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米拉!!?\"
想要仔细看米拉的脸,但……
\"不……不要啊啊啊啊!!!\"
米拉尖叫着倒在了地上。
\"米拉!?米拉!?\"
纳什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遥远,在镇上人们向米拉跑去的脚步声中,米拉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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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燃烧着的城市,黑色的烟雾遮天蔽日,5岁的米拉低头走在德洛斯韦尔王都的街道上。
王都到处都是尸体,皇家士兵们穿着盔甲,肆意斩杀无抵抗的居民。幼小的米拉带着空洞的表情穿过人群中心。
帝国的兵士不会放过米拉。刚想侵犯米拉的恋童癖士兵因为意外,被烧毁的建筑压下而死。
下一个注意到米拉的士兵,试图砍向米拉。
准备砍向米拉的士兵停下了挥上的剑,接着剑开始微微颤抖,然后他将剑对准了自己的脖子,一气呵成地拉了下来。血液喷射而出,有些血迹落在了米拉的红发上。
米拉并没有看到帝国士兵自己砍掉脖子自杀的场面。她只是以空洞的表情在德洛斯韦尔的街道上走着。
接下来,有两名帝国士兵在远处观察着米拉的情况。他们两个都紧握着弓箭。其中一个拉紧弓弦,瞄准米拉射出,但箭偏离了目标。
看到这一幕的另一个士兵戳了戳他:\"太菜了!看我的表演吧!\"
看来两人把米拉当做猎物,仿佛在打猎。
\"烦死了!反正我又没有帝国十弓那样的天赋。\"弓箭手塔米诺傲慢地笑着,计算着步行的速度和节奏、目标的呼吸等因素,试图进行偏移射击。
\"就是现在!!\"
帝国十弓。一个每四年在帝国举办一次的大型射箭比赛。排名前十的被这样称呼。虽然射击一个孩子易如反掌,但塔米诺相信这样的经验对今后射箭生涯很重要。
势如破竹的箭朝着米拉的太阳穴射来。
\"击中了~!!\"
箭的速度和米拉走路的速度完美同步。塔米诺确信自己射出的箭照自己的意愿命中目标。
但是,箭偏离了。
\"什么?\"
塔米诺不敢相信。旁边的弓箭手拿他的箭失误开玩笑。
\"没射中?\"
\"不可能……\"
\"不可能什么呀?等等……!!!\"
塔米诺还在震惊中,突然注意到旁边的弓箭手看起来惊恐万分,他也把视线转了过去。
那时,旁边的弓箭手的脸被一把长剑一分为二。
\"哒啪啊!!!\"
旁边的弓箭手发出怪异的叫声倒下了。然后杀死弓箭手的人将目光转向塔米诺。
\"你是,库兹·马基亚弗利?\"
马基亚弗利挥舞着长剑。
\"等等!如果你现在杀了我,你的立场就……!!\"塔米诺还没说完自己的言论就被杀死了。
马基亚弗利喃喃道:\"这全是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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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岁的米拉醒来了。她正躺在纳什家的一个房间的床上。米拉摇摇晃晃地坐起来,走出房间去找应该在客厅的纳什妈妈。那低低的耳语声划过了米拉的耳膜。
\"不能再把那孩子留在这里了……\"
\"或许那孩子确实是德洛斯韦尔的民众吧。\"
\"没准是出身高贵的孩子呢?毕竟那么聪明。\"
\"虽然这次的事情得到领主大人的理解,但被发现也只是时间问题……\"
\"怎么,大家都打算把米拉赶出去吗!?\"在村里的成年人和纳什的母亲面前,纳什这样说。
人们和纳什对视,他们的表情带着一丝悲伤,让人能猜到他们并不是真心这样想的。
米拉摇晃着身子,手放在门框上,这时纳什注意到她了。
\"米拉!?你醒了?\"
成年人们的面色更加难看。纳什一边扶着米拉,一边担忧地问她,米拉吞吞吐吐地开口说:\"我记起来了……我像是德洛斯韦尔的幸存者……\"
\"不可能!!\"纳什否认道,但米拉继续说。
\"我将离开这个村子……我不能再给大家添麻烦了。\"
\"别说添麻烦什么的!\"这次纳什的母亲开口了。
\"不,大家原本关系那么好,却因为我而在争吵……已经给大家带来很大麻烦了。\"
\"这……\"纳什的母亲和其他的成年人都静了下来。
\"我明天就离开这个村子。在此之前可以让我留在这里吗?\"
\"……\"
面对大人们的沉默,米拉解读为默许,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但纳什突然大叫起来:\"如果米拉要离开,那我也要……我也会和米拉一起离开这个村子!\"
以纳什的母亲为首的成年人开始窃窃私语。
\"你在说什么啊!纳什!!\"
\"不明白的是大家吧!!\"纳什进行了反驳。
\"米拉才8岁啊!?离开这个村子,她要么成了魔物的食物,要么被土匪拐走!\"
纳什的母亲开口说:\"大家都很困惑……\"
\"最困惑的应该是米拉!为什么不讨论如何保护米拉!?如果大家不保护,那么米拉就由我来保护!!\"
\"纳什……谢谢你……\"米拉眼中涌出了泪水。看到她的泪水,大人们提议道:\"今天先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再来商量。纳什和米拉,这样可以吗?\"
纳什和米拉都同意了这个提议,纳什带着米拉回到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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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后,整个村庄陷入一片黑暗中,这在乡下是很常见的。但是罕见的是,有一群魔物正在从远处监视这个村庄。
魔物的真身是地精。它们有着大鼻子和垂下的长舌头。瞳孔横长且扁平,增强了它们的不祥气息。它们手持棍棒或破旧的长矛、匕首,越过包围村子的栅栏。
地精侵入了一个离栅栏很近的家。由于家主已经入睡,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切。
地板吱嘎作响。躺在床上的家主感觉到肚子上有重量,这时才终于醒来。他看到的是一个丑陋的地精正骑在他身上,挥舞着破旧的匕首准备下刺。
家主试图发出声音,但是被刺中腹部的震动只是使他的声带发出不祥的颤动。从内部穿过食道,透过喉咙的不是声音,而是一股赤黑色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