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战国此时意识是清醒的,知道秦暖暖拿出来的就是她说可以保人命的药,当即没有反抗,张开嘴,方便秦暖暖把药送进自己的嘴巴。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还有还没有跟秦暖暖说,自己喜欢她,可不可以给自己一个机会。等自己能够好起来,一定立马把自己的心意告诉秦暖暖。如果不能,也就当两人有缘无分了。陆战国想到这里的时候,使劲睁大了自己的眼睛,看着秦暖暖,过了有一分钟之久,才对秦暖暖点了点头。
秦暖暖知道,陆战国这是同意做手术了,当即把放灵泉水的瓷瓶收了起来,去门外叫刘老。
刘老和医生们一起进来,便向着陆战国的方向围了上去。“你别走了,一起观摩一下。”
秦暖暖一听就知道刘老这话是说给自己的,想着陆战国也可以说在这个世界是对自己除了外公外婆之外最重要的人了,当即便留了下来。
她刚才仔细观察了一下,陆战国浑身是血,衣服都烂成一团,衣服下面的皮肤,看着就像受了烫伤一样,想必是经历爆炸的余热烫伤的。受伤最严重的部分,要数他的下半身,也就是腿上,肚子和大腿上伤的更加严重。
想到陆战国的肚子,上次刚受了刀伤,堪堪痊愈,不知道这次又会怎么样。自从秦暖暖跟着来随军后,不是陆战国受伤,就是秦暖暖自己受伤,看来两个人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医生给陆战国注射了麻药,只见陆战国沉睡过去,表情还略显痛苦。
秦暖暖先是和医生护士一起把陆战国受伤最严重的地方给清理干净,果然伤在小腹,和上次的刀伤仅有一指之差。大腿上更是被炸的皮开肉绽的。
秦暖暖在上辈子也参与过不少手术,但是像陆战国这样惨不忍睹的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
手术进行了将近六个小时,经过刘老评估,陆战国虽然看似伤的很严重,除了肚子上和大腿上的伤,其它的都是皮外伤。而且,刘老本以为陆战国近距离接触爆炸,应该内伤严重的,没想到陆战国的脏器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自愈着。
对,就是自愈,医生仅仅是做了急救处理,还没有来得及用什么药,可是陆战国由刚开始的看起来只剩下一口气,到现在的匀速安稳的呼吸,看起来就像睡着一样,也仅仅是过了几个小时而已。
刘老只能归功于这孩子身体素质是真的好,但凡换个人估计这人就不行了。也不好说,除非这人身体素质和陆战国一样好。
最后陆战国被包成了木乃伊似的样子被推了出去,秦暖暖是跟着一起出去的,出去后秦暖暖便告诉宁晚意,“已经脱离危险了。”
宁晚意当即松了一口气,差点瘫坐在地上,幸好有虎子和张强一直跟在他身边。
“你的伤,为什么不去处理?”秦暖暖看了看宁晚意挽起来的衣袖,显然胳膊上也受伤了,看起来是被什么划伤的。
“我这点小伤,没事,就是被树杈划伤的。现在已经好了,你拿的止血药粉效果很好。”宁晚意把自己的袖子向下拉了一下,不想让秦暖暖看到自己的伤口。
“别拉了,你看这衣服,一会感染了。”秦暖暖只看见这一行人,衣服全都是和宁晚意一样,不说像陆战国那样破烂不堪,但是也是脏的不行。
想必是看陆战国没有脱离危险,都没有来得及换衣服。
“你们陆营长暂时脱离危险了,你们就先回去,换换衣服,好好休息休息。”秦暖暖对战士们说道。
虎子作为陆战国的警卫员想要留下来照顾,也被秦暖暖拒绝了。理由同样是让他先回队里好好休息一下,休息好了再过来。
宁晚意帮着护士和秦暖暖把陆战国推进病房,说道,“秦朗已经让我爸接回大院了。”
“嗯,你先坐一下,我找点东西,给你把伤口包扎了,你也回去,好好休息。这里有我就好了。”秦暖暖说完便起身去了护士站。
最后拿了一些纱布和碘酒,自己给宁晚意包扎伤口。“小伤口也需要注意一下,伤口感染了也是大事情。”一边包扎一边数量着,说着他们这些人都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任务虽然很重要,身体同样重要。
最后,秦暖暖把剩下的纱布打了个蝴蝶结说道:“好了,快回去吧!回去好好休息。”秦暖暖看宁晚意的样子,胡子拉碴的,眼睛里更是充满了血丝,就知道这人肯定很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了。
“嗯,我一会就回去。”宁晚意待秦暖暖给他包扎好伤口后,便离开了。不过他并没有回军区大院,而是找了个地,简单清洗了一下,换了身衣服,又再次来到医院里。
秦暖暖看宁晚意去而复返,也知道宁晚意可能对陆战国有点放心不下。
宁晚意来了后,在病房的沙发上坐下,自顾自的向秦暖暖说。“本来任务都已经顺利结束要返程了,没想到队伍中的一些人却因为放松而失了警惕心,几人四散开来,甚至说说笑笑。没想到其中一人踩到了不知是何时被哪国部队留下的一个旧地雷。”
说到这里宁晚意低下头,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好像在努力的想,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或者就是太久没有休息,体力有些跟不上,这突然间放松下来,就有一些昏昏欲睡的感觉。
“队伍里没有专门排雷的,只有陆战国比较专业,可惜最后还是炸了,我当时已经飞奔过去了,可是……”宁晚意没有接着说下去。
“好了,你先躺下休息一下,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目前最重要的就是积极救治陆战国,我相信他会没事的。你看,陆战国已经脱离危险了不是。”秦暖暖看宁晚意很是内疚,也只能努力地劝说道。
宁晚意没有再说什么,也听了秦暖暖的话,躺在自己身后的沙发上,拿衣服盖住了自己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