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白天改了改,增加了七百字关于青衣卫的由来,感兴趣的可以回去看一看)
家里有青红椒,她切了一些出来,用来炒李泽兰拿来的火焙鱼,青红椒切丝,加上姜蒜末。
火焙鱼炸酥后倒出来,青红椒跟姜蒜末下锅,炒香后倒入火焙鱼,再加上一把野蒜叶子,放盐、酱油跟花椒调一下味,一道香香辣辣焦香酥脆的的火焙鱼就出锅了。
想到那个白壳番椒,她又去抓了一把进来,用清水洗一洗,再用手掐成段,锅里放油,猪油完全化了就把白壳番椒倒下去,慢慢的煎着。
火不能太大,不然白壳番椒还没熟就变黢黑了,小火慢慢煎,看着微微泛黄撒点盐就可以出锅了。
煎这个番椒,就是要速度快,若是微微泛黄还不出锅,眨眼功夫锅里的番椒就能变成一锅碳。
如今家里已经没有负债了,还小有盈余,苏子苓做饭时大多数都是做干饭了,已经很少煮稀饭或者玉米糊糊了,除非是哪天特别想吃了才会做。
今天的主食就是糙米饭,纯糙米饭,虽然还是比不上精米,但已经比玉米糊糊那些好多了。
她这边菜刚出锅,那边李泽兰他们就回来了,一进院子,李泽兰就努了努鼻子,闻到那满院子的香味,他眼睛都亮起来了。
“我表姐做好吃的了!”
苏阿奶抬头看了一眼,“三郎跟陆公子回来了?怎么样打到猎物了没?”
陆晏纠正过几遍,让大家称呼他名字或者喊小陆都行,但大家基本上都是喊他陆公子,也就李泽兰喊他陆大哥。
这还是因为今天他小漏了一手后李泽兰才改口的。
“打到了,打到了!”李泽兰背着背篓过来给苏阿奶看,“大的没有,小的还不少呢,特别是鸽子,好几只呢,可肥了!”
说着他还一只只拿出来给苏阿奶看。
苏阿奶看了一眼,眉头高高挑起,“哟,是挺肥啊!这哪打的?我们这边没看到这么大的鸽子啊!”
“山里打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山……”他抬起手来指了指远方那座连绵不断的山峰,手刚抬起来,就看到苏子苓出来了,他声音提高了一些。
“表姐!你看我们打的鸽子!”他一只手拎了一只,举得高高的。
“可以啊!”苏子苓走过来,看着地上摆着的那排猎物,鸽子有四只,还有两只野鸡,兔子也有两只,就连竹鼠都抓了两只,肥头大耳的。
“哟!还有竹鼠呢!”
李泽兰扬了扬下巴,“竹鼠是我抓的,其他这些都是陆大哥打的,你不知道他箭法老准了,咻一只,咻一只,我捡都捡不过来。”
说到陆晏,李泽兰整个人都亢奋得不行,他一边说一边比划,唾沫横飞的。
苏子苓往后退了两步,等他说完了才接话,她压低了声音,悄咪咪瞥了陆晏一眼,“你跟他什么时候这么熟了?我记得早上你起来的时候还喊他陆公子来着,生起气来更是直接喊他姓陆的。”
李泽兰挠了挠头,脸上神情有几分不自然,“是吗?表姐你记错了吧?我不是一直喊他陆大哥来的吗?你肯定记错了!”
说完他还重重的点了点头。
苏子苓:“……”
莫名有种被背刺了的感觉!
叛徒!
看着她脸上那变化多端的表情,陆晏眼里的笑意一闪而过。
“已经能打猎了,想来陆公子的伤已经大好了吧?”
陆晏眼里的笑意瞬间消失,他眨了眨眼,有点搞不清她想说什么,一时之间也就没接话。
李泽兰抬头看向她,“表姐,怎么还陆公子、陆公子的喊啊,这多生分啊,你也喊他陆大哥,或者小陆?”
陆晏点点头,一脸认真道:“嗯,我不介意的。”
苏子苓嘀咕了一句,“陆大哥?你想得倒挺美!”
苏阿奶看着地上的猎物,“小青,这么多野味,你收拾两只出来炖了吃吧,现在天气热也放不久。”
“知道了,阿奶!”
苏子苓把鸽子那些装回篮子里,对着李泽兰道:“三郎,过来拔毛。”
“嗳,来了!”李泽兰跟上,接过她手里的背篓,“表姐,这鸽子怎么弄?我听人说鸽子汤特别好喝,我还挖了一棵砂仁根回来呢,刚好用来炖鸽子。”
“今天煮了佛手瓜汤,鸽子汤明天再炖把,我给你红烧一个。”
“那也行,那兔子呢,兔子怎么吃?”
“兔子?双椒兔吧,再捞点泡椒炒,你不是很喜欢吗?”
“行,那个下饭!”
姐弟俩边走边说,苏阿奶看着他们的背影,轻轻摇头失笑。
她看向一旁的陆晏,温声道:“陆公子别介意,这丫头向来心直口快的,她并没有不敬的意思。”
陆晏救了苏子苓是不争的事实,但大家都没有宣扬出去,毕竟这种事对女子来说是有损清誉的,所以村里的人也只知道他是远房亲戚,并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回事,因此苏阿奶也怕苏子苓的话令陆晏不悦。
陆晏笑了笑,“阿奶你不必多虑,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说完看着那边拔毛的两人,“阿奶,我去帮忙。”
“去吧,去吧!”苏阿奶笑着摆了摆手。
陆晏提步,朝着苏子苓他们走去。
“陆大哥!”李泽兰看到他,往旁边挪了挪,给他空出位置来,还不忘了提醒苏子苓,“表姐,你去准备配料吧,这里有我跟陆大哥就可以了。”
看着陆晏那白皙修长的手指,苏子苓头微微偏了偏,发出质疑,“你会?”
陆晏挑了挑眉,“小看谁呢!”
一只鸽子怕不够吃,苏子苓让他们先收拾两只出来炒着,锅里还在烧着水,其他的可以慢慢拔。
“不是,你们哪里打的这么多鸽子?不会是打的谁家养的吧?”苏子苓把鸽子脚抬起来给陆晏看。
信鸽的脚要绑信筒,绑的久了所以会有一道浅浅的痕迹。
陆晏自然也看到那痕迹了,他没想到苏子苓竟然观察得这么仔细。
李泽兰则是头也没抬,自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不可能,谁家鸽子是养在山里的,”他语气异常坚定。
拔光了一条腿后,他直起了腰,指了指连绵不绝的天门山,“喏,就是那座山,最大的那座,那山那么深,怎么可能有人在里面养鸽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