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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洋讲述的这个关于宋阳伟师兄故事,在宋阳伟看来,仿佛是在听小说里面的故事情节一般,让他觉得并不那么真实。

可从杨洋脸上表现出来的那种痛心疾首的神情,宋阳伟的理性又在不断地提醒他,刚才听到的故事是曾经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件。

几次深呼吸后,杨洋才渐渐将过于激动的情绪压了下去,她把已经被她手指捏得变形的烟头摁灭在了一次性纸杯里,坐在沙发上慢慢平复着心情。

”杨洋姐,你没事吧!”宋阳伟开口关切的问了一句。

杨洋没有说话,只是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宋阳伟将茶几上散落的钱又装回到了牛皮袋里,用白绳将袋口系好。

做完这些,宋阳伟走到沙发旁,坐到了杨洋的身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敢开口说说话。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婆婆妈妈的看着就让老娘心烦。”说着,杨洋又点燃了一支烟。

“我,我……。”吞吞吐吐了半天,宋阳伟才捋直了舌头说道:“咱们可先说好了,我只是有个疑问想和你讨论一下,并没有要反驳你的意思,你可不能对我翻脸啊!”

“你这是拐着弯的骂我脾气暴躁吗!小东西,我看你现在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也不等宋阳伟解释,杨洋抬腿就朝着他的小腿踢去,这一脚要是踢结实了,宋阳伟的小腿上得肿好大一个包。

宋阳伟见势不妙,立刻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险之又险的躲过杨洋这一脚。他意识到自己如果继续待着这里,挨一顿揍是少不了的,于是弯腰拿起那个牛皮袋,匆匆忙忙就朝着门外走去,一边走着嘴里还还叽叽咕咕的念叨着:“都说了不能翻脸了,怎么还动起手来了,原本还好好的,这突然就变脸了,还是老话说得好,这女人心海底针,琢磨不透啊!”

刚刚走出店门的宋阳伟突然听到脑后传来一阵风声,他本能的将头一歪,就看到一只粉色的棉拖鞋擦着他的耳朵飞过去。

“我靠,搞偷袭!”宋阳伟头也不回,撒开脚丫子就跑,不一会就没了踪影。

省会南门车站是一个专门跑省会周边乡镇和区县的短途客运站,这里的乘客大多都是社会底层人员,他背着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在车站里挤来挤去。

但凡有点钱的人,要么自己开车,要么乘坐价格贵一点的专线车,他们才不会为了省几块钱而去乘坐那些老掉牙的小型客车。

现在正是春节期间,车站里只停放了三四辆客运车,车后的排气管喷出淡绿色的烟雾,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因为发动机过于老旧,车身也在剧烈的抖动着。

围着车站走了一圈,宋阳伟开始还有点担心自己找不到聚集的地点,可看到那攒动的人头后,他才知道是自己多虑了。

一眼望去大致估算了一下,那个自建小区周围至少或站或蹲着100多号人,这还是宋阳伟能看见的,那些房屋背后的盲区还有多少人,宋阳伟就不清楚了。

宋阳伟溜溜达达的走了过去,在人群里随意逛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什么熟人,他猜测,这里聚集的人应该是来自省会其他地方,说不定就连省会以外的赌客都嗅着味儿过来了,毕竟这个赌局已经搞了有几天了,消息多半已经在圈子里传开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下午三点,一个浓眉大眼身材魁梧,脸上还有几道明显疤痕的男子突然出现在了人群之中。

这人一脸凶相,不是豹哥胡斌又会是谁?

胡斌就这么站在人群中,用他那粗犷的大嗓门吼道:“今天来的朋友中,有已经去过我们赌场的,当然也有一些新来的朋友,为了不发生误会,我再在这里讲一遍规矩,能接受的就跟着我走,不能接受的那就请自行离开。”

说着胡斌就让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小弟排成一排,指着他们说道:“有5万块赌本的朋友都到他们面前集合,赌本不够的朋友就可以离开了。”

啦啦啦,一大群人便朝着胡斌身旁站着的那一排小弟聚拢过来,还留下不少人驻留在原地面面相觑。

驻足不前的那些人相互小声议论着,议论的声音慢慢变得嘈杂起来,不一会,在人群的某一处就开始有骚乱发生。

“凭什么要5万的本钱才能进赌场?老子昨天带了整整10万块,输得现在身上只剩下了2万了,你们就不让老子去玩了,这是什么哪门子的道理?老子不服,让你们管事的出来!”一个操着外地口音的大汉气势汹汹的叫嚣着,他不但自己在闹,还鼓动着身旁的其他人一起闹了起来。

其实在他们看来,需要5万块本金才能入场这事原本也没什么问题,可问题是他们原本是有5万的,可在赌场输了钱以后本金就不够了,如果这时候不让他们去赌场,那之前他们输的钱就真的没有任何机会再赢回来了!

从赌客的角度出发,他们的诉求合情合理。

可他们说的是赌博啊,又不是在打官司!谁又会在乎你的诉求合不合理啊!

赌场的容量就这么大,赌场老板当然想让更多高质量的赌客来玩,说白了就是让携带了更多赌资的人来玩,只有这样,赌场的利益才能实现最大化。那些赌本少,又想着从赌场里赢走钱的赌客,就不那么受赌场欢迎了。

“你不是在省会混的?不认识王麻子?”胡斌走近闹事的大汉。

见到满脸疤痕的胡斌靠近自己,大汉还是本能朝后退了半步,但一想到自己身后还有这么多没有参赌资格的人,他的心里瞬间又有了底气。

“什么麻子不麻子的我不认识,我只要认识牌九和钞票就行了!怎么的,不认识那个王麻子就不允许我们耍钱吗?”大汉双手环抱在胸前,冲着胡斌咧着嘴,一脸耍横的摸样。

“不认识就好,我还担心把麻子哥的贵客给伤到了!”胡斌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看得大汉心里瘆得慌,忍不住的又往身后倒退了一步。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敢在这里动手?我可警告你,我是广平市的五哥,你要敢动我一下……。”接下来的话,被堵在了大汉的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因为,他的脖子已经被胡斌的右手死死掐住,大汉只能踮着脚尖,仰着脖子,嘴里发出嘎嘎地声音,双手伸出用力抓着胡斌的手臂想要挣脱开来,可是胡斌的手像是一根铸铁般,死死钳住大汉的喉咙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