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竟是亲自来了!
南丘的将军们惊愕不已,更喜出望外,却又面如死灰。
王爷都亲自领兵来南丘,这是瘟疫控制不住?
竟是连王爷都没法喝令他们停手,这场瘟疫究竟有多少将门参与!
难道当年那伙将门世家,全部再次联手?时过多年,他们必然在蜀南手握重兵的啊。
知晓王爷不站拢他们,反而来南丘救朝凰公主,他们岂会坐以待毙?
这下可不好了,蜀南之乱,避免不了!
“疯了!”
“他们是疯了!”
“怎么敢,怎么敢再引起瘟疫,那可是瘟疫啊!”
“用瘟疫杀了太子殿下,怎么还敢用瘟疫去杀朝凰公主啊!”
“这是要害死我们蜀南啊!”
蜀南王都亲自领兵去南丘,瘟疫之事哪还能不在蜀南大肆散开。
闻及此消息,蜀南的将门世家都要气吐血。
“真是安逸太久了,他们真是安逸到愚蠢自大!”
“还当是九年前的蜀南之乱?为了顾及蜀南的疆土百姓,圣上不得不忍下太子的死。”
“现在呢?皇家和蜀南都闹到这个局面,都明争暗斗起来,蜀南有把柄,圣上有什么可忍的!”
“圣上可巴不得灭了我们蜀南!”
“他们为什么就是不能明白这一点,是如何狂妄到自寻死路!”
“我们要是想和皇家交战,想要皇位,这些年我们为什么要去扶持亲王,蜀南自己称帝不好!”
“蜀南的不惧皇家,是不惧没有把柄,皇家动不了蜀南啊!”
“瘟疫之事扯开,这就是谋害储君的死罪!”
“皇家要是派来兵马,蜀南陷入战乱,对蜀南有什么好处!”
蜀南的世家们要气个半死,得知安王府的世子领兵十万来蜀南,又不得不逼着自己在怒火中保持清醒。
他们不能坐以待毙,等着皇家来收拾他们。
蜀南离着皇城如此远,他们都是才知晓朝凰公主被困瘟疫,安王府的世子领兵来,绝对是还不知道瘟疫之事。
不然,皇家怎么会只派出十万兵马?
南谷部落都派出二十万兵马攻打,如此说皇城还不知道瘟疫之事。
只要朝凰公主没有和太子殿下一样死在瘟疫中,事情就有转机。
“晚了!”
“瘟疫在南丘郡,爆发了!”
“南丘郡的各个城池,皆暴乱一团。”
“就是南丘的边界,都爆发了瘟疫,偏偏攻打的又是会蛊术的南谷部落,难以控制的瘟疫是雪上加霜。”
“现在南丘的边界,都要守不住,闻大公子带去的三万兵马,折损大半,就是闻大公子都被困,不知死活。”
“!!!”
蜀南的将门世家都惊愕住,南丘的情况为何骤然严重,一发不可收拾?
“祖父!”
“快给我兵马,我去救闻辞空!”
消息传到临城军营,殷小将军急匆匆闯殷老将军的军营,焦急喊着。
“瘟疫蔓延到南丘郡,南丘的将门都自身难保,哪还有兵马支援辞空。”
“我们可不能眼睁睁看着辞空孤立无援啊,再耽搁下去,他肯定是要死的!”
“慌什么!”
“王爷早带兵亲去!”
殷老将军和临城的将军们商议军情,见孙儿闯进来,喝斥一声。
却瞧他根本冷静不下来,急着要兵马,拿着一旁的急报,狠狠朝着他的脑袋砸过去,怒骂。
“你这个样子,带着兵马去也是送死,身为将军,需临危不乱,你是半分都学不会!”
“那我着急啊。”
殷惟寂早让打习惯,比起脑袋上的疼,他更担忧闻辞空的处境,声音都急得带着哭嗓。
“祖父,您快给我兵马吧!”
“殷小将军,别说南丘需要兵马,临城也要兵马迎敌。”
其他将军瞧着焦急得都要跺脚的殷惟寂,示意他看地上的急信,这就是闻辞空送过来的。
上面皆是血迹,足以可见他现在的情况危急。
可他送信来,不是要兵马支援,是让他们警醒南荣国的兵马。
南谷部落都派二十万大军朝着南丘进攻,可南谷部落占领的城池,不仅仅离着南丘郡近,还有和临城相望的。
每回攻打,南谷部落都是和南荣国一体,他们都要攻破南丘郡,南荣国如何会不趁机攻打临城?
一旦临城也失守,蜀南的大势就去了大半。
“怎么会这样......”
殷惟寂瞧着上面的血字,面色煞白,他认得出来,是闻辞空的字迹。
短短两个字,南荣,都不能多写一个字,他还能撑到蜀南王的援兵?
闻辞空.......
“南丘如此快让瘟疫笼罩,这是出乎我们意料的,连南丘郡都沦陷于瘟疫,那被瘟疫包围着的朝凰公主.....”
将军们的脸色难看,却不得不做打算:“探子来报,南荣国的大将军领兵二十万,朝着临城来。”
“两大敌国攻打,瘟疫的消息,皇城必然是要知晓了。”
“我们要面临的,将会有皇家的大军。”
“这就不仅仅是蜀南要大乱,整个西宁国,都要陷入恐慌。”
掀开乱世的南谷部落攻打,皇家和蜀南之战也一触即发,西宁国还如何安稳?
他们要祈求朝凰公主还活着,公主殿下要是死了,圣上可不会顾及蜀南,派来的兵马,绝对是要灭蜀南的!
皇家和蜀南,这一仗,可还能避免?
不,他们还要担心外敌侵入。
南丘郡都要让南谷部落攻占,瘟疫的消息如何还传不到皇城?
皇城的世家都惊呆了,不可置信,朝凰公主竟然和太子殿下一样,要死在瘟疫中?
就是御史大夫和梁太尉收到急报,都在怀疑是不是耳鸣。
公主殿下让瘟疫困住?和太子殿下一样?
那下一步要收到的消息,是公主殿下暴毙于瘟疫?
蜀南是如何敢的!
御史大夫整个人都暴戾起来,直冲宫里,见三位亲王皆在,还皆身披铠甲。
一贯畏缩朝政的成王,眸中都凝聚着杀意:“父皇,让儿臣领兵去,朝凰要是身死瘟疫,儿臣要蜀南陪葬!”
已经收到太子的死讯,如何还能再收到朝凰的死讯?
这是东宫唯一的血脉!
“他们怎么可,一次两次,用瘟疫,怎么可再让朝凰受瘟疫之苦!”
如此肆无忌惮,逼着朝凰亲临当年太子的死境!
齐王阴寒着脸,身体都在颤抖,他分明,分明警告过蜀南。
他们是如何敢动朝凰的性命!
“父皇,皇家和蜀南的纷乱,也该做个决断。”
“是啊,是时候了,太子都身死蜀南,蜀南也该收复了。”
明武帝撑起苍老的身体,紧紧握着东宫玉牌,眸中散不开的悲痛。
却是看向身披铠甲的三个儿子:“朕,等这一天,等很久。蜀南,无须你们去。”
话落,见他们想说话,却是摇头,一股狠戾之色涌上,冷肃的声音透着威严,无可阻挡。
“朕,要御驾亲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