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山村小路上,韩蜇将虞清欢和沈洛雪放在地面站稳。虞清欢缓缓张口,言语微冷,“你们太后在哪?我要见她。”

韩蜇刚准备说话时,从远处走来两人,这其中一女一袭紫衣华服,走路时端庄典雅,而举手投足间,也是举止得宜。

当虞清欢看到女子的脸时,在记忆中那张原本天真无邪的脸此刻变得老练成熟,而最主要的是她好像老了许多。

脸上的皮肤虽依旧光泽细腻,可细看她脸上似乎有皱纹了。只是妆容掩饰的好罢了。

虞清欢算算日子,好似有十五年了。她与虞倩有十五年没见了。

这熟悉又陌生的亲人站在虞清欢面前,让虞清欢相顾无言,心里悲喜交加,一时五味杂陈。

她哽咽了半天,才道了句,“姑姑,十五年不见,可安好?”

虞倩摆手,韩蜇会意,他走过去伸手将虞清欢身上的穴道解开。

虞倩对虞清欢还是有几分亲情的,虞笙虽无情,可她明白,错不在虞清欢,她没必要将这份仇恨转移到虞清欢身上。再加上虞清欢是她在虞国时最为宠溺的小公主。

虞清欢替她救了唐峰,还给了武功秘籍让唐峰学习防身。

这些年,若不是唐峰还活着,她有个念想,她估计自己早就疯了。所以,她对虞清欢既有爱护之意也有感激之情。

虞倩浅笑,“清欢,你算错了日子,我们只是九年不见。”

虞清欢心生惆怅,她长叹一口,“是啊,我住在平莞城的那五年,我估摸着姑姑定是隔三差五的来看我。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虞倩眸中生出寒意,“清欢,若今日你只是来跟我谈论亲情的,我看大可不必。”

“你说的不必是因为在你心里还不肯原谅父皇所以也不肯原谅我吗?”

一说起虞笙,虞倩心中赫然而怒。虞笙这个六亲不认,心中只有皇位和他自己的无情男人。

虞倩怒上心头,一时失控,怒吼道:“虞清欢,你别给我提她。”

就是虞笙毁了她的一切,她对虞笙恨之入骨。恨他恨到恨不能食其肉,啃其骨,喝其血,剜其心。

她想看看,虞笙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会那么冷血,六亲不认起来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要杀?

可是虞倩却忘了,虞笙先是一国之君,再才是她的兄长。为君者,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而百姓安危对君王而言更是重中之重的事,虞倩和亲到匈奴,八年左右。

八年时间,物是人非,足够改变一个人。

虞笙害怕虞倩的心性不够坚定,一颗心归顺了匈奴,所以便才想着杀了她。

因为一国百姓的生死,虞笙赌不起。所以虞笙只能选择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一旁的唐峰上前,伸手握住了虞倩的手,虞倩感觉到手心传来源源不断的温暖,她才慢慢冷静下来。

虞倩从唐峰手中抽出手,她走上前,立在虞清欢面前。声音柔了几分,“清欢,我恨的是你父皇,但跟你无关。”虞倩伸手抚摸上虞清欢白皙的脸颊,他一双如琥珀色的眸子生出几分温情,她眼中带泪,唇边绽笑,轻声道:“姑姑的小清欢长大了,越长越美了。姑姑看着,心生欢喜。只是清欢啊,你在长大,姑姑也不可能一直停留于过去,所以,以后的路,咱们都要好自为之。”

虞倩将手放下,通红的双眸里蓄积着泪水和不舍。虞倩长吁一口气,将堵在心口的那团气给呼出,让自己心里畅通一些。

虞清欢伸手,也抚摸到虞倩的脸颊上,时间果真无情,那原本白净无瑕的脸上出现了细碎的皱纹,皱纹虽不深,可虞清欢却隐约瞥见了虞倩鬓边的几丝白发,只不过被藏进了黑发中。

虞清欢缓缓张口,“姑姑,你说的话清欢紧记。但是你也要保重身体,别太劳累了。”

虞倩轻轻的嗯了一声后,便轻阖双眼,一睁眼她的眸子又变得冷漠无情。

虞倩转身离去,路走一半,只听韩蜇毕恭毕敬道:“主子,属下想求您一个恩典。”

虞倩停下脚步,她没回应,只是在等着韩蜇说话。韩蜇解释道:“这寒国七公主与属下有不共戴天之仇,属下今日要杀了他为属下的妹妹偿命。”

虞倩应道:“准了,只是……”虞倩出言冷漠,“别伤了我的小清欢。”

虞倩语毕,还不待韩蜇说话,虞倩头也不回的离去,唐峰跟在虞倩身后。

韩蜇回头时,只见沈洛雪的穴道已被虞清欢解开。

沈洛雪狠狠瞪了虞清欢一眼,虞清欢一个飞身上前,与韩蜇打斗起来。面对虞清欢的打斗,韩蜇只守不攻。

因打斗过于消耗体力,韩蜇一边抵挡一边气喘吁吁说道:“虞清欢,你若识趣就给我退开,否则,就算是太后下令,我今日哪怕抗命杀你,也必会杀了沈洛雪。”

虞清欢停手,飞身到一棵树上翘起二郎腿坐着。她看着树下的沈洛雪笑的一脸纯真无害,“洛雪,人家是要来杀你的,所以你自己解决吧。”

沈洛雪心中怒不可遏,但表面不动声色,咒骂一句,“虞清欢你个混账,敢卖我,我跟你没完。”

虞清欢没有理会沈洛雪,她将沈洛雪的话当成王八念经。她依旧悠闲自在的坐在树干上,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沈洛雪一挥手,就是一条长鞭向韩蜇席卷而来,只见银光一闪,红色的长鞭蜿蜒盘旋在剑身上,而就在这时,树上的虞清欢伸手一拍树干,万树的绿叶在空中迎风而立,似根根银针一般坚硬无比,它们齐刷刷的向韩蜇飞去。

空中树叶由上百片叶子组成,在虞清欢内力的控制下,这些叶子似刀片一般,杀人于无形。

韩蜇急忙将剑收回,正在他抵挡树叶时,虞清欢和沈洛雪飞身离去。

“虞清欢,你个小人。你自己想见匈奴太后也就罢了,你居然敢拉我下水!”

沈洛雪暴怒的声音在一片空旷的石子山路间响起。

一旁的虞清欢不怒不恼,心平气和应道:“我本就不是正人君子,使点小手段也属正常。所以沈洛雪,气大伤身,就别气了嘛。我承认我是利用了你,但那不是没办法嘛,因为只有抓住你,寒国军队和杨昭年才会住手。”

沈洛雪冷静下来,她冷笑道:“也是啊虞清欢,你我本就敌对,你卖我也正常。六年前,你输给了我,然后虞国就亡了。你成了虞国的罪人,虞国的百姓人人都叫你去死。从神坛跌落泥地的滋味不好受吧?所以你才想着报复我一回,毕竟六年前我赢了你,隐居五年的你估计也怂了,所以你现在也只能使一些小人的手段。”沈洛雪笑的得意,“只可惜,你再怎么报复,虞国的皇室,他们也活不过来。”

虞国皇室的死是虞清欢一生过不去的坎。

而沈洛雪字字句句直戳虞清欢肺腑,虞清欢心里虽像针扎一般疼痛不已,但还是沉住气静下心,笑的一脸冷淡,回击道:“我不管怎么报复你,虞国皇室确实是活不过来了,可我还活着就有机会。只是沈洛雪啊,你从出生起就没享受过公主的尊荣,从小生活在如冷宫一般的偏殿,不受帝王待见,活的猪狗不如,真是可怜。就算你后来武功高强,夺得天下第一与我打成平手又怎样?你在宫里的地位一样低下,我都瞧不起你。”虞清欢连着冷笑两声,“哦对了,我忘了你曾为了虎符是替幸帝四处征战是吧?可是我觉得幸帝应该没有把虎符给你吧?不然你又怎会不惜杀了沈洛轩也要拿到他手中的虎符呢?呵呵呵,沈洛雪,你这可怜虫,为寒国奉献一生,最后还将十一州一统,如此大的功劳,竟在宫中也得不到半点自己应得的荣耀!唉~”虞清欢眼中充满鄙夷,她长叹一声,满是惋惜。

沈洛雪表面活的尊贵,其实骨子里也有自卑。她装的高傲只不过是因为她不想让人觉得她很可怜,从而瞧不起她,欺辱她。

两人说话,唇枪舌剑,句句言语似尖刀捅着彼此的心窝,而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伤人心扉,这些都是两人藏在心底最深处无法言说的痛。

沈洛雪越说越气,“虞清欢,你当年天之骄女,可如今还不是寄人篱下?本宫虽请你在本宫手下出谋划策,可说到底,你也不过是本宫手下的一条狗,你有什么资格和主人嗷嗷乱叫?”

虞清欢嗤笑一声,“主人?”虞清欢眉眼一沉,言语越发寒冷,“在本宫面前,你沈洛雪也配做主人?真是可笑,因为在本宫眼里,你沈洛雪再高贵也不过是匹狼,有野心又如何?最终还不是囚于公主府,哪怕再怎么谋划,也成不了气候,到头来,还不是要找本宫帮忙!不过还好,本宫最擅长的就是驯狼为狗,沈洛雪,所以话不要说的太早,免得你以后需要本宫帮忙时,连摇尾乞怜都没用了。”

沈洛雪终于隐忍不住,她面色铁青,声音瞬间冷如寒冰,“虞清欢!”

一股腾腾杀气向虞清欢扑面而来,狂风四起,地上的落叶在空中四散开来。

沈洛雪猛地一拳向虞清欢打来,虞清欢一个下腰堪堪躲过那一拳。

虞清欢还击,抬腿就是横扫一片,犹如一条长鞭,攻势猛烈,沈洛雪一个翻身,轻巧躲过,激起一地落叶,纷飞漫天。

两人衣衫蹁跹,长发在空中乱舞,沈洛雪五指并拢,横挥过去,犹如一把削铁如泥的利刃,在虞清欢脸上划过时,虞清欢下腰,一个漂亮的后空翻躲了过去。

连翻两下后,她手中蓄力,朝着沈洛雪飞身而去,一掌打出,沈洛雪也回了一掌,两掌相对,方圆十里的树木倒塌,地面震动,石子灰尘崩裂而起,而两人嘴里都流出一股浓稠热血。

最后两人各自抓住了对方的双手,扭打一处。

沈洛雪咬牙强忍身上的伤,她怒视着虞清欢,“虞清欢,你可知识时务,知进退,善其身?如今你依靠本宫,就应该要懂得当前的局势,别不知好歹的一次次挑战本宫的底线。本宫惜英雄,当年两国之战是可以放你一马,但若你不知进退,不懂明哲保身,本宫现在就可以杀了你,以绝后患。”

虞清欢本想继续怨怼沈洛雪,可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却让两人提高警惕。

两人将手放下,不再内斗,而是团结一心,共御外敌。

一柄长剑,凌空而来,似一条游龙,速度迅猛,刺破长风,向两人猛地攻击而来。

虞清欢和沈洛雪施展轻功往旁边一躲,剑直接插在两人身后的树干上,只听“轰”的一声,粗壮的大叔被劈成两半,倒在地上,地面都被震响。

剑似有灵性一般,从树上直接回退,只见飞来一人紧握剑柄,朝着沈洛雪猛攻而去。

虞清欢站在一旁,只见韩蜇和沈洛雪两人已是短兵相接。

虞清欢手中内力凝聚,一挥袖地面的灰尘漂浮于空中,虞清欢看准时机,再一掌打去,这措不及防的一掌虽让韩蜇化解,可掌后却是扑面而来的灰尘,韩蜇用袖一挡,沈洛雪趁机一掌打在他的腹部,韩蜇一下连退数步,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再待他去看沈洛雪和虞清欢时,两人已施展轻功离去,不见人影。

虞清欢和沈洛雪停到一片树林中,沈洛雪咒骂一句,“还真是条疯狗,怎么甩都甩不掉。”

虞清欢和沈洛雪边走虞清欢边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先别内斗了。回到襄州再说吧。”

沈洛雪应道:“好”

穿过树荫繁茂的树林,两人来到一条河边。

顺着河流往前走,天气越来越阴沉,雾气也越来越重。

路走一半,又有脚步声响起,两人以为又是阴魂不散的韩蜇,两人对视一眼,毫不犹豫的双双跳入河中。

两人水性极好,沉入河底,憋着气,观察着陆地上的动静。只见一个身穿青衣的男子,那姣好的面容倒映在水面上。

虞清欢一眼就认出,这是陌风。

她一下从水中飞出,脚尖清点水面,飞身上岸。

沈洛雪跟在她身后,也一道上岸。

“咳咳咳……”

沈洛雪和虞清欢坐在地面,两人泛起一阵咳嗽。

此次来的不止有陌风,他身后是沈洛轩和顾寒舟。

陌风和沈洛轩见虞清欢全身湿透,连头发丝都在滴水,看着冰冷刺骨的河水,两人心里都不是滋味,只觉自家清欢受了苦。他们担心虞清欢着凉,纷纷跑到她身边,两人将虞清欢扶起站好后,才一前一后的用内力为她烘干衣服。

而沈洛雪这身狼狈模样也让慕寒舟心疼不已,他急忙上前将沈洛雪扶起后,才用内力为她烘干衣服。

沈洛雪的身子颤抖的厉害,顾寒舟知道,她定是冷的,待给沈洛雪烘干衣服后,沈洛雪只觉全身暖和起来,顾寒舟主动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披到沈洛雪身上。

沈洛雪拢了拢身上的外袍后,顾寒舟才关心道:“殿下,出什么事了?您为什么会躲在水里?”

沈洛雪轻声道:“我们被韩蜇一路追杀,方才听到脚步声,以为是韩蜇来了,所以才躲进水里。”

待虞清欢的衣服彻底烘干后,沈洛轩和陌风才停下手中的内力。

虞清欢道:“走吧,回襄州。”

虞清欢语毕,五人离去。

途径一条小路时,地面震荡,五人看着石子灰尘被震得弹起的地面,不猜也知是一群人在跑马,地面震荡说明人数还不少。

“驾~”

随着一声粗犷的打马声,一群粗壮大汉骑着马向虞清欢五人飞奔而来。

虞清欢观察着这群人,差不多有三十多个,皆扎着小辫,穿着兽皮和粗布相接的衣服,他们露着结实有力的臂膀,一个个身材魁梧,人高马大。

围在马群中间有一男子,身躯凛凛,相貌堂堂。穿着汉人的衣服,显得器宇不凡,潇洒闲逸。

虞清欢五人一眼就认出,这些人是胡人。

虞朝的上一朝乃是越朝,越朝的第二十二任皇帝古帝宫濯上位后,朝堂开始进入腐败,宦官当权,外戚干政,而宫濯却每日里只知和妃子婢子吟诗作赋,骑马射箭,讨论书法绘画,对政事不闻不问。

后来,胡族和匈奴联手夺下了六州,打到了繁州。而越朝的宫殿在丰都,当宫濯得知这个消息后,连忙传位给自己的儿子宫珏。

宫珏迫于无奈,只能硬着头皮上位,封自己为楚帝,改年号为无疆。而宫濯自己却收拾行囊带着心腹逃到了安州。

无疆元年,秋,匈奴和胡族打进了丰都,宫珏的儿子宫冕,被立为储君的他用一根绳子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而宫珏自己,还有被胡人抓回来的宫濯因贪生畏死却是无条件投降。

宫珏投降后,匈奴和胡族将十二州侵占,此后天下大乱,两族将十二州平分,都自封为王。但由于宫珏和宫濯投降后是俘虏,所以胡族和匈奴并没有杀他们。

皇帝一降,越朝的臣子们也纷纷投降。十二州的百姓从此苦不堪言,他们被匈奴人和胡族人欺压,匈奴和胡族将汉人当奴隶,当玩物,那一年,汉人根本就没有人权。

被匈奴和胡族折磨死的,杀死的,吓死的,病死的,饿死的汉人数不胜数,从那后,汉人人数骤减,差点就绝种了。

不过五年后,一对结义兄弟揭竿起义,他们便是大虞开国皇帝虞彬和寒朝开国皇帝沈晁,两人齐心协力,各自拉帮结派,集结人脉物资金钱后,又在暗地里收拢流民,将他们培养成军队,待两人一切准备就绪时,就一同联手,用了十年的时间,将胡族和匈奴赶出了十二州。

待两族离去后,两人又为皇帝一事发生歧义。

当尝到了权利带给自己的甜头后,两人都被权利的欲望所吞噬,两人都想要天下,要帝位。

再加上两人都是有勇有谋,文武双全的人,都觉得自己才是天选的帝王。

最后两人因意见不合,便又内乱起来,靠自己的本事,两人各自攻下了六州,天下虽又再次分裂,但十二州在两人的治安下也变得富庶起来,百姓过上了好日子,汉人人数也日渐增多。

但是,两人在位两年后,便又再一次放下歧义联手抗胡。只因胡人在十二州杀的汉人太多,都快将汉人杀到灭绝,所以,两人都觉得这是耻辱,汉人的耻辱,于是两人又再见联手,只用了一年时间将胡族给灭国,攻下胡族时,两人命自己的手下在胡族大肆屠杀百姓,差点将胡族给杀的灭绝了。

胡族亡国后,那块地便又衍生了新的民族,名为勉族。

虞清欢看着这些膘肥体壮的大汉,便想着多一事不如省一事,就往旁边让了道,想让他们的马先行。

沈洛雪等四人也往旁边让了让,站在虞清欢身后。

“吁……”

打马的领头人将马停到虞清欢身侧,他身后的人也停下了马。

领头人的目光瞥过沈洛雪和虞清欢,在他们身上上下扫视一遍,才对着身后被众人围在中间的男子,郎声大笑,“公子,这有两个大美人唉!要不要截回去给您当夫人啊!”

陌风,沈洛轩和顾寒舟听着此人出言轻佻,心有不悦,刚准备动手教训一下这人时,却被虞清欢和沈洛雪在暗中轻轻拉住了他们的衣袖。

虞清欢故作可怜姿态,轻声细语解释道:“这位大人,襄州洪灾泛滥,小女携家人是要去丰都投奔亲人的,所以还请大人们高抬贵手,放小女和家人一道离去吧。小女定当感激不尽。”

领头人看着虞清欢那一副楚楚可怜之态,以为她柔软脆弱,不堪一击,便出言越发轻薄道:“小娘子,你光感激有什么用啊?”领头人的眼中露出一抹色眯眯的表情,他心里意淫,出言就是不堪入耳的淫词艳语,“两位小娘子,若是你们能回去与爷交媾,取悦爷,爷亲自送你两去丰都如何?”

领头人说着,他身后的人起哄道:“都道汉人女子是杨柳细腰,今日见着果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啊!”

“哈哈哈,这国色天香的美人,不如咱们劫回去给我们倒酒跳舞,岂不美哉?”

“哈哈哈哈哈……”

众人起哄,欢笑声一片。

世人皆知胡人蛮横霸道,不讲道理,今日遇见,才知所言不假。

陌风,沈洛轩和顾寒舟三人怒气填胸,就在三人准备动手时,只见白光一闪。

“额……”

领头人的脖子已被割破,脖颈处的鲜血不断涌出,那人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他从马上掉落下来。

陌风去看虞清欢,只见她手执凌云霄,站在众人面前,风拂裙摆,后面逆光,真有几分像不染俗世的谪仙。

凌云霄在陌风腰间缠绕,而陌风对虞清欢从不设防,所以虞清欢才能趁机从他腰间抽走了凌云霄,但陌风却没有任何察觉。

“好厉害的小娘子啊!这一剑之快杀人于无形,令人措不及防。”

这句赞赏出自被众人围在中间的男子之口。

虞清欢嘴角笑的阴狠,“公子过誉了,今日,除了公子能走,其余人……”虞清欢眉眼一沉,“都得死!”

还不待男子说话,沈洛雪手中蓄积内力,只见她身形闪烁,瞬间消失在众人眼前,骑马的胡人都警惕起来,左顾右盼。

只见一道身影似浮光掠影般,在这些人面前移形换影几下,沈洛雪瞬间站在虞清欢身侧。

“呃呃呃呃……”

这三十多人都被沈洛雪瞬间抹了脖子,鲜血染红了他们的衣衫。

“砰砰砰……”

他们参差不齐的倒在地面,饮恨而去。

男子见身边人都齐刷刷的倒在地上,他立马一改方才的浪荡模样,翻身下马,做出一副惶恐不安,战战兢兢的姿态,出言求饶道:“饶命,几位饶命啊!”

虞清欢没和他废话,虞清欢和沈洛雪两人飞身上马,陌风,沈洛轩和顾寒舟也飞身上了马,五人驾马远去。

男子看着五人离去的背影,眼底越发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