不知怎的,软软觉得只是看着这名男子,她就有一种莫名的平静和安心,被拖着飘了一会也就不在意这些细节了。
男子一步一个脚印向前行走,速度缓慢脚步还有些跌跌撞撞,无论做什么动作都犹如孩童一般笨拙稚嫩,看到什么东西都能驻足停留好一会。
啊,这男人身上的气息,不是活人诶?
好像是妖,但又有点不像。
不过看样子,确实是草木变成的灵。
唔...很纯净,分不出来。
男子在山中巡视了一圈,软软也沾着光看完了整个山林的风景。
不得不说。只有四个字能形容。那就是美不胜收!
逛完山林,男子又回到了大树之下,接着便盘腿坐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双眼紧闭像是在修炼。
山林中春意盎然,总是雾蒙蒙的,像是一袭薄纱笼罩住眼前景色,有时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又有蝉鸣鸟叫相伴,一片祥和宁静。
软软就这么相伴着男子坐在树下,日出日落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忘记了时间。
响午,正当太阳当空直照烈日炎炎,树下却极为凉爽舒适,忽得,除去山林间常听到的又多了几声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惊到了树下的男子,身子一颤化作青烟消失在了原地。
软软也被吓了一跳,每天都习惯了看着男子打坐,一动不动,突然睁眼来了这一下,任谁都会被惊到。
软软纳闷地挠了挠头,安静下来后也听到了陌生的脚步声,朝着脚步声的方向看去,模糊间一个身影走了过来,由远到近。
终于看清了来人的样貌,是个身穿袈裟拿着佛钵的和尚,和尚相貌清秀竟有些男生女相,许辞见着只觉得可惜了,这般好看的男人放在世俗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小姑娘,偏偏做了和尚。
和尚拄着禅杖慢慢走到了树下坐着歇息,软软飘在一旁将自己挂在树干上荡来荡去,默默等待这人离开。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和尚便起身了,看样子是准备准备离去,他抚摸着刚刚为自己乘凉做依靠的树干自言自语道:“是已经生出灵智了吗?”
无人回答和尚的问话,周围还是寂静一片,和尚双手合十鞠了个躬,虔诚又恭敬地道:“阿弥陀佛,贫僧偶然到此歇息,多谢有您庇护片刻。”
刚刚隐入树干消失的男子,又重新走了出来,一脸好奇不解的问道:“何出此言?”
“贫僧歇息片刻,有您庇护免受日头照射之苦,自然需诚通道谢。”和尚依旧一本正经地道,对于突然出现的男子并没有表示出任何奇怪或惊讶的情绪。
听着和尚文绉绉地咬文嚼字,软软感觉自己牙疼,果然佛修都是古板怪人。
“我应该叫你什么?“男子懵懵懂懂地问道。
“贫僧法号无尘。”和尚微笑着说道
“法号是什么?”男子不解。
“一个称呼罢了。”和尚解答道。
“那你的称呼是怎么来的。”男子追问道。
“贫僧法号是由寺内主持所起。”当无尘继续解答,脾气耐心好的不得了。
“那你可否帮我取个名字?自我化形后,你是我第一个见到的人。”
男子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无尘语气中隐隐有一丝渴望和兴奋。
“若施主需要一个名字,贫僧可为施主解答所求,木化为灵,气息干净澄澈,便单字一个湛可好?姓氏还是由施主自己选择吧。”
“湛,湛,多谢无尘,当真是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