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言音落,不光是我,就连刘群几人都一脸复杂,闷声的抽着烟。
一个身边的红人都如此难缠,那藏在暗处的会是一个怎样的庞然大物?
这或许都不是‘省城大哥’这个称谓能形容的,准确的讲,应该叫‘一省大哥’。
见我沉声不语,杨子言语气一松,说道:“兄弟,你不用太顾及范天雷背后的人,据我了解,他好像因为全家被S,跟他大哥有点闹掰了,这才出来单干的。”
未等我开口,他又自嘲笑道:“而且不怕你笑话,李虎我俩纯粹是眼红房地产这块蛋糕,才去的县城试水,不然真要在省城,我俩早就被人玩死了。”
“不至于吧?”我笑道。
“咋不至于呢,李虎是有人脉,但自己支棱不起来,我能支棱起来,但没人脉,就这么个情况,不过嘛”他欲言又止。
“不过啥?”我问道。
“不过我看你小子行,咱俩虽然没见过面,但你的故事我在县城那几个月都快听出茧子了,为人够义气,敢打敢拼,省里有人,不输他范天雷,但!”说到这,他语气一顿,认真提醒道:“我真不建议你去惹范天雷这个王八蛋,不是怕你整不过他,是真犯不上,你明白吗?”
“明白,杨哥。”
“行,那就这样,具体咋做你自己斟酌,等有机会来省城,咱哥俩喝点!”
“一定,杨哥,今天这事谢了。”
“害,谢啥谢,这年头,多个朋友多条路,要不是碍于咱俩是竞争关系,在县城那会我就想认识认识你。”杨子言大笑道。
“妥!等我去省城,咱哥俩不醉不归!”
“得嘞!”
我放下手机,收敛笑容,深吸一口气,点上根烟抽了起来。
杨子言说的没错,这不是能不能打过的问题。
而是惹上范天雷这条不择手段的野狗,究竟值不值。
为了心中的这口气,为了争夺房地产这块蛋糕,将家人推到随时可能丧命的悬崖峭壁,值吗?
不值。
就连李白、王冕这些主战份子此时都没有言语。
显然,范天雷这招确实戳到了我们的软肋。
当然,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范天雷彻底消失。
只要他一没,任何问题都不复存在,剩下的那点小虾米,更是不足为惧。
但这个办法显然不切实际,人家吴勉为了吴天这事忙前忙后,我再来个恩将仇报,这未免太不地道。
思来想去,我决定还是向范天雷求和。
说到底,这事不过一个面子问题。
至于他受伤的那些小弟 ,我赔点钱就是了。
想罢,我拿起手机给范天雷打了过去。
没响两声,他阴沉的声音便响起:“啥意思?”
我知道他最大的刺就是房地产,于是直奔主题道:“范总,我们兄弟没兴趣掺和你的房地产,今天把你兄弟打了这事,你开个价,咱俩把这事了了,如何?”
“了了?”他沉默片刻,冷笑说道:“咋的?刚才还要和我针尖对麦芒,这会咋又怂了?不会是托人打听我了吧?”
我没隐瞒,直接说道:“没错,我确实跟你玩不起,你开个价吧。”
“开价?沈从文,你一开始要是这个态度,这事赔点钱就算了,但不好意思,就在刚刚,我改主意了。”他阴冷道。
“改啥主意了?”我声音渐渐冷了下来。
“我这初来乍到,连个落脚地都没有,地产生意这几年我又走不开,我琢磨着不行你把县城这块让出来,等我住够了,再还你?”
“你真决定了?”我眯着眼问道。
“决定了。”
“没缓儿了?”
“没缓儿。”
“行,我先不动你,但你要动我,咱俩的游戏就彻底开始了。”我撑着最后一丝耐心提醒道。
他不屑的笑了笑,威胁道:“沈从文,不替你家人再想想了?”
“范天雷,你要敢动我家人,我让你生不如死。”我目中陡然迸射出几缕杀机,寒声说道。
“呵呵,我这辈子连丧子之痛都体会过,好像还真没尝过生不如死的滋味,不行你让我试试?”他挑衅道。
“别着急,你真要作死,我会让你试试的。”我声音冷冽道。
“好,好极了,不过我建议你先回家看看,然后再决定陪不陪我玩这场游戏。”
他阴恻恻的声音落下,我心中一紧,身子一僵,一股不祥的预感猛然从心头乍起!
我急忙将电话挂断,领着众人飞速赶回家中。
十分钟后,当我们拎着家伙式跑到楼上时,只见门口正竖着一个死人用的花圈,花圈中央写着一个触目惊心的大字: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