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早已乱成了一锅粥,牧星野带着牧天祥去找沈夭夭他们汇合。
因为牧星野回来得突然,再加上两方之间的兵力差距实在悬殊,不多时寿王一派的人便全被制服。
寿王被清醒过来的牧天祥斩首示众,而方月在混乱中失去了孩子,从此神志不清,形貌举止若疯子,跌跌撞撞跑出了皇宫,无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冯贤成等人在战乱中毙命。
同年十月份,牧天祥传位于二皇子牧安平,改年号为顺。
倒不是不想给牧星野,而是准备给他的时候,这人说他不喜俗务束缚,只想当个闲散王爷天天跟沈夭夭待一起。见拗不过他,牧天祥便随他去了。
好在牧安平不计较这些,心系天下百姓,索性将这个烂摊子接了去。
沈夭夭又回到菜馆当起了她的小厨娘,阿福,宋叔,还有拒霜他们都回来帮忙。
唯一不同的是,见她不肯轻易随自己回府,牧星野索性将茶楼大改一番,将里面改成了宜居的布局,温泉假山,奇珍异草,端的是奢靡无比。
旁人都欢欢喜喜,唯独廖老头,因为他此次喝酒误事,被牧星野摆了好几天臭脸,讪讪地去给牧天祥研制解药,以求将功补过。
某次在尝沈夭夭研制的新菜时,牧星野问起了婚期,沈夭夭扭扭捏捏地不愿正面回答,牧星野索性大手一挥,将婚期定在了三日后。
“三日后是个好日子,十月初十,寓意十全十美,婚期就定在那日吧。”
沈夭夭红着脸应下了。
牧天祥十分高兴,大手一挥赏了两人一座府邸让两人婚后住。
既要成婚,少不得要给沈夭夭一个身份以示重视,欧阳倩喜不自胜拉着沈夭夭的衣袖要认她当姐姐。谁知牧星野侧头,眼神不善盯着牧安平,巴巴地跑去宸妃那边给沈夭夭求了一个义女身份,彻底断了牧安平的那点子念想。
莫恪和曦月提前收到消息,很早就开始踏上路程往大晟赶了,好在是提前赶到了。
连虎子也跟着来了。
沈夭夭是以公主的规格出嫁的,成婚那日,整个京城的人都被轰动了。
千里红装,鎏金轿子,锦绣幔帐,豪华地毯,旗罗伞扇更是壮观。
牧星野早早地就骑着马在永和门等着接沈夭夭,到了宸妃宫外,他下马,准备去接沈夭夭。
然而,令他错愕不已的是,院里竟有好几个蒙着盖头的新娘,还有几个跟他一样穿着喜服的新郎。
他一眼扫过去,牧安平,宋轩昂,莫声谷,甚至连小屁孩阿福都跑来凑热闹。
阿福笑嘻嘻的:“主子,如果你能准确地从这几位新娘子里找到沈耀哥哥,她才能跟你走。否则,沈耀哥哥可就是我们的了。”
牧天祥和宸妃但笑不语,看着他们胡闹,就是不帮腔。
牧星野也不跟阿福废话,一记佛山无影脚将阿福踢出去老远,紧接着一道飓风似的刮进屋里,眼也不眨地将坐在床上的人给带了出来。
坐在床边的曦月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她因为吃惊而微张着嘴巴,只觉得一道红色残影闪过,紧接着,坐在床上的沈夭夭就不见了。
她忙追出去一看,牧星野抱着沈夭夭,对着院子里的人冷哼一声,表情十分不满。
真当他是吃素的?
冷飕飕地瞟了一眼牧安平和宋轩昂等人,牧星野才拉着沈夭夭的手去拜别牧天祥和宸妃。
该走的流程走完后,牧星野带着沈夭夭往回赶。
百姓被侍卫们隔绝在道路两侧,牧星野骑着白马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仪仗队。
数十人拿着扫地的器具和金银水桶在最前面洒扫一番,洒扫后面是两列穿着华丽的宫女,她们一边走一边往路边撒着金瓜子碎银子等物。因为由侍卫组成的人墙拦着,倒也没发生哄抢踩踏事件。
宫女后面跟着的,便是沈夭夭的花轿了,身着喜服,繁复华丽,镶满珍珠和宝石的凤冠几乎快要晃瞎人的眼。
百姓们都跑来看热闹,等回了府,好不容易将流程走完,送走宾客,牧星野准备欢欢喜喜和沈夭夭入洞房时,他才发现事情不大对劲儿。
他看着烛光下如娇花一样的沈夭夭,心里却平静似水,连一丝冲动也无。
试了好几次都是这样,牧星野有些烦躁地拉过被子盖在了身上,眼睛一闭:“睡觉。”
“哦哦。”沈夭夭有些错愕,但还是听话地躺到了牧星野身旁。
窗外传来几道幸灾乐祸的偷笑声。
牧星野忽然睁眼,几发暗器朝窗外丢去,马上听到了几声惨叫。
其中以阿福的声音最明显,大呼小叫的。
第二日,牧星野冷着一张脸,杀神一样找到了廖老头,把手一伸:“解药。”
他眼底有明显的黑眼圈,一看就是没睡好。
“你说什么?老头子我怎么听不懂。”廖文风明摆着装傻充愣。
“再听不懂,我把你头拧下来摁土里当花肥。”
看着这小子明显生气了,廖老头才嘿嘿一笑,往牧星野手里塞了一个瓷瓶。
结果当天晚上牧星野服过此药后,跟魔障了一样,拉着沈夭夭折腾到天微微亮还不满足,气得沈夭夭往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又踹了几脚后才气鼓鼓地出府去找曦月。
至于廖老头,廖老头早就不知所踪,不知道跑哪里逃难去了。
没人知道牧星野是怎么熬过来的,只知道他白着脸再去找沈夭夭时,已是两天后了。
沈大小姐气还没消,不愿见他。
曦月叹了口气:“你这么欺负她,她怎么能不生气?”
眼见着曦月还肯跟他说话,明摆着愿意帮他,牧星野很是上道地开始准备道歉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