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阙德仁又是猛吸几口气,一下子好像是难以呼吸,一手捂着脖子只是往嘴里吸气。墨悠悠一看赶紧拍着他的背,然后见不管用又用手来回扶着他的前胸,还掐阙德仁的人中,刺激了几个重要穴道。
她可知道人在激动的时候,如果一直吸气不呼气,也会造成危险,这还是醉凌霜教她的。
好不容易,阙德仁终于缓了过来。他看着扶着自己靠的很近的墨悠悠,感受着正扶着他的那两只玉手,鼻子里嗅着淡淡的体香,阙德仁只觉得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平顺,越来越安稳,然后又一呼一吸又变得急切了一些!
“悠悠姑娘,我爹,我爹,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爹他会没事?”
“真的,你想啊!罪囚营的人,那敢让他们上战场,万一窝里反了怎么办?所以一般这时候他们都会被押送到后方,安全着呢!”墨悠悠自然知道那些人都会上战场,而且杀的人越多,越能减刑,但她这会儿可不会这么说。
“对啊!我……我怎么没想到,悠悠姑娘你待人真好!”说着眼含泪光的阙德仁乘机一把抓住了墨悠悠的右手,就往自己胸口贴着不放。
“阙公子,我们才刚认识。”说着墨悠悠用力一抽,没抽动,不得不用上更多地劲,才强行收回了自己被抓出淡淡红印的右手。
“喔,不……不好意思。”说着这话阙德仁却看着墨悠悠脖子上露出的一点雪白和粉红,他真的好久都没有进青楼了!
“这也没什么?公子我也不瞒你,我请您一是相见既是有缘,商人嘛!多个朋友多条路;另一个就如同我先前说的,也是想向您请教,打听一点事情。”
“事情?什么事情?”听到墨悠悠问事情,有些涌上醉意的阙德仁,警惕性立马变得高了起来!眼前的女子确实让他欢喜不已,但他是头一次在青楼外遇到这么主动的陌生姑娘,而他帮人走私这事情的危险性到底有多大,他还没有个准确的判断,这使得他心里一直有一根紧绷的弦。
“这个,其实啊!我说了您别生气?”
“我不生气,就冲着你的美,不,冲着姑娘请我这顿饭,我就不会生气。”看着收回手后突然又靠过来的墨悠悠,阙德仁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肝扑通扑通在加速的跳跃,连同酒水入体后的火热一并蒸腾起来!
“那阙公子,我就说了,我要说的事情,和您父亲有关。”
“和……和我爹?”阙德仁说着给自己到了一盅酒,一盅酒下肚,胃里火辣辣的带着一点刺痛,但确实暖和,也比那些便宜的水酒舒服得多!
“是这样的我们商队主要做的是给军队提供生活物资的生意——”
“军队!?我爹能帮上什么忙?他不过是——”打断墨悠悠的阙德仁说道‘不过是’的时候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再没有往下说。
“阙公子,您是不是第一次来幽州?”
“这倒是!”阙德兴点了点头又是一口酒下肚,似乎是想让自己安定一些,不要有出格的举动,却不知怎么的脸色更红了!
“那就难怪您就不知道了!我们是想从您爹爹那里打听些工程方面的消息,这罪囚营平时干的事情大多和工程有关,而很多工程都是临时决定的。”
“那你们可……可以找军队啊!”有一口酒下肚,嘴里说着,醉意越来越浓的阙德仁只觉得眼前坐过来的人儿,越来越好看。
“公子说的不错,可问题是军队一般是直接和那些大的商户合作,只有这些小的临时决定的工程才有我们小商队的份。”
“那你们也可以直接找军方啊!找个军官送点礼,打听打听。”阙德仁虽然没有找过军方,但以前浪剑阁阔绰的时候在云州城里找官方还是比较方便的,尤其是和官方的人一起做生意那叫一个爽快!他记得以前他们浪剑阁有一门生意就是官方直接采购。
“是啊!找军队是不错!可我们商队的规模不大,这打探消息,在找人求情一番下来,花销却是不小!在打探消息上还不如给你这里一些好处。”
“这……这倒也是。”阙德兴点点头,以前浪剑阁在云州城外的一个要道边的小镇上,有当地所有的商铺的地契。那时候那个小镇上都是他们浪剑阁的生意或容许的生意,里面谁敢不听话,就暗地里一顿乱棒打死谁!反正没有人证物证,回头往护城河或什么地方一扔谁知道?据他所知在他们浪剑阁衰落前那小镇上的生意和附近的生意就没有人敢和他们抢的,就是一个卖豆腐的也不行!
“可……可我爹现在只是罪囚营普通的……囚……囚兵,他能提供什么信息?”阙德仁说着这话始终是不太舒服,毕竟他也是爱面子的,‘不过这悠悠姑娘的耳朵好嫩啊!’
“阙公子,这您就不知道了!罪囚营往往干的活计都是最累、最苦的,这样的活也涉及最基础的东西,需要量大,很多时候大商户也不能及时提供!这样我们这些小商户才有机会,而某一个时期最容易缺些什么,罪囚营的人才最清楚。”
“这样啊!那你们之前没找过罪囚军的人吗?”
“呵呵……阙公子一定是没有和军队打过交道吧?”
“什……什么没打过交道,我打过!”说道这里本来一直看着墨悠悠的阙德仁那双眼睛瞪得溜圆,似乎从里面冒出了丝丝的火气,看的墨悠悠都不自觉的往后移了一移!可紧接着阙德仁就摸起了自己的肚子,整个人也偃旗息鼓似乎萎了下来。
“好……好……阙公子您打过交道?先别激动。”墨悠悠觉得不能太刺激这阙德仁,所以搬着椅子退开了一点点,她虽说知道浪剑阁在云州是怎么回事,却不能有一点暴露。
似乎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点重,被肚子疼弄得清醒了一点的阙德仁赶紧压了压嗓子,包含着对爹爹的关心,道:“悠悠姑娘,军队我是在云州接触的,你们这边我确实不太了解,你说我爹干的都是累活?”
“阙公子,对于罪囚营的人来说干重活就是处罚!您想啊!罪囚营干这么多活,干活之前更定会提前通知他们,还有些周期性进行的小工程,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需要什么,这些除了管事的,就是他们最清楚。”
“对……对啊!”阙德仁听得点着头,他得承认对方说的很有道理,舌头不自觉的打着卷的说道,‘这么说我爹……爹爹,他……他现在处的位置还能赚钱?’
“对啊!至于不直接找罪囚军的人,您想啊!这是边关,大商户都靠着关系获得了军方一定的信任,但我们这些小商户就不一定了!这边关平时就要防间谍、暗探之类的,而罪囚一般又是不和外界接触的,那天也就您是家属才被那个将军同意见一面,不然我们直接问囚徒,这不是让人家怀疑我们吗?”
“也是!悠悠姑娘你们也挺不容易的。”阙德仁想起当时城墙下那将官看了他的路引的事情,点了点头,却把一边墨悠悠心里气的只想直接把这个人沉缸算了!
“不过这件事情不急,毕竟现在起了战事,我们这也是为战事完了考虑。这小工程的生意公子也先请别说出去,毕竟找一桩生意不容易。”
“放心!我不说!”阙德仁可没有说的兴趣,之前两天因为肚子实在不好,受到平掌柜安排的一位年轻妇人的照顾就已经让那个小沟看他不顺眼了,他不傻!
“对了!看阙公子的商队这个方向,是去往幽州对吧?”
“对!”阙德仁点了点头,不自觉的看了看墨悠悠的下面,可惜被桌子当着看不真切。
“那到时候,到了幽州城,我们再一起多坐坐,到时候有的是时间。”
“是啊!有的是时间。”阙德仁赶紧点头,心里也是越来越高兴。
“来,公子我敬你一杯!”
“好!”阙德仁受了这一杯,虽然醉意有点浓,但这会儿舌头似乎是在另一种兴奋的影响下减少了打卷的情况。
动了动自己还算活跃的脑瓜子,眼珠子咕噜噜一转,阙德仁开口道:“悠悠姑娘会不会行酒令?”
“会啊!”
“悠悠姑娘,剩下的酒,不妨我们行酒令!”说着阙德仁又不自觉的瞟了眼墨悠悠领子与下巴尖那一抹雪白,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在加速的跳动,捏着手里的酒盅都有些紧。
“好啊!”墨悠悠点头同意,没想到这阙德仁还有点警惕心,虽然很多地方都圆了过去,但她觉得要想赶快突破问话,还是赶快将这阙德仁灌醉了才是正理。
这一行酒令,对阙德仁来说就是噩梦,一开头他们选择了划拳,划大拳……
“六六六啊……四季红!”
“五福啊……”
刚开始的时候,一边大吼一边挥拳的阙德仁还赢面较大,可喝了七、八盅酒之后,一切慢慢变得不同,他输拳的概率大大提高,最后更是十拳九输,这让阙德仁的小自尊怎么受的了!他划拳还不如一个女子?
“我……嗯,我们划小拳吧!”一口酒下肚后阙德仁提议道,此时的他早已忘了喝酒悠着点的事情。
“好!”小拳,连划二十拳输了十九拳,对诗词更是喝的多,就算是酒盅小一瓶子也完了!也许是老长时间没喝酒了,也许是眼前姑娘带来的激烈心跳,阙德仁的醉意很快越来越浓,在酒精的麻醉下胃部似乎也变得越来越舒服!
“小二!小二!”在这夜色里,阙德仁已经顾不得他的大声音是不是透过墙壁惊扰了一些已经上床睡眠的人。
“来了!来了!客官什么事情?”
“再来一瓶酒!”阙德仁一张脸红彤彤的说道。
“那这位姑娘?”虽然这么问可能惹了阙德仁,但陈皮清楚,这姑娘才是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