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上备注为xxx主播发来的:‘打开窗户啊!’
霍青青一脸懵逼,就连方才被吓得扑通扑通的小心脏都安分了下来,后背也不再发凉,她呆愣愣地盯着屏幕。
打开窗户?打开啥窗户啊?
见她半天也没动作,孟柒柒再也忍不住了,一连串的信息发了过去。
“叮咚……叮咚……叮咚……”霍青青看着不停震动的手机,她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
外面,似乎不是在闹鬼,大概率是自己在网络上找的那个美女主播大师?
霍青青眨了眨眼,壮着胆子打开窗户。
一阵妖风……啊不,一阵冷风过后。
霍青青猛然发现自己面前出现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正是自己几个小时前在手机另一端的看见的那个,“大师!美女姐姐!真的是你!”她激动到语无伦次,眼睛亮闪闪地盯着孟柒柒。
她现在无暇去追问,了解对方是怎么一路上隐形躲过层层监控来到老宅附近,又是为什么刚才窗户外面明明一个人影也没有……
只需要通过这些知道,对方是真正有本事的人就行了。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你真的来了。霍青青看着骤然降临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犹如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
她扯着孟柒柒的手一路走到了楼下的一个房间,刚推开门就迫不及待地指着一张病床,“大师,你快帮忙看看,我哥哥他们究竟是怎么了?”
自从哥哥和爷爷奶奶他们相继出事,霍家没个主事人,顿时乱成了一团糟。
经过一番混乱,一些心腹以及老宅里可靠的人手都被只走了或者解雇了,现在被旁支占据了话事权。
而她的哥哥和爷爷奶奶原本在医院的重症监护里面,全天二十四小时由专人监护着,但这会儿也被旁支要求着从医院转回了家里。
说是家里有家庭医生,随时监护看着更放心。
可她知道,这只不过是面子话而已,他们其心可诛,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哥哥和爷爷奶奶回家里等死!
那些人要不是为了他们本家的股份,一时半会儿没法子弄到手,就连她和妹妹现在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好好的站着。
可想到目前的处境,霍青青的心再度纠到了一起。
就这两个歪瓜裂枣的看护,新来的随时见不到人影的所谓家庭医生,还有老宅里越发懈怠的佣人们……
霍青青不禁心寒,真是人走茶凉,她的亲人们还没死呢,这些人就赶这样做!
孟柒柒的目光移到最近一张病床上,一个浑身插满管子的青年男子,他一脸病色,苍白的面容也改变不了他的英俊,反而更添了几分病美男的姿色。
然而孟柒柒的注意力却不在他的相貌上,瞥见他印堂处一团不同寻常的乌黑,孟柒柒的目光一暗,伸手抚在对方的额头上,用心感知之下,“果然!”
跟自己猜测的差不离,“他是丢了魂!”
霍青青捂住自己险些惊呼出声的小嘴,她看向躺在另外两张床上的爷爷奶奶,心中也有了猜测。
“大师,麻烦你再看看我爷爷他们!”霍青青语气坚决的请求道。
孟柒柒本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这会儿自是无不答应,她踱步来到两位老人床中间的位置。
小心翼翼绕过无数根管子,她的双手分别覆上两位老人的额头。
须臾,孟柒柒的脸色再度变化。
“你爷爷和奶奶,他们两个跟你哥哥一样,都丢了魂!”
“果然!我就知道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得了孟柒柒的肯定回答,霍青青语气更加激动了。
她眼含热泪地看着自己的亲人,明明之前在医院也没检查出什么问题,只不过是一些皮外伤,可爷爷他们几个就跟中了邪一样,怎么也不醒来。
从那时候起,她的心底就有了一丝怀疑。
“大师,求求你了,救救我爷爷他们吧!到时候我们霍家必有重谢!”霍青青恳求的目光望着对面的女人。
她也是没办法了,自己和妹妹已经被限制在老宅里,几天都没出去了,等旁支的人彻底掌权后,估计他们一家都得悄无声息地死去。
孟柒柒扬起唇角笑得温和,给了她一个安心的表情。
十分钟后,她拿着霍家三人的贴身衣服,往身上拍了一张隐身符,跟着冥冥之中的指引,步履匆匆地消失在了浓浓夜色之中。
身后,霍青青抱着合照站在窗台边上,跟以往不同的是,她眼底的愁苦被一抹坚毅取代,唇角隐约含着一抹微笑。
大师加油!
黑袍人坐在地板上,他盯着地上一只小巧的虫子,这是刚从一堆毒虫里角逐出来的新任毒王。
看着自己的得意之作,他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色。
拔过小刀把手心割开,鲜红的血液滴落在地上。
眼见毒王舔舔干净了,它身上的颜色更加艳丽一些,黑袍人默默点头,转身把这只毒王收了起来。
他拿过身后一个造型古怪的棕褐色瓷坛,拨开瓶盖,嘴里一阵念念有词。
黑袍人目光灼热的盯着从瓷坛里冒出来的,三道被缠绕在一起,意识不清的魂体,他们周身萦绕着的浓浓气运。
他目光贪婪地盯着,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突然,门外一道两长一短,极有规律的敲击声传来。
“咚咚……咚……咚咚……咚……”
黑袍人动作顿时僵住,唇边的笑容一滞,随即一道如猛兽般凶狠的目光看向门外。
但一想到自己跟对方之间的差距,他眉毛立马耷拉了下来,手下动作飞快地收拾了自己这一屋子的家当。
他再次瞄了一眼大门,眼底的狠决一闪而过。
等着!等他养好了伤,彻底吸收了这些……黑袍人扭头提起包袱就准备跳窗逃跑。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就在他前脚刚跨到了窗户上的时候,身后的大门被猛地踢开,‘砰啪’一下砸到地上,顿时四分五裂变成了一堆碎木渣。
“呵,你想跑哪儿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