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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我就说咋看你和老营长背影那么像,原来你们竟是父子!哈哈哈…”

办公室里谭师长重重拍了拍罗盛勇的肩头,哈哈大笑。

前几天老营长打来电话时,谭师长简直不敢相信。

人心真是险恶,为了区区一点儿钱财,可以这么昧良心。

想到罗盛勇是老营长的孩子,谭师长倍感亲切,生出亲近感,更是心疼这孩子历尽磨难。

目光热切,眼神透着慈爱,看得罗盛勇浑身不自在,想要逃离。

“报告放这里,一会儿我跟老贺、老邱开个会,把你相关证件更换了,籍贯也改掉,包括孩子的姓氏。”谭师长热心道。

“是,首长!”罗盛勇一板一眼道。

谭师长无语的看着罗盛勇,你小子能不能别那么生疏好吗?就不能随意些?

罗盛勇离开后,谭师长召来贺政委、邱部长商谈。

贺政委、邱部长得知真相后都惊掉下巴,很是感慨。

“老谭啊,更换证件、籍贯这些好办,怎么对外解释?”贺政委手指轻轻点着桌面道。

“罗盛勇现在是作训科科长,重要岗位,突然改名换姓,肯定会引起好多人猜疑和不解,咱们要怎么解释?”

“怎么解释,爱猜就猜去呗,人家认祖归宗,跟组织汇报了的,是个人家庭原因,有必要去挨个解释吗?

至于咱们这里,人家改名换姓理由正当、合情合理。

当然咱们不可能敲锣打鼓到处宣扬,他是司令员的孩子,这事儿咱几个知道就是。

不过下达一份通知还是有必要的,不然会造成工作上的混乱。”

谭师长从来都不是拘泥于条框的人,不然也不会大力推广钱多多的大棚蔬菜。

第二天,罗盛勇所有证件更换成刘明光,孩子罗小雅更名刘小雅。

“今天开一个短会!”刘明光拿了新证件回到办公室,召集全科室的人开会。

大家放下手里的活儿,聚到会议桌前,看着他。

“今天有这个重要的事儿告知大家,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我现在更名刘明光,这是我的证件,以后大家请叫我刘明光同志!”刘明光郑重道。

现场一片安静,大家面面相觑。

改名大多在未成年前,像罗盛勇这种三十一二了还改名,好怪异,不但改了姓氏,连名字都改了。

“好啦,散会,大家继续!”刘明光挥挥手。

“我说,哥们,发生什么事儿了?”苏秋实揽着刘明光往里间走。

这家伙去军区汇报工作,一去大半月不见人,回来就改名换姓了。

整个人的气势也不同以往,内敛沉稳中多了一份淡定从容和自信。

“也没啥,我不是罗家的孩子,认祖归宗呗。”刘明光淡淡道。

“那你原本是哪里的?怎么到罗家去了?”苏秋实好奇。

“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也跟女人一样爱八卦?”刘明光没想到老苏是这样的男人。

“嘿嘿,小时候爱到茶馆听说书,富家公子、千金流落民间什么的。该不会你也是吧?”苏秋实盯着刘明光。

“怎么找到爹娘的?是不是被坏人阻拦,历尽千辛万苦才找到?”

“对!这个故事编的不错!”刘明光忍不住笑了。

老苏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居然能歪打正着,大抵就是这么回事儿。

“老兄,以后咱跟着你混了,吃香喝辣!”苏秋实捶了刘明光一拳道。

“能有蔬菜吃就不错了,还吃香喝辣,美的你!”刘明光也笑着捶了老苏一拳。

“报告!”门外有人喊。

“进来!”

金参谋拿着一个笔记本进来,“科长,这是三团各岗哨的数据。”

刘明光接过笔记本,细细翻阅,上面都是用的暗语记录,只有俩人看得明白。

“嗯,辛苦了!”刘明光满意道。

金参谋呵呵傻笑,为了丈量这些数据,把三团各营的岗哨一个一个爬完。

一个多月来,手脚都冻坏,冻疮烂了长,长了烂。

但金参谋干的尽心尽力,这关系到雪山上战士们的新房子,生怕自己量错了,房子没法落地。

“这是啥?”苏秋实看着上面记着奇怪数据,看不出什么意思。

“以后你会知道的,好事儿!”刘明光笑而不答,收好笔记本。

“怎么,机密?”苏秋实玩笑道。

“算是吧,不久你就会知道。”刘明光笑笑。

闻言苏秋实自觉闭嘴,心中却泛起嘀咕,难道是岗哨要前移?

前几天自查,一线岗哨查漏补缺,增设不少点。

金参谋四五月份跟着刘光跑二团三团,直到最近才回来,看那本子,不像是这几天的。

很明显是上次他们出差核查的内容之一,肯定跟岗哨有关,但会是什么呢?

苏秋实抠破脑袋也想不到跟房子有关。

那地窝子是前辈留下的,从最开始的帐篷改为地窝子,二十几年来一直沿用。

任谁也想不到有人在打它的主意,准备进行改造。

罗盛勇改名刘明光的通知下达到三六一师各基层,众人纷纷猜测。

二团三团还好,一团高政委几人接到时,顿时恍然大悟。

难怪那俩老东西对孩子见死不救,难怪一直吸血,原来不是亲生的!

心中不禁对这个曾经的下属多了几分同情。

“老王,还记得当年吗?”林团长问。

“咋不记得?那小子瘦巴巴的像跟竹竿,补疤摞补疤的衣衫,个子不高,黄皮寡瘦的,唯有那双眼睛坚毅、清亮,带着不驯。

众人犹豫不决,唯有他挤出人群,带头第一个报名。

入伍第一天,穿上崭新的军装,嘿,那模样、气势大变,真是天生吃当兵这碗饭的。

记得第一顿饭他足足吃了三大碗米饭,还舍不得放下,说是他第一次吃到的饱饭。

新兵三个月,个头猛蹿,裤脚吊老高。

当时以为穷苦人家,很正常,现在想来,那些年在那罗家过的什么鬼日子!”

王副团长难得一次说这么多。

“是啊,这里这么苦,好多人熬完三年迫不及待退伍回去,宁愿在老家种地,也不愿意留在这里。

这小子一熬十几年,愣是一声不吭,宁愿在这里吃苦也不回去。”林团长叹道。

当年的新兵蛋子里,就这小子最吃得苦,摸爬滚打,体能、技能测试样样第一。

是老兵们最喜欢的兵蛋子,是他们看着成长起来的优秀基层干部。

如今苦尽甘来,认祖归宗,都为他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