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有一座极其有名的酒楼,叫做天子堂酒楼。
名字取自一句话‘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京城有个规矩,任何建筑的高度不能超过紫禁城,甚至是屋顶和紫禁城平行都不行。
天子堂酒楼是唯一的例外。
天子堂酒楼也是京城里唯一和紫禁城屋顶平行的建筑。
登上天子堂酒楼最上面一层,可以俯瞰整个京城。
不过,天子堂酒楼最上层只有状元郎金榜题名的那一天,才可以登上去。
其他时间,其他任何人都不能登上天子堂酒楼的最上层。
这是天子给状元郎的最大殊荣待遇。
范进的情绪很激动,却还是厚着脸皮说道:“私塾已经建立了,能不能求一张鲁小姐的墨宝,给私塾写一副对联。”
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一般不会轻易答应写对联。
一张对联足够扯出很大的虎皮,对外宣称得到了这位大人物的支持。
鲁小姐看着装糊涂的范进,看破不说破,吩咐道:“喜儿,去把笔墨纸砚拿来。”
“啊。”
喜儿张大了嘴巴,嘴里的蜜饯掉在了地板上,小脸全是惊讶:“小姐,这可是你的第一次,就这么给范公子了。”
“噗!”
范进坐在官帽椅上喝茶,听到一句第一次,直接把嘴里的茶水给喷了出来。
这句话……
太有歧义了!
鲁小姐红了脸,细嫩的皮肤白里透红,看起来更勾魂了。
鲁小姐红着脸,捏了一下喜儿婴儿肥的脸蛋,又羞又气的说道:“别在这里乱说了,赶紧去把笔墨纸砚拿来。”
喜儿伸出白嫩小手,赶紧捂住了嘴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嘿嘿。”
喜儿憨笑了两声,倒腾着小腿一溜烟就不见了,跑去了二楼。
鲁小姐开始写对联了,喜儿的眼睛一直盯着地板上的蜜饯,心疼坏了。
范进心情很好:“我下次来的时候,赔给你一盒蜜饯。”
喜儿不难过了,欢呼雀跃起来:“范公子真是个大好人。”
范进笑了,看着眼睛弯弯的喜儿,越看越是喜欢。
真单纯。
等到鲁小姐写完了对联,意识到自己刚洗过澡,穿的比较轻薄。
鲁小姐赶紧朝着楼梯走去:“范公子好好办你的私塾,等我离开的那天,咱们再见最后一面。”
鲁小姐只顾着上楼了,忘记自己是穿着一件轻薄丝质裙子上楼,一双雪白的大长腿露了出来。
范进站在楼下面,抬起脑袋看向鲁小姐,看见丝质裙子里穿着一条白色内裤。
他差点当场喷出了鼻血。
范进看着又长又白的美腿,脑子里也出现了把鲁小姐压在身底下的画面。
“不行了。”
范进压不住心里的躁动了,看着二楼消失的身影,失落的同时,恨不得现在就回到家里。
胡芸姐堪称极品的蜜桃大屁股,一点也不比鲁小姐的极品美腿逊色。
范进赶紧回家了,天还没黑,又把胡芸姐拉到床上狠狠的折腾了一顿。
折腾了足足快有一个时辰。
胡芸姐不知道范进怎么了,今天格外的龙精虎猛。
田都快被耕坏了,牛还是精力满满。
胡芸姐满脸幸福的表情,躺在床上:“相公再折腾下去,可就受不了了。等到相公有了功名以后,看来要张罗着帮相公纳妾了。”
纳妾?
范进实在没想到,胡芸姐居然会主动提起纳妾,但凡是女人都是自私,想要独占自家男人。
像胡芸姐这般主动帮着纳妾的女人,极其罕见了。
范进搂着胡芸姐丰满的身体,诧异了:“你难道不想一个人拥有我。”
胡芸姐的漂亮脸蛋,靠在范进的胸膛:“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相公过去不知道闺房之乐,咱们没有同过房,没给相公生个一儿半女还可以怪在你的头上。咱俩同房也有一段时间了,我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总要想其他的办法给相公继承香火。”
范进紧紧搂着胡芸姐,听到娘子的心里话,心里感动,翻身又坐了起来。
胡芸姐惊呼了一声。
“相公,不要。”
范进家里刚刚消停没多久的木床晃动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四周的邻居全都愁死了,耷拉着脑袋坐在床上,被自家婆娘骂的狗血喷头。
“看看你,再看看范进,你要是有范进十分之一的时间,老娘都烧高香了。”
“唉,以前都说胡芸姐嫁的不好,现在真羡慕死的人了。”
“没想到范进这么龙精虎猛,胡芸姐还不得爽翻天了。”
胡芸姐主动给范进纳妾,原来只是想着延续下火,现在是发自内心的想要给他纳妾了。
胡芸姐一个人承受不住了。
范进第二天依旧是神清气爽的下床了,吃过早饭,跑着去了村头的私塾。
胡芸姐直到日上三竿了,快要吃中午饭了,勉强扶着墙走了出来。
邻居家的少妇全都探着脑袋看向范进家里,看着扶着墙的胡芸姐,心里后悔死了。
就凭范进龙精虎猛这一点,当初就应该嫁给他,结果让一个外人胡芸姐捡了便宜。
范进来到私塾没多久,托牛村长打造的对联,就送了过来。
范进昨天回家以前,顺便去了一趟牛村长家里,把鲁小姐写好的对联交给了他。
写在纸上的对联不能长久保存,范进便托着牛村长找来一名手艺好的木匠,按照对联的字迹打造了一对木头对联。
牛村长还自掏腰包,给对联刷了漆,看起来很是精美。
“多谢村长了。”
范进接过来对联,乐呵呵的开始挂对联,在私塾大门口左右两边敲了钉子。
对联刚刚钉好,私塾门口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严贡生带着几名白役来了,趾高气扬的说道:“别贴难看的对联了,本官今天过来是通知你一声,取消关庙村的私塾。”
严贡生作为县里的教谕,有权利取消村里的私塾,就连东乡的学堂都有权利取消。
不过,东乡学堂涉及很多官员的利益,严贡生没有去触霉头。
取消一个穷酸书生范进的私塾,没有任何顾忌。
范进提前求来了鲁小姐的一幅字,就是为了防止严贡生不要脸了,直接取消了关庙村的私塾。
范进冷笑着说道:“你说这副对联的字难看。”
严贡生心里烦躁,堂堂国子监的贡生,居然是在一个乡下穷酸读书人手里吃了亏。
这件事要是传到京城的同窗耳朵里,肯定要被笑死了。
严贡生不耐烦的说道:“废什么话,你们进去把里面的人赶出来,私塾都取消了,别说对联了所有的屋子都不能留,一把火烧了。”
严贡生居然要烧了关庙村的私塾,范进恼怒了,牛村长也愤怒了。
这是要断了关庙村的文脉。
对于关庙村的风水来说,很不吉利。
“我看你们谁敢!”
几名白役挎着腰刀,走了过去,准备按照严贡生的吩咐赶走私塾里的所有人。
突然传来了一声大喝,牛大郎带着保甲兵,冲了过去,手里拿着刀对峙了起来。
严贡生感到了匪夷所思,早就听说范进只是村里的一个唯唯诺诺臭穷酸,怎么与村里的土皇帝有很深的交情。
严贡生没把牛村长当回事,亮出了身份:“我是县里的教谕,还不赶紧退下,要不然就是造反。”
“好大的罪名。”
范进站了出来,他已经注意到牛村长父子听到造反两个字,吓了一跳,出现了退缩的念头。
这个时候就需要给他们父子吃一个定心丸,稳住牛大郎带来的保甲兵不会离开。
范进从来不会服软:“只要有我在,别想胡乱给人栽赃罪名。”
这句话要是以前说出来,不会有人相信。
村里的一个迂腐书生,吃了上顿没下顿,连自己都保不住,哪有本事保住别人。
范进先后两次处理了无解的案子,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给牛村长父子带来了信心。
严贡生的官职不是三班的班头,指挥不动县里的衙役,要不然早就把范进给抓走了。
他只能带着县学的一些白役过来,烧了范进的私塾。
严贡生看到白役一直不动手,训话了:“你们赶紧动手,县学每个月按时发给你们的粮食,难道都喂狗了。”
领头白役听到一句喂狗,脸上没面子,还是忍着火气说道:“我们只是白役,不是县衙的衙役,没有权利直接抓人。”
衙役都有正儿八经的官吏衣服,虽然只是最底层的小吏,那也吃着一份皇粮。
白役只是依附在衙役身边,帮着衙役做事的地痞无赖。
平时欺负老百姓还行,碰到了村里的保甲兵就不敢动手了。
范进很清楚白役和衙役的区别,白役是合同工,衙役是有编制的公务员。
衙役有权利直接抓人。
白役却不行。
范进指着身后的对联说道:“你们可要想好了,这副对联是鲁小姐写的对联,谁还敢烧了关庙村的私塾那就随便。”
白役听到一句鲁小姐,腿都吓软了,可不敢招惹鲁小姐。
崔同知是她舅舅。
领头白役脑门冒冷汗了,声音颤抖的说道:“我......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这句话刚说完,所有白役一个个用最快的速度逃走了,赶紧撇清了关系。
严贡生咬牙切齿的说道:“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