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南方向,城墙外的最后一个据点叫做雨花台,雨花台高一百米,长三千五百米!为京都城南的制高点,是一个重要堡垒!
雨花台山顶有三座大炮台,对周边敌军能形成持续性杀伤!
镇守此处的,是88师的朱赤262旅和高致嵩264旅,他们的对手是谷兽的第六师团,从海城过来的这一路,谷兽这个孽畜已经屠杀了无数的平民!烧毁的村庄犯下的罪孽几乎数不清!
雨花台阵地修筑有大量的铁丝网,堑壕,火力点和混凝土碉堡!对于步兵有碾压的优势,但是日寇有飞机,又能够从更高维度压制雨花台,就这样日寇玩命的进攻,中央军据险死守,死战不退!
双方进入僵持,日寇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但还是夺下了阵地右翼的好几处阵地!
与此同时,就在雨花台的身后,中华门的战役也打响了,这里的日寇来自第六师团和一一四师团。
而防守城门的是88师和51师306团!他们奋勇作战,日寇久攻不下,但此时雨花台的部分阵地已经失守,所以日寇将大炮推上雨花台,开始直接炮轰中华门。
就在这时日寇以为守军已经撑不住了,在秦淮河上搭起浮桥,派两辆坦克和一队步兵开始渡河强攻。
51师306团团长邱维达当机立断,让数门步兵炮直瞄射击,两辆坦克中弹滚入秦淮河中,借着坦克掩护的步兵没了保护当即有些慌乱,邱维达命令一个连立刻发起反冲锋,这队日寇溃退。
这一天谷兽在中华门毫无斩获。
东南方向,光华门的战斗也进入白热化阶段,从佛晓开始,日寇反复炮击光华门城门,到下午四点城门外门被轰出一个大洞,一股日寇敢死队在密集火力的掩护下突入光华门,深入城门内两百米纵深,并且占据了两侧的房屋作为据点。
形式非常危急,87师发起绝命反击,259旅旅长易安华和261旅旅长陈怡鼎各带一个团的兵力,从两个方向,向城内的日寇发起反冲锋。
易安华头部手臂多处中弹后仍坚持作战!他于两天后城破那天壮烈殉国!
部队战至天黑,城内的日寇被全部消灭!可是光华门城门洞里面还狗着一堆,此处是射击死角,无法清理,这时学霸云集的教导总队秀了一把。
法国枫丹白露炮兵学校毕业的高材生,教导总队1旅2团团长谢承瑞想到了一个办法,半夜时分,他让大家把一批开了盖的汽油桶突然垂直丢下,几乎快要落地的瞬间投掷火把,不给敌人逃窜和清理的时间,顿时烈火冲天,很多日寇当即被烧成烤鸡!
紧接着156师也派出敢死队,用绳索坠城而下,将门洞内烧的半死的日寇全部杀光!但之后他们临时改变了计划,并没有沿着绳索爬上去,而是又冲向了旁边的通光营房,把营房内日寇也全部歼灭!但整个敢死队,也没有一个人回来!
就这样,12月10号的光华门,守住了!
攻下老虎洞之后,日寇开始进攻紫荆山的第二峰和西山,而西山的位置是孝陵卫,而教导总队的营房位置也是在孝陵卫!
为了扫清日寇,表明自己坚守阵地的决心,教导总队直接把自己孝陵卫的营房给烧掉了,反正我们也不住了,到战死之前我们就住在山上的碉堡内和阵地里!
12月11号,日寇十六师团外加十三师团部分开始强攻紫荆山,在观测气球的指引下再次炮击和轰炸,当炮火覆盖了每一寸阵地之后,步兵开始攻山。
教导总队的火力很强,有多门战车防御炮,日寇之前根本没有见过这种配置,冒进的坦克被反复击毁,但是教导总队暴露后也是九死一生!
1团战防炮连全体官兵全部牺牲殉国,山上的地形更加复杂,到处都是修建的碉堡,火力还能形成交叉掩护,日寇前进的每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在敌人密集的火力覆盖下,山上的碉堡一座接一座的哑火了,很多时候工事还完好,但是里面的战士却已经被炸死了。
教导总队不断派出预备队反抢丢掉的阵地,双方战至天黑,日寇只夺下西山的一个角!战果可谓稀松,日寇的嚣张气焰也被山上的教导总队狠狠掐灭了一番!
不屈的紫金山还在继续昂首挺立,顽强的教导总队还在一步不退的坚守着每一寸阵地!
由于前一天在光华门反复吃瘪,11号,日寇把全部的重武器都放在了雨花台和中华门一线,在日寇炮火的疯狂咆哮之下,雨花台顶的中央军还在用倔强的一声声炮响,给隔壁中华门城楼上的战友们打气!
但危机还是出现了,借助密集的火力掩护,几百只日寇再次冲入中华门内,为了不让他们占领据点,两个营的中央军立即冲上去拼刺刀,两边都退无可退,场面极其残酷,中央军踩着敌人的尸体拼杀!很快自己也成为尸体!
躺在血海中的伤员还在继续战斗,不到生命停息的那一刻,没有一个军人停下自己的战斗!哪怕自身的伤口已经血淋淋的也没有一个人喊叫,因为他们的最后一丝力气都要用来杀死敌人!
生命不息,战斗不止!只要一息尚存,他们就绝不屈服!最终攻入城内的这一股日寇又被消灭了!
即便已经陷入劣势,即便敌人已经来到了面前,但是他们没有一人选择撤退!没有一个战士放弃阵地溃逃!他们死战到底,因为在他们的身后就是首都!在开战前他们所有人就发过誓,要与首都共存亡!
与此同时,其他各处防线全面告急,水西门摇摇欲坠,赛虹桥血雨腥风,乌龙山岌岌可危!而就在此刻,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10号晚上芜湖陷落,11号上午日寇国崎支队从当徐过江,向浦口快速前进,外围防线只坚持了三天,现在后路又要被抄!校长直接急了!
11号下午打电话给传话筒顾主任,让他让唐主任撤退!
顾主任打电话给唐主任,说校长说让撤,但是唐主任的回复即冷酷又现实,第一,马上撤做不到,现在各部队都在城墙上和敌人激烈的交火,突然间怎么撤的下来?第二,这事太重大,而且很突然,你一个主任说的不算,我要看到校长亲手发的指令才算!
11号晚上,校长的电报到了,明确指示:如情势不能久持时,可相机撤退!
唐主任一看就懂了,现在任务变了,不再是死守了,把部队带出来最重要!至于京都城以及京都城内的百姓,校长不要了!
当夜,唐主任让参谋部起草撤退命令,至于什么时候发,看明天的形式。
12月12号拂晓,88师的雨花台阵地走到了命运的尽头,日寇集结100多架飞机猛炸,接着发起集团冲锋,朱赤带着部队顽强的战斗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262旅全体官兵全部壮烈殉国,他们完成了他们的誓言,与首都共存亡!
旁边264旅的高致嵩见朱赤阵地已经沦陷,与其坐等敌人合围,不如索性拼了!带领剩下的官兵发起反冲锋,最终264旅全旅官兵全部壮烈殉国!至此雨花台阵地全部陷落!
与此同时,日寇向中华门和水西门之间的赛虹桥也发起总攻,日寇借助坦克的帮助多次突破阵地,但每次都被中央军拼死肉搏又反抢回来!51师302团团长程智右手三根手指被子弹打断,血流不止,副官劝他退下,但他包扎完毕又回到阵地,向士兵们高喊“京都城是我国首都,城内有我们的父母兄弟,有我们几十万同胞!我们今日即便全部牺牲也绝不后退一步,我们与阵地共存亡!死在这里,死得其所!”
紫荆山区域,12号的战斗趋于白热化,教导总队弃受西山,退到卫岗,中山门,明孝陵和梅花山,紫荆山第二峰则继续坚持!事实上,一直到京都城破开的那一刻,日寇都没能拿下教导总队坚守的紫荆山!
教导总队,这支王牌部队出道即巅峰实至名归!他的传奇和荣耀,也和战士们的英魂一起,永远的留在了这里。
从凌晨开始,谷兽对中华门的总攻也开始了,到上午九点,中华门和水西门之间的城墙被炸出第一个缺口,邱维达命令敢死队扑上去,营长胡豪,副团长刘历滋相继牺牲!
但随后缺口越来越多,每一批日寇爬上城楼,中央军就有一批新的敢死队填上去,来一批,填一批!
那些战士们,也不知道什么持久战,不知道什么空间换时间,他们只知道,他们身后就是首都!宁可战死也决不可在这个时候做逃兵啊!
此时的京都城,当真是最艰难的时刻,部队组织混乱,装备落后,背水一战,四面楚歌!
但就算到了这种时刻,这些战士们也没有放弃,死战不退!宁可战死在城墙上,也绝不抛弃首都苟活!他们绝对算得上是真正的英雄!不折不扣的勇士!
下午三点,唐主任召开紧急会议,一上来就问大家“各位还想守到什么时候!”
在场的一众将领简直感觉被冒犯了,什么叫守到什么时候,不是守到死的时候吗!你唐主任不是在开战前发誓要死守京都城吗?我们在场所有的军官也都是怀着这样的决心啊!
唐主任随即开口道“校长有最新指示,可相机撤退!”
桂永清当场提出反对“现在只是中华门破了,紫荆山还在我们手上!我们可以使用预备队去堵上!”
尽管这位昔日威风赫赫的教导总队队长极力争辩,极力想要挽回当前的局面,可是已经没人听他说话了。
其他人也知道有预备队还能继续填上去,可是能不能守重要吗,领导都说撤退了,一切都结束了啊大哥!
唐主任让参谋长周澜公布撤退方案,除了本身就在挹江门的36师和宪兵总队从下关过江之外,其余部队,向各自当面之敌突围!并且列出了各队伍突围的预定路线!
可是各将领当场提出异议“唐总司令,迎着当面之敌突围,这个不现实啊!这与送死有何区别?如果我们有这个能力,那又怎么可能会守不住呢!”
“是啊!特别是城南的87师和88师被规划的路线,他们是从铁心桥再到古里村,可是这条路线要经过雨花台啊,但是雨花台此时已经是日寇的超级要塞了,这样突围不等于是送死吗?”
唐主任无奈,只好补充了一句口头指令:如果正面突围有难度,那么88师,87师,74军和教导总队也可以从下关过江!
而这话一出就大大削弱了整条命令的严肃性,那反正是撤退,既然允许过江,那当然去过江啊,谁会愿意顶着日寇的机枪大炮去突围呢!
于是,悲剧就开始了!
12号傍晚开始,从新街口,中山路,到鼓楼,中山北路,挹江门这条路线,挤满了争先恐后的溃兵!兵败如山倒说的就是这种了。
即便有些战士心中还有死战的信念,但是看到身边的战友逃了,想到自己的长官逃了,瞬间便没了精神的支持,再没了顽强抵抗为首都赴死的念头,在所有战友都逃离时,在独自面对生与死之间时,他们的信念很容易就会被击溃!
而唐主任的那一条口头指令似乎是没有传到宋希濂那里,或者说是宋希濂没有通知维持秩序的36师,导致溃败的作战部队到了挹江门,36师不让过!
36师表示你们这些番号的不应该从这里撤退,必须回城战斗啊,这里是留给嫡系部队撤退的!
但是已经逃到这里了,谁又想回去战斗啊,此时早就没有再战下去的决心与士气了,所有的战士们心中想着的全是怎么逃跑,双方发生冲突甚至对射!
直到后来人实在太多了才冲了过去,因为没有任何指挥,而且溃退的士兵非常多,而撤退的道路又很拥挤,在狭小的城门洞相互践踏踩死的更是不计其数!
教导总队第一旅二团谢承瑞团长,曾勇敢地率领官兵歼灭了光华门门洞里的日寇——竟然在成千上万官兵的拥挤中被踩死了
他们没有死在战场上,没有死在敌人的枪炮之下,而是死在了这个憋屈的地方!
慌乱和恐惧充斥着守军的所有的部队!许多战士们自己都很疑惑,怎么上一秒我们还是为国而战,顶天立地的英雄!此刻却成了慌不择路的溃兵!苍天呐,这是为什么啊!
更绝望的是,那么多人到了下关码头发现,没船啊!
之前唐主任把所有的船只都赶去了武汉和江北,以作破釜沉舟的信念!而撤退的命令发布的太过着急,现在要拉回来这么多船根本来不及!
唐主任最初接到的命令本就是死守京都城,撤船这个抉择和他当时的任务是吻合的,但是谁知道11号校长会突然让他撤退呢?
真要怪,那只能怪校长,想到一出是一出,之前是现在也是!在开战前李主任一直说要撤,唐主任坚持说要守,只有校长,一会说让守,一会说让撤,这种前后矛盾的命令让下面如何执行?
要嘛打,要嘛跑,优柔寡断令人厌恶!
在撤退命令发布之后,有很多军官脱离岗位自己就先溜了,京都城守军各部队获悉撤退命令后,没有协同没有掩护甚至没有任何部署!所有的人立即放弃阵地开始撤逃。
本来大家都发誓准备战死到最后一个人,可是自己的司令却在最关键时刻首先背信逃走,还有谁愿意继续拼命抵抗!
特别是绝大多数将领根本没有落实突围计划,有些甚至在接到撤退命令前就已独自离开了部队。
更严重的是,那些负有固守阵地掩护撤退任务的部队,无一执行命令。
卫戍军长官部之所以命令第十军固守乌龙山要塞,是因为乌龙山要塞俯瞰下关码头,一旦乌龙山阵地丢失,日寇不但可以用炮火直接封锁下关码头及其长江江面,而且随时有居高临下直冲过来的可能。
但是,布置撤退的会议刚刚结束,第十军便立即放弃了所有阵地。
在军长徐源泉的带领下,第四十一师和第四十八师残部,从长江边上的周家沙和黄泥荡两处,登上了预先准备好的民船北渡长江,然后经安徽去了江西。——这支担负掩护京都城守军撤退任务的部队,竟然成为城内守军中最早撤出的部队。
此刻,唐主任的破釜沉舟令京都城守军无以逃生。那些无船可乘的官兵,或是抱着门板、木桶,或是临时制作木筏向对岸划去,有的干脆跳入江中游水。
——“此时敌舰已在江面上横冲直撞,来往梭巡不已,并用机枪不断地对利用各种漂浮器材顺流而下的官兵扫射”,“被打死或被敌舰撞翻漂浮工具而淹死的人无法计数”。
而大量的城内守军,还是被滞留在下关码头附近的长江边,他们因此成为追击而来的日寇的俘虏。有的找不到自己部队的士兵脱下军装,神情恍惚地在城内的街头徘徊,有的向难民收容所上交了武器。
唐主任本人的渡江时间是晚上九点,即没有非常早,也没有留到最后,因为死守的命令是他这个京都城卫戍司令发布的,而撤退的命令也是他发布的,因此许多人骂他废物,但是又有谁能断定,在接到校长撤退指令之前的唐主任,是否是真的想要与京都城共存亡呢?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才是此刻京都城的卫戍司令,他才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如果他坚持要执行死守命令谁又能够阻止呢!然而撤退的命令也是他下达的,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付有不可逃避的责任!
十二日晚,唐主任命令卫士们把他的唐公馆焚毁,然后带领随从前往下关码头,登上早已准备好的一艘机动船,直接驶向了江北岸的浦口。
上岸后,本想去滁州,得到日寇正在包围而来的情报后,改向扬州。
卫士们找来一辆百姓的板车,板车上满是牛粪,唐生智坐在上面心绪纷乱,想及自己带兵二十年,经历过大小百余战,“从未有今日之狼狈”。此时,再度遥望京都城方向,只见“火光烛天,尤以紫金山一带照耀得如同白昼,日寇战机数架在城内、浦口、乌龙山上空盘旋,枪声、炮声、炸弹声仍然在吼叫着”
即便到了这个时刻,任然有人在英勇作战,教导总队第二旅参谋主任廖耀湘没有选择过江,尽管他们的部队是被允许过江的嫡系部队,但是他选择继续在紫金山上顽强战斗!
教导总队参谋长邱清泉也没有过江,继续在富贵山下安排善后,宪兵副司令萧山令,都已经到了江边,但是他也没有过江,而是带领身边的宪兵部队,和追上来的敌军浴血奋战!掩护其他人过江!
战到13号凌晨,这批宪兵弹尽粮绝,伤亡殆尽!萧山令自己身中数枪壮烈殉国,断气的时候半截身体还立在冰冷的江水里。
广东的两支部队,叶肇的66军和邓龙的83军,遵照命令,从正面勇敢突围,在冲破太平门的战斗中,159师师长罗策群中将,156师师长姚中英少将,160师参谋长司徒非少将,159师477旅副旅长黄纪福少将,全部英勇殉国。
最终他们真的杀出了一条血路!但到达安徽的,两个军一共也只剩两千多人!
12月12号的一整夜,从水西门,到新街口,再到紫金山,枪声不断,有许多处阵地都是和敌人战斗到了最后一刻,有的士兵看了看破败的国都,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枪流下了泪水:不走了吧,死在这里也不错!
12月13号一早,日寇吃惊的发现昨日还顽强抵抗的城内守军,竟然全部退走了!日寇轻而易举的冲进城内。
下午2点左右,日寇的先头部队到达挹江门,发现挹江门外有成千上万的逃兵和难民拥挤在一起试图渡江,于是日寇向逃兵和难民开火,无数的士兵倒在这里,鲜血染红了长江!
许多的战士没有死在城墙上,而是因为长官荒唐的命令,最终屈辱的死在了这里!
有两个坦克兵,在接到撤退命令之后咽不下这口气,没有选择离开,而是勇敢的钻进一辆废弃的坦克里潜伏起来,一直等到周围布满日寇,他们突然开火,日寇猝不及防,像被割麦子一样倒在坦克的重机枪之下。
而这对日寇刚好没有反坦克武器,双方形成僵持,直到后半夜子弹打光了,他们才逃出坦克,一个战士很快牺牲在了敌人的抢下,而另一位战士则成功的逃出了京都城!
而即便是在城市的尽头下关,也不是所有人都在望江兴叹,很多战士见过江无望,索性重新拿起武器,转身返回继续战斗!
12月13号拂晓,在江边,日寇已经逼近,一堆散兵正围着一个上校军官,求他下命令,军官说我只是一个军医啊,我根本不懂军事!士兵们说没关系,你就下命令就行!我们不要在屈辱中死去!
军医说:好!
然后他振臂高呼:兄弟们,跟鬼子们拼了呀!
说完便带着大家向敌人冲去!没有一个人畏惧,没有一个人怕死。
他们很快就全部牺牲了。
十几万残兵败将坚守京都城,面对占据各种优势的日寇,这场战争失败是在所难免的。
可是撤退绝对不等于溃退!撤退≠溃退,撤退≠溃退!重要的事情讲三遍!
前者是井然有序的交替掩护撤离,以待日后重整旗鼓再杀回来,而后者则是如现在这般,如散沙一般捧都捧不起来,白白的把所有部队全部葬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