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江阳的压迫感,孙思域冷汗直冒,没几句就顶不住叭叭的将她跟张行长的隐秘关系公之于众。
“我大学毕业就进入福市银行工作,说是公职其实非重点大学的都是派遣制,要想转正最起码要工作满三年才会有机会。”
“最开始我还是抱有希望的,毕竟银行事情不多,业务也相对简单。而且我在柜台干了不到半年就被分到VIp客户服务中心。工资跟着涨了一小截,不过和正式员工依然有差距。”
孙思域细声细气的说:“今年是我在银行工作的第三年,我很努力表现,就想拿到转正的名额。”
“正好这个时候张行长私底下找我,暗示可以把我提正,但是要跟他、跟他……”
后面的话孙思域没说出口,但在场的人心知肚明。
江阳拍了拍茶几,示意她继续。
“你想说你是今年才跟张行长在一起的?可是你从前年起就接受张行长的礼物,你要怎么解释?”
来见孙思域之前,她的详细资料警方都调查的一清二楚。
她国内名下的银行卡所有流水,毛毅早就拉了单子出来。
“你们怎么知道?”
果然,听到自己的谎言再次被揭穿,孙思域浑身肌肉紧绷,不自觉的夹住双腿,神色游移的看向江阳。
“孙小姐,看样子刚才我说的话你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还是说,你对警方的拘留室很感兴趣,下定决心要进去参观?”
江阳冷脸看她,不给孙思域说话的机会,直接大手一挥揪住对方的衣领把她拽起身。
“既然孙小姐有合理需求,警方当然会尽量满足你。带回去审问!”
忽然强硬的手腕把孙思域吓了一大跳。
她慌张的掰扯江阳的手指,眼泪顺着面颊滑落,抽噎道:“我就是习惯了,不是故意要撒谎的!江警官我错了,求求你不要带我去警局呜呜呜,我保证不说假话了!刚才真的是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努力压抑的恐惧释放,孙思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高金洋和王姐同时看向江阳,“阳哥,怎么说?”
“抓回去吧,问半天正事没问出,谎话一个接着一个,浪费我们的时间。”
王姐故意跟高金洋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总归是吓唬为主。
执法记录仪还开着,不方便动手。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再糊弄我们,拘留室的大门时刻为你打开。”
江阳松开孙思域的衣领,对方“噗通”一声跌坐在小沙发上。
“把你跟张行长、朱书佳的关系说清楚,时间地点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全都如实交代。”
有了强硬的手腕震慑,又有亲和力提升的技能效果在,这一次孙思域没敢再折腾幺蛾子,也放下了那点又当又立的自尊心。
“实际上,我进福市银行的头三个月就跟张行长睡了。一个月2800的工资,实习期有半年。我结婚早,老公和我一个大学的,收入没比我高太多。”
“双方父母家庭条件都一般,当初买婚房就是倾尽两家的存款,还借了一点才凑够首付和装修的钱。”
“每个月要还八千块贷款,我们这点工资根本不够,别说还贷,生活开销都很紧张!”
回想起前两年刚走出校园的窘境,孙思域恍如隔世。
现在的她从头到脚一身名牌,日子过的潇洒没负担。
江阳再次敲了敲茶几,打断她的遐想。
“然后呢?”
“我、我答应和张行长在一起之后,他每个月给我一万块钱,平时还会买点小东西送我。我知道怎么讨他欢心,张行长又是个大方的人,礼物越送越贵。有一次就被我老公发现了,我跟他摊牌,不想过了。”
“可是他不答应,让我考虑清楚。他很理智,没有生气没有多余的话,只说他很快会升职,我们的日子会很好。”
“还说会给我买想要的奢侈品。他让我等等他,但是我要的就是现在啊!等要等到什么时候去?!毕业之前他就说会养我!结果还不是要我出去工作,为了点钱跟老男人睡,都是我信了他的鬼话!限量版的定制手表他给的起吗?就他那样的,一辈子都不可能!”
孙思域纠结的说完,提起自己老公,她似乎情绪起伏很大。
声音逐渐拔高的同时,面容狰狞扭曲。
仅仅因为金钱,就让她忽然之间跟换了个人似的。
或许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孙思域尴尬的笑笑。
江阳引导她开口:“你老公在校期间是优秀毕业生,去了一家私企工作,现在的工资是你的好几倍吧?”
“你就没后悔过?”
说到这里,孙思域自己也不清楚。
她摇摇头。
“我不知道,我只明白现在的生活很好,没有烦恼。房子的贷款我只还了半年,之后就是我老公和他家里出钱了。再然后他涨工资,每月给我的家用也跟着上涨。”
随着问话的深入,在场的人都能看出孙思域是个不折不扣的拜金女,既爱慕虚荣,又贪恋情爱。
根本就是个心智不成熟,没有道德底线的人。
想到她老公,江阳忍不住多问一句:“你和张行长,还有朱书佳的事情,你老公都知道?”
“嗯。”
孙思域终于说到关键点,她长舒口气,“张行长确实给我很多钱,福市银行又不是其他小银行,背靠国家的地方银行。每个月银行投资的收益相当可观,光是我服务的那几个客户,流水动辄百万千万。”
“几方面之下,张行长年薪超五百万,小日子过的风生水起。只要他不触碰红线犯错误,最起码还能在这个位子上捞五六年。”
“张行长的老婆跟他离婚好几年了,管不到他头上,每个月有固定的赡养费打进账户就行。这种情况下,连带着我也跟着吃香的喝辣的。”
然而已经这样舒坦了,孙思域知三当三道德败坏,却依然没有止住贪心的欲望。
“钱是有了,但我没了消费的激情。我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给谁看?张行长五十岁的老头子懂欣赏吗?他看不懂时尚,和我没有共同语言,眼睛永远放在女人的那几点上。伺候他时间久了我很烦,但是要我回头跟老公和好我也不愿意。”
江阳了然,说出她未尽的话。
“就在这时,朱书佳出现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