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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在京畿处和大理寺的介入下,再加上有一品总督的亲自参与,事情的进展变得非常迅速。仅仅几个时辰过去,大约到了傍晚时分,前往戴知府和杜县令家调查的队伍就已经全部返回。蔡总督也赶紧召集所有人到大堂之上。

蔡总督的案台上摆放着两份厚厚的卷宗,一份是关于戴知府的调查报告,另一份则是针对杜县令的。蔡总督将这两份卷宗分别递给在座的众人传阅,显然他自己已经事先看过了。

在众人传阅的时候,蔡总督开口说道:“诸位,这份卷宗上详细地记载了戴春华和杜京二人家里的财产明细,与戴春华生前留下的记录完全相符。”

当其他人都在翻阅文件时,吴晴已经拿到了从戴知府家中搜出的文本字迹。接着,她又向秦双月要来戴知府的遗书,开始仔细对比这些字迹。只见他眉头紧皱,似乎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地方。

就在这时,吴晴接过了传阅而来的明细,开始仔细查看。他的目光锐利而专注,仿佛能透过纸张看到其中隐藏的秘密。果然,没过多久,他就发现了问题所在。之前秦双月给他带来的这本账册虽然是真实的,但它被加密了,当然只有姓名和款项的来源被加密,而大写的每一笔数字并没有加密。然而,即使如此,账册上的款项数字无论如何排列组合,也无法与卷宗上戴知府和杜县令二人的数字相匹配。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吴晴已经将账册中的所有数字排列组合都计算了一遍,展现出了惊人的记忆力和计算能力。这种恐怖的算力让人惊叹不已。

蔡总督接着说道:“现在这个看似复杂的案件,其实已经真相大白了。所谓水患就是这戴春华、杜京二人联手演的一出戏,目的就是要借助这官船沉船来掩盖他们二人私吞官盐的事实。这丁大人就是发现了他们的秘密,被他们给害死了,然后为了防止朝廷来调查此事,又暗中准备将官盐栽赃嫁祸给所谓的山匪,于是碰巧的遇上了郡主和小吴大人,栽赃错了人,这才引出了大麻烦。所以戴春华才决定将能暴露他的杜京杀了,后来又怕被查出来波及到自己的家人,于是畏罪自杀了”。

虽然这蔡总督说的挺像那么一回事,而且从现在表面上的证据来看,也的确是那么一回事。但是吴晴知道这根本不可能。更重要的就是这一切都太巧合了,像是被人故意安排好的。

蔡总督的话音未落,宋尚书便立刻随声附和:“还是蔡总督分析得对。这戴春华实在太可恶了,居然闹出这么多事端。幸好他已经自尽了,否则若是上报朝廷,必定会被千刀万剐,现在倒是便宜他了。”

然而就在这时,樊司长的声音却突然响了起来:“可是,有一点无法解释。”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樊司长,只见他继续说道:“这戴春华完全可以将杜京伪装成畏罪自杀,然后将所有罪责都推卸给杜京,让自己置身事外,这样岂不是更好吗?可为何他在杀死杜京后,选择了自杀,还留下了罪状呢?这显然不合常理啊!另外,那些看守朱兵的高手究竟去了哪里?还有那群所谓的山匪又跑到哪儿去了?我可不认为仅凭他们两个人能够独自搬运回那十几担盐。”

樊司长所言的确指出了案件中的关键疑点,就连蔡总督也意识到这个案子似乎还有一些未查明的细节。

“这案确实还有疑点,不过至少这戴春华确实是畏罪自杀身亡,本官就先上报圣上,看如何处理这戴春华和这杜京的家人。至于其他的,还需要京畿处和大理寺帮衬着查清才是。”蔡总督眉头微皱,语气严肃地说道。他知道这个案子不简单,但目前最重要的是确定戴春华的死因,并将此事呈报给圣上。

随即这蔡总督看着诸位说道:“本官稍后就去写奏折,只不过,各位作为本案的见证人,按照南国律例,还请在我的奏折之后,签署上各位的名字。”这时宋尚书在第一时间就说道:“应该的,应该的。”

此时的吴晴见状,想了想,还是说道:“且慢。”

众人都看向吴晴。

蔡总督皱着眉头问道:“小吴大人,这是有什么疑问吗?或者是不想在这奏折上签字?”

宋尚书趁机冷嘲热讽地说:“小吴大人毕竟初入官场,有些东西不理解也很正常,这假以时日就都知道了。”说完还假意的笑了笑。

吴晴并没有理会宋尚书的“好意”。他神色自若地说道:“签字自然是没有问题。但是今天这字,大家应该都签不得。”

此时的蔡总督突然来了兴趣,饶有兴致地问:“哦?为什么这字都签不得?难道是小吴大人不信任我?”

吴晴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并非是我不信任蔡总督,而是因为,这戴知府并不是自杀身亡,而是他杀!”

“什么?”众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吴晴的话宛如深夜中的炸雷,让在场的众人都一脸惊讶。

宋尚书一脸严肃地说道:“小吴大人,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啊!戴春华的房间门紧闭着,他还割腕自杀了,这都是大家亲眼所见的事实,怎么可能不是自杀呢?”

此时的樊司长沉默不语,其实他内心深处也开始怀疑戴春华是否真的是自杀身亡。

吴晴迎着众人诧异的目光,镇定自若地解释道:“我之所以怀疑戴春华并非自杀,其实并不难理解。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注意到了戴春华手腕上的伤口,所以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是割腕自杀。但事实上,我却有着不同的看法。你们都看到了,戴春华的伤口在左手腕上,看似割腕自杀,但实际上仅仅只是看起来像罢了。”

紧接着,吴晴大声呼喊李云健,请他帮忙取一只猪手过来。没过多久,李云健便迅速拿来了一只猪手。

吴晴直接说道:“我们假设这只猪手,就是戴知府的左手。”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在讲述一个已经被证实的事实。

随即,吴晴的手轻轻一抖,一把飞刀出现在她的手中。这把飞刀锋利无比,闪烁着寒光,但更让人惊讶的是它出现的方式——如此之快,以至于近在咫尺的李云健都没有看清飞刀是怎么到他手上的。

吴晴将飞刀递给李云健,说道:“李兄,若你此时打算割腕,你会如何施刀?请你在这猪手上施展。”

李云健接过飞刀,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左手拿着猪手,右手握住刀柄,然后稳稳地将刀拿住。接着,他在猪手上从左到右划了一道口子。

当他看到刀口时,脸上露出了恍然的神情,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奥秘。

“原来是这样。果然是我们疏忽了。”李云健感叹道。

随着李云健的这句话,秦双月也好奇地走过来查看,一看刀口同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而,在场的其他人却依然茫然不解。

樊司长连忙问道:“小吴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给各位讲讲。”他的语气充满了焦急和期待,显然对这个答案十分渴望。

吴晴用折扇指着李云健手中的猪蹄,声音朗朗地说道:“诸位大人,请你们仔细看看这猪蹄上的刀痕。从左往右,这刀痕明显是由细到粗的。大家都知道,这是因为李少卿在用刀的时候,是从左往右划动的。所以才会留下这样的痕迹。然而,我却无意中看到了戴知的尸体,他的左手处的伤痕,却是完全相反的!”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请大家想一想,如果一个人要割腕自杀,怎么可能会从右往左划破自己左手的手腕呢?”

众人听了这话,纷纷点头表示认同。蔡总督更是将刚刚的猪蹄拿在手上,仔细地观察着。然后他下令让人将戴春华的尸体抬上来。接着,他将手中的猪蹄与戴春华左手手腕的伤口进行了仔细的对比。经过一番仔细的比对后,他们惊讶地发现,两者之间确实存在差异。

此时宋尚书看着众人说道:“戴春华,一介书生入的仕途,不会用刀,也不奇怪,万一他就是这样划破自己的手腕呢?再加上他知道自己事情败露,一时紧张情急之下,也可能这样划破。小吴大人,你这个只能作为推测。”

李云健看着宋尚书说道:“宋尚书,这个已经是一个很大的疑点了。”

宋尚书看着李云健说道:“可是光凭这点也不足以证明这戴春华就一定就是他杀。”

“宋尚书。”吴晴看着宋尚书说道:“我若还能找出其他的疑点呢!”

此时蔡总督看着吴晴说道:“吴晴,你若找到其他的疑点,那就证明,此事确实有问题。需要重新调查。”

得到蔡总督的承诺后,吴晴便走到宋尚书面前,从他手中接过猪蹄和刀,然后将猪蹄放在桌子上,对宋尚书说道:“请宋尚书拿着猪蹄和刀,做一个动作。”

李云健递过去的时候,宋尚书还有些犹豫,但看到蔡总督后,他还是接下了那只沾满油污的生猪蹄和刀。宋尚书接过之后,一脸疑惑地看向吴晴,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

“宋尚书,如果让您来割腕,您会怎么做呢?请给我们示范一下吧。”吴晴语气平静地问道。

宋尚书先是看了看吴晴,然后又转头看了看蔡总督。蔡总督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于是,宋尚书极不情愿地拿起刀,用右手轻轻划开了左手紧握着的猪蹄。

吴晴静静地观察着宋尚书的动作,待他完成后,转头对樊司长说:“樊司长,既然宋尚书已经示范完毕,您是否愿意尝试一下呢?”

吴晴话音刚落,只见宋尚书脸上露出一丝坏笑,急忙将猪蹄和刀递给樊司长,仿佛在暗示:“我已经割了,你也得割一下。”

樊司长虽然不太明白他们的意图,但还是按照要求,左手接过猪蹄,右手拿刀,迅速地割了一刀。

蔡总督见状连忙问道:“吴晴,你这到底是要干嘛。”

吴晴看着蔡总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她转身面对宋尚书和樊司长,眼神坚定地说道:“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二位大人。”

宋尚书和樊司长对视一眼,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回答吴晴的问题。

吴晴指着桌子上的猪蹄,声音清脆地问道:“二位大人,你们看这猪蹄,如果让你们用左手拿着猪蹄,右手用刀来割破它,你们会怎么做?”

宋尚书皱起眉头,思考片刻后说道:“这是很正常的啊,我们平时用的都是右手,右手拿筷子,右手写字。所以这右手用刀也是很正常的。”

樊司长也附和道:“是啊,这是我们习惯的方式,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吴晴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再次问道:“那么,如果让你们反过来,右手拿猪蹄,左手持刀划破猪蹄呢?你们觉得这样做合理吗?”

宋尚书和樊司长互相对视,脸上浮现出困惑的神情。他们皱起眉头,思考着这个问题。樊司长摇了摇头,说:“这自然不合理,左手毕竟不是我们的常用手,所以用起来,多有不便。甚至都不能保证用刀能割得准。”

吴晴点点头,表示同意樊司长的观点。他的目光锐利地盯着两人,缓缓说道:“是啊,确实是这样,用不顺的手。的确会多有不便。二位大人都是文官出身,你们用不顺的手都是如此。那更何况戴知府也是文官。”

蔡总督听了吴晴的话,不禁陷入了沉思。他皱起眉头,思索着其中的关联。过了一会儿,他疑惑地问道:“吴晴,你到底想说什么?”

吴晴深吸一口气,看着众人说道:“我想说的是,这戴知府是左撇子!他又怎么会用右手持刀割腕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