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急报!”
“闻大公子,守不住了!”
“南谷部落的大军冲破防线了,后方没有援兵,我们孤立无援,只怕难以守住。”
闻辞空领着三万兵马,朝着南丘的边防急匆匆赶来,却见边防的驻军早已让瘟疫沦陷。
南谷部落的先锋军杀过来,他带兵迎敌,身后的将士刀刃,没先对着敌军,反而朝着他来。
还未和南谷部落的大军交锋,他们就先血战,节节败退,却退无可退。
眼瞧着大军冲过来,退守的城池也爆发瘟疫,何谈相助的援兵。
见将士们乱起来,看向要冲破的城门,闻辞空的眼神依旧坚定,丝毫没有惧意。
他,不会孤立无援。
“后方有兵马!”
“闻大公子,我们后面来了兵马!”
“蜀南王,是王爷,王爷来支援我们了!”
闻辞空听着惊喜的呐喊声,转身看去,远远就瞧见飘扬着的蜀南王府旗帜。
为首身着铠甲的魁梧男子,骑着战马飞奔而来,却似乎朝着他翻了个白眼。
嗯,是王爷没错了。
“晚辈就知道,王爷肯定不会不管我的死活,定会带着兵马相救。”
“哼!”
“本王不来,难道还指望你一个书生,守得住疆土?”
“也不瞧瞧你这个狼狈样子,真给本王的将门丢脸!”
“赶紧给本王滚,别给本王丢人!”
蜀南王没好气看着跟他招手的年轻人,瞧他这个惨样,盔甲都没几处是好的。
鲜血都染红他白净的脸,肩膀和腿竟还插着箭,不止两支!
这小子,也是命大,都要被扎成刺猬,惨成这样都能活着。
却见他还严守在城门口,哼了一声,倒也有将军不怕死的样儿。
“还站着做什么,等着本王给你收尸啊。”
“还不快滚到后面,别挡着本王杀敌!”
“是,是是。”
闻辞空听着蜀南王嫌弃的声音,还展颜一笑,瞧王爷带来的兵马,目测有五万。
忙让身边的将士赶紧将他扶开,退到后面,让王爷的兵马上前。
“哼,溜得还挺快。”
蜀南王话是如此说,右手挥下,身侧的副将带着兵马冲上战场,顷刻间厮杀声一片。
看着冲破城门攻打来的南谷部落敌军,冷笑。
“本王没找你们算账,你们倒是会自己送死。”
“给本王杀上去,撕碎了他们!”
“杀——”
闻辞空往后方的备军队伍走去,听着前方的厮杀声,紧绷着的身体却是总算能松弛会儿,剧痛感却是抽搐着伤口。
瞧着浑身都是伤的自己,却是忧心起朝凰公主,不知道公主殿下如何。
南丘郡都沦陷在瘟疫中,就怕其他城池也有,临城肯定是无法避免。
他倒是不担心临城会爆发瘟疫,临城早在他的掌控之中,陈老将军是没机会下手,怕的是外敌。
王爷都带兵来这里,应当让其他将军去救朝凰公主,临城岂不是只有殷老将军镇守?
他的信也传到临城了,不知道南荣国的大军,有没有冲破临城。
“报!”
“急报!”
“王爷,朝凰公主带着朝堂的兵马,去临城攻打南荣大军!”
什么?
闻辞空忍着疼痛,听着哨兵的急报,拧着眉宇松开。
他知晓在战场上,他不会孤立无援。
对付南谷部落,他不是一对二,还有朝凰公主应对后方的南荣大军。
可,不对啊,朝堂的兵马怎么会如此快到?
等等,莫非是.......
“这死丫头,真是不要脸,本王让人去救她,她倒是好,都收拢到皇家!”
蜀南王气骂了一声,眸中却是有淡淡的无奈,心口更有浓郁的怒火。
看着还敢在他跟前撒野的南谷部落,拔刀就砍去。
不解决了这些死贼兵,难道要等着东宫死丫头,将蜀南的将门都收拢到皇家,让整个蜀南都扬着朝堂的旗帜?
蜀南扬着朝堂旗帜的将门,可也不少啊,却皆朝着蜀南的临城去。
正和南荣大军交战的殷老将军,瞧着扬起的朝堂旗帜,还大为震惊。
却是更为惊愕为首来的女子,看到她的容颜,哪里还不知道她就是东宫的朝凰公主。
她竟然来了临城,还带着蜀南的将士迎敌南荣大军。
不,她的身后不全是蜀南的将士,还有从陇西来的兵马。
临城没有爆发瘟疫,还要依靠他们。
闻家小子那些日子,一直在山上转悠,悄无声息掌控着临城的防御。
陇西来的将士就是悄然进入临城,控制整个临城。
闻辞空没在临城,朝凰公主得来临城,号令陇西的将士迎敌。
扬着的旗帜,却皆是朝堂。
朝凰公主的意思很明显,能在蜀南扬着的旗帜,唯有元氏皇族的朝堂。
蜀南的将门都归拢元家,蜀南还能不属于元家?
公主殿下在收复蜀南这块疆土。
从西宁国立国,元家的帝王,哪一位不想收复蜀南?
竟是在朝凰公主的手上收复,可公主殿下却也有这个底气。
她的身后可有整个元氏皇族,乃至西宁国各郡势力。
圣上,可是御驾亲征了。
帝王都亲临蜀南,这里还能不属于皇族?
不过是有外敌侵入,皇家的剑,先对向敌军。
蜀南王乃至他们,不也是因敌军攻打,抛开一切先御敌。
蜀南和皇族如何,还轮不到逼着蜀南陷入乱世之苦的南谷部落,再次在蜀南的疆土嚣张!
“哼,算蜀南的将门,还有将军的样子。”
圣上都御驾亲征,朝着蜀南来,西宁诸郡哪还能不盯着蜀南。
得知朝凰公主活着,还能领着蜀南的将门御敌,心中稍安。
在南边诸郡派去援兵之前,蜀南的疆土总不会失守。
可免不了内乱,只是没有想到,蜀南王会先灭这些作乱的将门,不等皇家的兵马到,蜀南自己内斗起来。
蜀南王也不得不出兵,他不灭这些将门,稳住蜀南,安王府的世子,难道还会放过这些将门?
这位世子,可是惯会发疯,只要是敌军,从来只管残暴杀敌。
来了蜀南两日,都血洗了多少将门?
好似他来蜀南,就是为了灭蜀南的将门,都不管敌军。
也无需他管,南边各郡派来支援的兵马,陆续都到了蜀南,就是陇西,和西昙王府的兵马都到了。
蜀南一眼看去,皆扬着朝堂的旗帜,这其中可有不少是蜀南的将门。
皇家和蜀南权力之争,也该有个了断。
“哼——”
“你,就是东宫死.....朝凰公主?”
蜀南王收拾了战场,返回营地,瞧着扬着的朝堂旗帜,知晓了什么,大步朝着营帐内走去。
见闻家小子的身边挨着一位女子,还能不知道她的身份?
瞧她转过来的脸,竟是猛地怔住,察觉到心口的骤缩,放缓呼吸。
知晓她的来意,瞄了一眼桌子上的酒杯,掀了掀眼皮子,哦了一声。
“皇家,这是打算赐本王毒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