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在一旁呵呵的笑了起来。
晓呆又说:“你要走狗屎运了”
前边有一个小卖部,小卖部是和小食店开在一起的,名字叫“我很好”。这个简陋的窝棚就像一个接头地点,孤苦伶仃地守在这里,除了作为地下党的交通站,想不出来有谁会来这里吃饭买东西。
店里面收拾得倒很干净,一个小女孩坐在柜台后面看书。里面没开灯,在阴暗的屋子里,架子上的货物像一群失语的人压在她头上,使她看起来像马尔克斯笔下折了翅膀掉落人间的天使,随时都有可能飞走。小北喊了几声,她才抬起头来,好看的脸上布满了对小北三个不速之客的惊愕。她把手中的那本杂志放在柜台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上面擦过手了,焦黄中透着油腻。小北要了一瓶康师傅纯净水,小美和晓呆要了一听可口可乐,可乐拿在手上热乎乎的。
“哎——”小北看着她又要埋头看书,问道,“有冰吗?”
“什么?”她看着小北,一脸茫然。
小北又说:“你们这有冰镇的可乐吗?”
她终于听明白了,脸一红说:“停电了,已经五天了。”
随后小北又说:“我们想洗把脸,能借点水吗?”
“你们到后院吧,那儿有水”
小北他们从后门走出去,看到一个不大的院子。一个大约六七岁的小女孩蹲在地上吃力地刷鞋子,装鞋的盆子好像比她还大,鞋子漂在里面像一条死鱼。汗水像黑色的小溪一样从乱糟糟的头发里流下来,使她看起来像一支流泪的黑蜡烛。看到小北进来,她面无表情,只是换了一下姿势,又埋头干起活来。
看半天也没找到水龙头,问那女孩,她把盛鞋的盆子使劲拉开,指了指那台压水井。
她让小北在出水口等着,把自己像一个秤砣吊在压杆上,把水压了出来。水沁凉沁凉的,洒在脸上有一种永远都不想睁开眼睛的恍惚。小北看着这个吊在压杆上的孩子,忽然有了很深的感动,也有一点心疼。但小北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向她道了谢,掏出一把巧克力给她。她把手在衣服上擦擦接了过去。在小北转身要走的时候,她在后面喊了一声。
她说:“哥哥,火车真的像一条龙吗?”
看着她那认真的样子,小北点了点头。这个问题没让小北惊奇,随即女孩又说:“我妈前几天坐火车去看我哥哥了。”
这时晓呆刚走了过来,他一边接一个电话,一边挥手让小北出去,是晓呆爸爸打过来的,问他们到了哪里,叮嘱他们注意安全。
晓呆过去买单,那女孩子眼睛突然放出光来,看着他说:“哥哥,我不要钱了,用你们的手机打个电话好吗?”
晓呆一边掏钱一边问:“给谁打啊?”
“医院。”她急切地说。
“医院?”晓呆露出不解的神情,把钱放在柜台上。
“是这样——”她捋了一下头发,脸色从颈部开始红起来,“我哥哥去上学,可能出事了,教学楼倒塌了,现在还在医院抢救”
这时小北明白了,女孩妈妈是坐火车去医院守护哥哥了,而哥哥就在前几天的教学楼倒塌事件中砸成了重伤。
小北心里咯噔一下,背有些发凉,很是心酸。
“那你爸爸呢?”小北问。
“爸爸去世好几年了。”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把他爸爸的照片从柜台底下拿了出来。那是一张黑白照,照片上的男人看不出年龄。“这个店就是用赔的钱开的。”
晓呆电话打了过来,省人民医院的值班护士查了姓名之后,告诉女孩的哥哥还在抢救,听到这个消息,女孩流了泪。
小北和晓呆感到很是难受,没想到梨山县的农村还是如此的落后,特别是听到小女孩的事,一种苍凉悲伤感涌上心头。
一直坐在一边休息的小美有着很高的政治敏感性,这不就是一个很好的采访点吗?何不就从这里入手。
小美起身说道:“小姑娘,我们是出来旅游的大学生,能不能在你家住一宿,正好你妈妈也不在,就算给你们做个伴,给你们点钱”
小女孩有点为难的说:“这,这得问问我叔叔”
原来女孩还有一个叔叔,随后大一点的女孩对着五六岁的那个女孩说:“二丫,去喊叔叔来”看来大点的女孩是大丫了。
听到姐姐的叫喊,二丫一溜烟跑了出去。
不多会,一个中年男人领着二丫回来了,男人穿着还算清爽,很干净,有点微胖。
看到小美他们,男人说:“大学生来红河旅游区游玩啊,很高兴你们来到这里”
没想到这个男人说话还算不错,应该是见过世面的人。
粥小美抢先说了话:“你好,我们想在这里住一晚,可以吗?”
男人说:“哦,我们家好久没客人了,欢迎,欢迎,只是我们这没有像样的房子,你们就将就一下吧。”
小美连忙说:“没事的,那就谢谢您啦”
随后男人将他们领进两间屋子,有床,但是小床,上并没有被子,只有一块草席。
两张床三个人怎么睡?
晓呆连忙走过来说:“大哥,你睡床上,我在地上打个地铺就好了”
粥小美在旁边并没有说话,小北看了看她心想,哎,反正不能让粥小美睡地下吧,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女人,也是个副科长。
“三弟,你睡床上,我在外边给你们把门”
“不行,大哥,我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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