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甲人在对方口下艰难求生,头盔没两下就被安倍彻底咬碎,随后一口叼在了头发上。
他吓的头皮发麻,在生死边缘爆发一阵怪力将安倍掀翻,回身抽剑斩杀而去。
剑刃与安倍的肢体碰撞,火花绽放开来随后陷入僵持。
:“好硬!!”
黑甲忍不住吐槽后退,堪堪躲开对方的前肢横扫。
这甲壳类怪物用来捕猎的前肢格外坚硬,根本不能用“钢铁”来评价。
那是某种异常合金,闪烁着喋血的寒光。
:“云枝!快去把那个娃娃抓过来别让她跑了!”
黑甲人命令。
二人的目光看去,一眼就看见正扶着吕灵雀打算逃跑的陈凌。
*安倍拉住了去路!
安倍VS白甲黑甲!
*安倍异常勇猛的以一敌二
*精彩,太精彩了
*黑甲人又打出战败cG
一身盔甲彻底的狼狈碎裂,浑身上下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安倍最后撕咬了一口对方,扭断对方的大腿根就自己趴在地上,失去了生机。
黑甲人颤抖,从尸体里把剑抽了出来。
:“...啊——米诺——斯!!”
:“云枝!!”
黑甲人命令,一旁的白甲人立刻动身前往。
陈凌VS白甲人
陈凌被暴揍。
白甲人将对方揍的满地乱爬,遍地都是血。
陈凌滚打滚爬,血条异常厚实,硬是打不死!
白甲人两刀三剁之后便无法再次从对方身上切下血肉,转而只能留下伤痕。
(我的身体在适应这种伤害变得越来越坚韧...好神奇...)
陈凌疼的脸皮直抽抽,冷不丁伸手捏住对方的剑刃。
红色的血液肆意流淌,沾染血液的手掌好似魔鬼一般捉住了对方的兵器。
他手掌被劈碎大半,但终究是握住了。
:“你这怪物!”白甲人怒呵一声,退步拿出手枪来。
陈凌的眼睛不自然的盯着对方,瞳孔不断分析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他的感知不断深邃,越发灵敏已经到了近乎变态的程度。
(她的枪对准了我,从枪口的瞄准方向来看应该是对准的头...)
陈凌忽然侧头,青铜子弹擦着脸皮就飞了过去。
脸颊被擦破,可陈凌却越发冷静下来。
(这种程度,完全没有问题)
他错步向前,压迫掉对方的距离。
一招翻滚躲避对方的枪火扫射,反手一脚踹开对方,同时一个肘击打在对方腰间。
白甲人的力量并没有那么巨大,看起来非常弱小。
陈凌一记漂亮的缴械抢走对方的枪械,毫不犹豫的用枪口对准对方。
(她想杀我!)
眉眼一冷,枪火喷射弹药。
砰砰砰!
白甲人变成尸体,流出血液。
一连串的火蛇将白甲人打成筛子,随后立刻对准远方的黑甲人。
那黑甲人也拿枪对着陈凌。
或许是心有灵犀,又或者只是单纯残忍冷漠的直觉,二者都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犹豫。
瞄准,扣动扳机。
并且同样击碎了对方的颅骨。
——两具尸体躺在地上。
陈凌随着被被子弹击中头部,眼前一黑就又一次失去了意识。
杀人与被杀,是习得崭新技能最快的方式。
——做不到,就去死。
陈凌的头部不断再生,被吕灵雀拖着慢慢游荡在街道上。
....
他眼前黑暗一片,意识在不断沉沦。
这世间有一种非常纯粹的真理,无非是去权衡,抉择。
当然,你当然可以活下去!
你甚至可以获得力量,获得再生,获得这身躯与你的无尽馈赠。
...但代价永远都是昂贵的。
越是进化,就与“人”越发遥远。
就越容易沦落为“畜生”。
...
看似拥有着人类经验与记忆,却失去了心,单单只是披着人皮的畜生。
...
陈凌茫然站在一片黑暗的意识空间里,面前站着一位彬彬有礼的谦逊男子。
:“——你来了。”
对方温和的一笑,嘴角温润。
:“从本质意义上来讲,我并不打算见你一面。”
:“...或者说,能够无声无息的被我替代,本就是你难得可贵的幸福。”
他安静叠手,站在陈凌面前。
可陈凌却感到一阵恐惧。
陈凌有些语无伦次
:“不,我拒绝!!我不想做这样一个怪物,我不想变成那样!!”
陈凌前进,步步紧逼。
那陌生的男子只是浅笑,眼底闪过一丝猩红的颜色。
:“别这样失礼。”
:“你是人类,你应该比我更加懂得人类的礼节。”
:“——陈凌先生,这都是“生命”的抉择。”
他安静提醒。
陈凌像是野兽一般捉住对方的衣襟
:“你到底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要回振河基地!我要去见陈玖凌!!”
陈凌大声,不安的咆哮。
这陌生男子做出一个抚胸的礼节。
:“我因你而生,某种意义上算是你的孩子。”
:“不过终归其因,还是你不断死亡的行为引起了躯体的不满。”
:“你可以称呼我为“生命”,这是我为自己取的名字。”
:“....”
:“...是的,你被淘汰了。”
:“——被,自己的身体,亲自淘汰掉了。”
他笑着看向陈凌,那眼神像是要吃人。
陈凌有点蚌埠住了。
这太荒谬了!
不就是被爆了几次头而已,不过就是死掉几次而已...
自己这不还是活的好好的吗?
陈凌看向自己的手指,感受着自己的身体。
他确认自己的身体很正常,只有一些饥饿感,还有一种不断吞咽的感觉...也就仅此而已了。
...等等,吞咽?
陈凌咽下一口唾沫,不自然摸着自己的喉咙。
...自己在吞咽什么?
——可怕的猜想刺激着他的脑海,他身体却没有任何反胃的感觉传来。
哪怕自己的理智因此恶心的剧烈颤抖,却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吞咽的动作。
“生命”在一旁摊手。
:“你只是误会了一点,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是母亲大人的掌握者。”
:“你只是天真的以为这身体属于自己,却忘记了在你理智掩盖下的潜意识。”
:“你的心跳,你的呼吸,你血液的流动,血脂的高低。”
:“每一丝的肾上腺素,都出于我的手笔。”
:“我的母亲孕育了我,而你...”
:“只不过是个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