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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滂沱。

回去的白瓷躲进卧室。

脑海中是贺怀森恶心的眼神,她冲进浴室冲洗身体。

贺建红挂掉电话后。

他凝重叹了一口气,李凤好奇的望着贺建红。

这是贺惊年的电话,难不成有事?

“惊年说,让我们管教好阿瓷,否则,他不介意动用非常手段。”

“这……阿瓷惹怒了惊年,当时我该阻止阿瓷出去的。”

李凤后悔不已。

“现在说这些为时已晚,今后好好约束阿瓷。”

“嗯。”

于是,李凤端着红枣茶敲开白瓷的门。

房间里的白瓷哭到眼睛发红!

“阿瓷,放下吧,惊年如今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将来婶婶为你选一个更好的人家。”

“婶婶,我喜欢惊年,我只喜欢他一个。”白瓷流着眼泪。

白瓷扑倒在床上,哭得像小孩子似的。

李凤看见她伤心欲绝的样子,也跟着流泪:“可是,惊年对你并没有那种感觉,他认定的人,将来一定会和她结婚的。”

白瓷听到结婚两字就受不了。

她从床上跳起来:“凭什么他要娶别的女人?我才是最适合嫁给他的那一个!”

“傻孩子啊。”

她用情至深,一定会伤到自己。

雨逐渐转小。

贺立生一直没有睡,黑暗中,贺立生紧紧抓着柳条。

躺在床上的人,忽然间颤抖!

“嘻嘻……”

“哈哈……”

“郎君,来啊,咱们一起斗地主呀。”

贺立生浑身都在颤抖,我的妈妈咪呀,鬼……

真的是鬼!

“贺立川。”

他冲过去掀开贺立生的被子,手里挥舞着柳条,使劲抽打在贺立川的身上。

从他嘴里传出的嘶吼声,吓到贺立生愈发用力。

这不是贺立川的声音。

“啊——”

随着一声惨叫传来,还在挣扎的贺立川倒在床上,他悠悠醒来,身上好痛。

这个时候,贺立川惊觉,他真的遇到了鬼。

“立生,有鬼,鬼,我们去找黎小姐。”

“现在下着雨,等明天再去。”

现在鬼也走了,他们不必再害怕。

只不过,后半夜,两人谁也没有入睡。

翌日。

雨过天晴。

黎绍羽拉着黎荞走到一处,低声道:“荞荞,咱们什么时候走。”

“事情处理完再走。”

“啊,那岂不是要很久,昨晚……我注意到贺惊年好像受了伤,什么人敢伤他,我可太好奇了。”

黎荞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四哥,我觉得你不会真的好奇。”

“怎么会,我……”他猛然间惊醒。

难道——

他目光触及到黎荞意味深长的笑意时,心脏猛的一紧。

外面传来贺立川的声音。

两人精神萎靡不振,昨晚估摸着是没睡觉。

黎荞一出现,贺立川噗通一声跪下:“大师,救我……”

“先起来,有话好好说。”

爬起来的贺立川,道:“大师,我……我真的遇到了鬼,大师救救我,我还不想死。”

黎荞注意到他左右肩上的火,已经全部熄灭。

她眉目浓重。

短短一夜,他已有死相。

黎荞大步上前,手指点在他的眉心位置,贺立川感觉到一闪而过的暖意,他摸摸额头。

“葬礼上,你碰了什么?”

她说的是族老的葬礼。

贺立川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他恍然道:“纸扎人。”

“他不会被纸扎人缠上了吧。”

贺立生咽着口水。

“不是缠上。”黎荞道。

两人渐渐放松,黎荞又道:“上了他的身而已。”

“……”

大师,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他是真的害怕呀。

“去你家。”

黎荞道,随后一行三人离开。

她到达贺立川的家后,仔细的查看了一番风水,这里的布局非常旺后代。

可就在她走进客厅时,黎荞注意到放在鞋柜处的一双鞋子,上面沾染着泥泞。

“还没来得及清洗,抱歉。”贺立川难为情的提着鞋子就要扔出去时,黎荞喊住了贺立川。

“翻过来。”

贺立川茫然的翻向鞋底,两双鞋底上沾染两张剪纸人。

她们长得好像——

族老家摆在外面的纸扎人,贺立川顿觉后背涌上一股阴凉。

“我我我我……”他牙齿打颤。

“遇见我,小事,不过……你可知做纸扎人的是谁?”

“我知道,他也是我们族里的长辈。”

“好,一会带我去。”

“好嘞,谢谢大师。”贺立川异常的感激,家里的一些风水问题,黎荞趁机提出来,贺立川从最初的怀疑,再到五体投地的信服。

贺立川嚷嚷着一定要请黎荞吃饭,她盛情难却,三人一同去了一家餐馆。

“靠,都说了,本少爷只是钱包忘在酒店了,卡当然也忘在酒店了。”

男人叫嚣的声音,不是一般的嚣张。

“先生,吃饭要给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如果先生您忘记了,我们可以让人陪着您一起回酒店取。”

“怎么?是怕本少爷跑了?本少爷不差你一顿饭的钱。”

黎荞等人看向窗前的男人。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好耳熟啊。

桌上的食物吃的真够多的。

地面上一片狼藉,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不会是打起来了吧!

眼前双眼喷火的年轻男人,一张脸很是好看。

周围围着一群女人。

她们不是来劝诫的,而是一直沉溺在年轻男子的盛世美颜中。

刚才他发脾气的样子,实在太帅了。

女人们沉醉的盯着他。

经理看着眼前的情况也有些尴尬,但没办法,吃饭就得给钱,何况他们这里是小本生意。

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年轻男人周身的气度和穿着的确不凡,但谁能确定是不是借来的,不得不说经理的脑洞分分钟开的很大。

“先生,就行拖延下去对谁都不好。”

“你还在认为本少爷在逃避?”

他快要气死了,该死的!

“经理,多少钱,我出了。”

“凭什么你出,我来。”

“一顿饭钱而已,我请小帅哥。”

“……”

周围聚集的四五个女人,叽叽喳喳的争吵不休,都在为年轻男子争着付账,年轻男子脸色此时别提有多难看。

他冰冷的眸子射向一众女人。

该死的,都在垂涎他的美色。

“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