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的!!\"
\"为什么你这么认为?\"
\"因为…因为如果技能被移除,那不就意味着实验将被停止……普通来说不会那么做吧?\"
白宇回想起和父亲的点点滴滴。
——我们以前经常在一起玩,也会交谈……
当白宇进入中学年纪时,他逐渐与父亲疏远了。就像美国电影中父子常有的拥抱场景,自己和父亲是绝对做不到的。
问到原因,他也不知道。
父亲和儿子就是这么一回事。如果非要说的话,可能是同族厌恶吧。毕竟,他把自己的儿子投入到这样的实验中,在他看来劝说是不可能的。
这是白宇的想法,但佩什梅尔加说出了让他意外的话:\"但是,你的父亲是爱你的。\"
\"哈?\"白宇对佩什梅尔加的话感到尴尬和厌恶:\"不,不是!他把我投入到这种实验中,怎么可能有什么爱……\"
面对白宇最像对抗论点的回应,佩什梅尔加又回答道:\"你来到这个世界后也学到了吧?自己比想象的复杂,他人也一样复杂。确实——\"
佩什梅尔加话说到一半,停下来思考了一下,然后对白宇说,好像有话要说却又咽了下去的样子:\"...不,接下来的你自己去领悟吧。你的技能中充满了父亲的爱。\"
在\"爱\"这个词面前,白宇感到一阵寒意。佩什梅尔加不顾白宇的感受继续说道:\"无论如何,如果你呼唤,白奇应该会听到的。\"
\"哪里有这样的根据……而且,我绝不会原谅让我遭受这样的父亲。\"
\"这样下去,你的目的会永远无法实现哦?\"
白宇低头沉默了。然后抬起头问:\"那,那该怎么杀死迪塔呢?\"
白宇抛出了另一个问题,以此来回避关于父亲的话题:\"首先你得破坏这个世界。\"
\"啊!?\"
又是一句令人难以置信的话,在这个除了王座外一无所有的空间里扩散开来。
\"你要有破坏这个世界的力量去狂暴,这样迪塔就一定会现身。\"
白宇接着说出了佩什梅尔加接下来可能的话:\"然后杀死迪塔……但是我杀掉迪塔后,能去天界?能回到现实世界?你不是也想去天界吗?\"
\"我原本的目的是向白奇复仇。但现在,你这个儿子出现了。爱自己儿子的白奇,如果听到了你的声音,一定会对自己的行为后悔的,最终会引发之间的冲突……\"
白宇没能听见佩什梅尔加说的最后一段话。他抓住前半部分提出了问题:\"你想让父亲后悔吗?\"
\"啊。我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也很感兴趣,但比起我亲自前往,更觉得由你去会引起更多有趣的事情。\"
在佩什梅尔加含糊其辞的话语中,白宇感到了不安。他正想要继续提问,却被打断了。
\"你的角色只到这里。剩下的就交给命运吧。\"佩什梅尔加这样说后站了起来,从物品盒中取出一把黑色的剑。这是上次世界线中,从艾莱恩有接受到攻击的剑。
\"哎!?\"
白宇感到不祥的预感,瞬间站起,进入了战斗准备状态。佩什梅尔加的黑剑投掷而来,像影子般在黑暗中留下残影,向白宇的脚下飞去。
白宇没能让身体对那飞来的剑的速度做出反应。他注意到那把黑剑已经插入了地毯上。看着困惑的白宇,佩什梅尔加说道:\"拿起它。\"
白宇依言抽出黑剑,下一刻,他的视界被黑色覆盖了。当他感到剑柄的重量,并且有稠密液体从刃尖沿剑柄滴落之际,耳边传来苦闷的声音。不久,白宇意识到了眼前发生的事。
佩什梅尔加自己撞向白宇握着的黑剑。吐出血液的佩什梅尔加说:\"我将赋予你摧毁这世界的力量……\"
\"这,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在佩什梅尔加的话语中,白宇感到动摇:\"这,这有什么意义!?\"
\"意义……将在刺后明了...接下来尽你所愿……\"
\"尽我所愿!?\"
\"即使失败了也无所谓。繁琐的事情回到过去后再考虑...不,答案应该已经出来了。\"
\"回去!?为什么需要回去!?\"
\"为了重置迪塔和我的记忆……另外,天界的人也会疏于防备……\"
\"我即使等级升高也不会因这类事高兴!!\"
佩什梅尔加在混乱的白宇后脑勺上放了手掌,灌注了魔力:\"在我死之前,我会在你大脑中灌注多巴胺,会流入相当多的量……这样你就不容易返回过去了……除非你的目标实现……\"
\"你,太乱来了——\"
多巴胺上升了。世界的声音,系统的声音好像坏掉了一般响起,同时,幸福感涌上白宇心头。
钟声响起,白宇又回到了第一天。一如既往的小巷,熟悉的温度和湿度包围了白宇。
\"父亲也好佩什梅尔加也好...都做着自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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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地球的某个设施〉
像柱子一样立在房间中央的透明圆筒。这个圆筒保护着像吊灯一般闪耀的机械,量子计算机。两个男人正在那附近的显示器前凝视。
一个男人穿着尺寸较大的耐克黑色连帽衫,下面是牛仔裤。另一个男人则与这种休闲装束形成对比,穿着灰色的西裤,衬着一件没有褶皱的白衬衫。
从天花板内置的扬声器中流出德彪西的《月光》曲调,使整个房间显得美丽而闪烁。
\"诶?!\"
在安静的钢琴旋律中,穿着耐克连帽衫的男人脱口而出不和谐的音符。
\"嗯?怎么了?\"白衬衫的男人问道。
\"白宇的大脑里多巴胺的数值异常......\"
\"是第一次体验吗?\"
白衬衫的男人笑着检查了白宇的坐标。
\"不,他平常就在克洛斯遗迹的旅店......\"
\"像是叫随叫随到小姐服务的那种在那边的世界也有吧?\"虽然白衬衫的男人开着玩笑,耐克男却显得疑惑。
\"算了算了,这个实验也快结束了。再放轻松一些……等等,诶!?\"这次轮到白衬衫男人吃惊了。
\"怎么了!?\"耐克男追问。
\"我,我感觉白宇的状态突然变成了一个庞大的数值……\"白衬衫男人揉了揉眼睛后,敲击键盘进行确认,但显示器上显示的数值与之前并无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