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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齐了大家就开动了,主食是杂面馒头,一盆玉米糊糊,怕大家吃不饱,又蒸了一锅红薯。

菜简单做了几道,有苏子木要吃的梅菜扣肉、干椒见手青、炸干菌子,还有菌子酱。

还有一碗凉拌折耳根,怕吃的太腻,又拌了一碗豆腐。

又用杂菌煮了一锅菌子汤,自从苏子苓开始做饭后,她习惯性的每顿都做一碗汤,有时候是野菜汤、菌子汤,或者是豌豆粉浆。

苏子苓蒸的馒头又大又松软,全家人都吃得特别开心,两位叔公也是,学着苏子苓她们的吃法,把馒头掰开,夹上梅菜跟扣肉,再加上一点菌子酱,喷香。

好吃的根本停不下来,一口肉一口菜一口馒头,再来上一口汤,简直香迷糊了。

吃了馒头喝上一口玉米糊糊,玉米糊糊里加上一点干椒见手青,一口顺溜下去,浑身暖洋洋的,吃完了肉再来上一口凉拌菜,这滋味,赛过人家说的那什么山珍海味了。

反正老苏家的觉得,没有什么比馒头夹肉配菌子酱更好吃的了。

就这样,众人敞开了肚皮吃,一盆馒头所剩无几,玉米糊糊也快见底了,就连红薯都啃了两个。

大家都吃好了,苏子木看着最后一个馒头,想都没想,顺手就给拿过来了,“就一个了,不吃了怪可惜的,明天就坏了。”

说着就大大的咬了一口,把剩下的菌子汤倒碗里,刚好有一碗,碗底有点梅菜他都用馒头沾吧沾吧给吃了。

一顿饭结束,他躺在椅子上,打了个嗝。

苏母皱了皱眉,“你这是饿了多久了?吃不饱我让你四叔婆她们给你送点,可别饿着。”

“吃得饱,吃得饱,我就是今天饿惨了。”苏子木摆了摆手。

吃过饭,两位叔公都早早的回去了。

今晚要结工钱,刘桂兰她们回去吃了饭就过来了。

季云初做的早,但也没满一个月,而且下雨还休息了几天,她一共是干了二十三天,季允禾干了五天。

季云初是说好了是十文一天,季允禾是七文,两个人就是两百六十五文。

“季婶,这是上个月的,这个月因为吃食慢慢增加,所以算你十二文一天,以后咱们就每个月一号结账,阿禾的还是先按七文一天来。”

季云初接过铜钱,感受着那沉甸甸的份量,眼眶瞬间就红了。

那狗男人在的时候,身无分文的,好不容易刺绣有了几文也会被他拿走去买酒喝,她哪见过这么多的钱啊。

“小青你放心,我肯定会好好干的。”想着这个月涨了六十文,季云初眼里满是坚定。

她刚走出老苏家刘桂兰夫妻俩就过来了,他们在季云初后几天,只干了十八天,两个人就是三百六十文。

苏子苓暂时没提给他们涨工钱的事,现在是六月了,再摘两个月叶子这豆腐生意就做不成了。

到时候这两人也要回来做红薯粉,那时候再涨一点工钱也不迟。

夫妻俩拿着三百六十文钱,欢欢喜喜的回家去了。

一回到家里,就把门给关上了,夫妻俩把钱放在床上,慢慢的数着。

数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拿了一个匣子出来,把钱放好,再上锁,最后把墙上的一块泥砖拆出来,匣子放进去后再把泥砖还原。

夫妻俩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两人都晕晕乎乎的,“老二,咱们真的挣钱了。”刘桂兰声音微微颤抖,黑夜里,那双眼睛格外的亮。

“嗯,挣钱了,以后会更多,咱们好好干,下个月就能领六百文了。”

苏广白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快睡吧,明天还得干活呢,再过两天,不忙了咱们去县里买点肉,娘来了这么久了,都没吃过什么油荤。”

“让四婶她们帮忙带一点回来也行,这少上一天工就要少十文钱,这十文钱都能买一斤黑面了。”刘桂兰翻了个身,声音嘟嘟喃喃的。

“行,让四婶她们帮忙带一斤回来,到时候咱们也吃个炖肉。”

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最后就剩下均匀的呼吸声,夫妻俩沉沉睡去。

窗外月明星稀,虫鸣声不绝于耳。

第二天,天还灰蒙蒙的,公鸡才打头次鸣,院子里便传来了声响。

不大,却一直窸窸窣窣的,家里这又是牛又是猪的,苏母担心有人三只手。

她伸手推了推一旁呼呼大睡的苏父,“孩子他爹,起来了。”

苏父翻了个身,把被子拉起来,整个人裹在被子里,声音喃喃的带着睡意,“干嘛?这才什么时辰啊,再睡一会儿。”

苏母又摇了摇他,“快起来了,我听到院子里有声响,别不是有人来偷牛吧!”

一听有人偷牛,苏父立马精神了,一把掀开被子,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了,眼睛还睁不开,随意套了一件衣服,鞋子都来不及穿,就这样拖着出去。

夫妻俩看着厨房里隐隐绰绰的光,对视了一眼,“来偷吃的?”

一人拿了一根扁担,悄摸摸的来到厨房门口。

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一把推开门,“哪来的小贼……”

“二牛?”

夫妻俩愣了愣,“你起这么早干嘛?”

苏子木挠了挠头,“睡不着,就想着把火生起来,背背书。”

看着自家爹娘一人拿了一根扁担,他满脸不解,“爹,娘,你们这是?”

“哦,追耗子呢!”苏母把扁担放到门后面,面不改色道。

苏父愣了愣,接过了话,“对,有耗子,这闹得人睡不着。”

两人属实没想到会是苏子木,毕竟这孩子原来可是一直喜欢睡懒觉的,全家人,就属他最后起床。

这谁知道念了两天书,竟然起这么早。

“二牛,你是不是饿了?”

苏母试探性问道。

苏子木摇摇头,“不饿,就是该起床念书了,我们在学馆也这样。”

苏父皱眉,“这么辛苦啊!”

“你以为呢?书是那么好念的?”苏母白了他一眼,昨晚吃剩的几个红薯怕它馊了,她就吊井里了。

这会儿拿出来闻了闻,没啥异味,她把红薯架在火边烤着,“你记得翻面,饿了就先吃一个垫垫肚子,我去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