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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承不承认,每个人一生中都会有几次‘开窍’的机会。

就像刚步入社会的年轻人当遭受到社会的毒打、意识到社会的残酷后,会猛然间摒弃之前爱玩的心理,一门心思想提升自己,疯狂赚钱一般。

当然,改变一个人很难,自己改变自己会更难。

有时‘开窍’往往都会伴着刮骨之痛,林书就是如此。

其实林华没了之后,林书就已经变了。

不过那时的他还有倚靠,还有退路,还有着年轻人的稚嫩。

所以他看似改变,但却远远未达到脱胎换骨的层次。

但孙斌一走,他彻底没了倚靠,林家也随时会面临灭顶之灾时,他‘开窍’了。

他猛然意识到如果再不争气,再像从前那般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别说报了杀父之仇,恐怕连基本的维持林家不倒都是个问题。

所以,由林华遗传给他的、一直扎根在林书血脉之中的‘h道天赋’终于觉醒了。

其实纵观这个社会的翘楚人杰,有一点你不得不承认,那就是做事做人真的很看天赋。

就像林书,他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年轻人蜕变到城府颇深的掌权者,要说没有天赋使然,那纯粹是放屁。

但这个世界本就是场不公平的游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缺点和闪光点。

能用自己的长板盖住自己的短板,那就不失为一条人杰好汉。

......

林书走后,孙诚一根烟抽完,他身旁保镖轻声问道:“老爷,您真打算和林书合作?”

孙诚知道对方还有下文,于是摆手说道:“你有啥想法直接说。”

“老爷,林书说的条件确实Y人,但我总感觉他没这么好心,我怕有诈。”保镖担忧说道。

“有诈?他爹都不敢跟我使诈,他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敢跟我使诈吗?”孙诚拿起茶杯浅酌一口后,微微一叹道:“虽说林书许诺的利益很高,但我一个土埋半截的老头子,钱财对我来说与粪土无异,最令我犹豫的是老殷,我难的时候他冒险救我一命,可轮到他一家被害时,我却啥忙都没帮上他,我......心里有愧啊。”

保镖跟随孙诚几十年,自然清楚孙诚的为人。

见孙诚提起殷家,他也没再多劝,沉默片刻,提醒道:“老爷,还是要小心林书,我总感觉他身上有林华的影子。”

“林书要真敢炸刺,除非他不想在省城混了。”孙诚眼睛一眯,霸气外漏道。

......

中午时分,我还在宾馆中熟睡,纳兰清风的电话就来了。

刚接通,他爽朗的笑声便从话筒中响起:“哈哈!小林,这事儿你办的太漂亮了!”

我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声音有些沙哑道:“啥事儿?”

“哈哈,小林,要不是从电视上看见林冲垮台的消息,你还打算瞒我多久?”

我从床头坐起身,笑了笑,回道:“风哥,昨天忙完都凌晨了,我怕打扰你休息,就没告诉你。”

“哈哈,小林,要一直都有这种好消息,我不睡觉都行啊,你在哪儿呢,快出来,咱找个地儿喝点!”

林冲垮台就意味着龙耀的工程将会延期,那在这个回合的斗争中,纳兰清风无异再次拔得头筹。

人的面子都是自己赚的,如果说前两次我帮他做成事是运气加巧合,那这次的胜利毫无疑问就是我实力的体现。

所以他表现的比之前更为热情,言语间的拉拢和赞赏之意简直不加掩饰。

虽然我累的不行,可人家大人物主动相邀,我也不好推辞:“风哥,喝酒肯定没问题,只是我现在在省城呢,要赶回去的话咋的也得一点多。”

“没事儿,你就是凌晨一点,今儿这顿酒咱哥俩也必须喝上!”纳兰清风大笑说道。

“呵呵,那好,我洗把脸就往回赶。”

“妥,那咱俩就海天酒楼见。”

“好嘞!”

李白他们也累的不清,加上是跟纳兰清风吃饭,我也带不了他们,

所以简单的洗完漱后,我便拉着一个老家来的小兄弟直奔安县驶去。

......

与此同时,在公司门口苦等一上午却一无所获的许三儿再次拨通了林冲的电话。

“沈林还没来,不行你派人打听打听他的下落,我家那边还有事儿呢,着急。”许三儿皱眉说道。

林冲躺在灌木丛中,嘴里叼着一颗野草,苦笑说道:“三儿,我被沈林这个b养子给整了,现在正跑路呢,怕是帮不了你了。”

“跑路了?”许三儿眉头一皱:“昨天晚上不还好好的吗?”

“你走完我就出事儿了,得亏老子命大,不然你都见不着我了。”林冲叹道。

“那行吧。”

“嗯。”

挂断电话,许三儿点上根烟一边抽着,一边拿q死死的注视着公司门口的风吹草动。

......

回去的路上,我坐在副驾驶冲开车的三代--小鹤笑问道:“小鹤,来这还适应吗?”

小鹤握着方向盘,很实在的笑回道:“在春城也没人敢惹咱们弟兄,安逸惯了突然忙起来倒还有点儿不会了,不过现在适应了。”

“呵呵,咱们一起努努力,啥时候下面的兄弟们也能开上奥迪,咱就算成功了。”

“文哥,要照咱现在的发展趋势,再过几年,别说奥迪,虎头奔都不是啥难事儿,哈哈!”

“哈哈,臭小子!”

我拍了下小鹤的后脑勺,欣慰的笑了起来。

我挺喜欢小鹤这小孩儿,他年纪虽不大,但办事沉稳老练,有点高迪曾经的影子。

而且他行为处事啥的没有那种骄纵,情商也够,是块好苗子。

“小鹤,等工地那头施工,建材方面你自己找人。”

小鹤先是一愣,继而傻乐道:“文哥,我这几年在春城没少捞,你还是把活儿分给咱那些还没吃饱的兄弟们吧。”

“你小子挺有意思,人家都抢着来我这要活,你倒好,我送到你嘴边你还往外推。”我打趣道。

“文哥,我们这几个三代这些年没少受刘哥、白哥他们的照顾,人心都是肉长的,刘哥他们都给我打完样了,我要再一个劲儿的往兜里搂钱,不给下面兄弟点活路,那他们还不得讲究死我这个当大哥的。”

我很欣慰小鹤的想法,毕竟一个团队只有劲儿往一处使才能越走越远。

但位置不同,考虑的也不同。

“小鹤,咱铺的越来越大,兄弟也越来越多,有时下面的兄弟虽然很努力,但我站的一高,就看不见他们的付出了,所以在我能看见他们之前,就需要你们帮我照顾他们,知道吗?”

“嗯,文哥,我明白了。”小鹤认真点点头。

“明白就行。”我拍了拍小鹤的肩膀,笑道:“提提速,咱也不能让人家大人物等咱等的太久。”

“妥嘞!”

本该一个小时的路程,我俩没用上四十分钟,便回到了安县。

临快到海天酒楼时,我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接通后,王潇的声音从话筒中响起:“沈总,有一份文件挺急的,需要您签下字,方便吗?”

我低头看了眼手表,见时间还算充裕,于是点头说道:“签个字就可以是吧?”

“对,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

“行,五分钟就到。”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