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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JUNE pm 04:04 6月15日下午4:04】
——
青龙宗
——
劳累一整天的黄莹疲惫从练功室里爬了出来,随后直接拍在走廊上不省人事。
她浑身浴血,一身白衣在此刻宛若濒死飞蛾一般,被染红,随后软塌塌的落在身边。
“啊——累死我了。”
“侍卫...”
“侍——卫——”
“能不能扶我一下啊?”黄莹慵懒的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米纳。
米纳看眼左右,“啧。”
两手一搓,便是条拴狗绳。
“挂脖子上,我拎你走。”米纳说。
....
楚枫安静推开房门,随后看到这一幕愣住“...”
沉默是今天的康纳桥,任由时间流逝,回以风声水响。
“前辈好雅兴,晚辈就不打扰,不参与两位前辈之间的玩闹了。”
说完,石门又轰隆一声关闭,将楚枫关回练功室内。
...
世界就是这样的一扇门,可悲的人生在里面,尴尬的小人在外面。
面对社死危机,黄莹一口咬住了米纳的脚腕。
然后理所当然的没破防。
“侍卫!...你这家伙....”
咯吱咯吱,牙齿在皮肤上摩擦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境界高了不起?境界高就能欺负人?”
“我告诉你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你打趴在地上!”
(注释:“少年”古称青年男女。与老年相对。并不分男女。)
(再注释:“先生”的称呼也同样不分男女,没想到吧!?)
“我要让你跪在我的面前,跪在我的石榴裙下面痛哭流涕!”
“本大人会很善心的让你舔舐我的脚趾的!”
黄莹放狠话!
钢牙咬在脚腕上,不断摩擦着。
米纳无奈站直,抬脚。
“再不松嘴我会把你的牙齿和颅骨一起震碎。”
“恶心,你能不能淑女一些?”米纳说。
黄莹连忙松口,但脸上还是染着过度充血的血红色。
...在这种情况下被称作“过度羞涩的绯红色”或许会更合适,可惜米纳感觉不到对方的“羞涩”。
他只觉得吵闹。
黄莹气鼓鼓抱着胸口“我不管!”
“你必须跟楚师弟解释清楚!”
“我是主!你才是奴!”
“你是侍卫!”她提醒。
米纳毫不让步的摇头“拒绝。”
高冷站在原地,冷眼看着远处夕阳落下的光。
(“苦土”技能可以迅速改变土质,范围等同魔力笼罩范围。)
(被改变的土质对当地人类群落来说或许是财富,但过度改变的土壤无疑会摧毁当地生态,植物死亡,水质也变得无法饮用,在最后形成一片荒芜的“盐沙漠”。)
(这是一个“领域”类技能,在施法之后,被污染的土地会成为适合施法的“施法素材”。)
(同时盐系魔力也会对生命体产生严重的“侵蚀”效果,但面对那些体内同样蕴含着“能量”的单位就难以造成“侵蚀”。)
(...)
夕阳,微风。
黄莹无奈叹息,拍拍楚枫房间的门。
石门打开,露出里面楚枫那平淡的表情。
“前辈。”楚枫恭敬说。
黄莹满血复活!
“我们来请你吃饭,下去吃饭吧!”黄莹热情说。
楚枫只是摇头道“那本武技还没能参透,想要加深研究。”
“晚辈对此还需要对此投入更多的精力,所以吃饭和休息都会在练功房里进行。”
“就不劳烦两位前辈了。”他轻声说。
黄莹顿时支棱一下米纳“你看看人家多有礼貌!”
米纳被支棱,熟悉的感觉让米纳脸黑下来。
“你们一个个为什么?是个人都喜欢支棱我?”
“欺负我长得矮是吗?”
“嗯??”米纳不善质问。
黄莹挑眉“生气啦?”
“呦呦,不会生气了吧?”她贱贱贴上来。
米纳眉毛紧锁“没有。”
黄莹很自然就无视对方的陈述,自顾自表演“啊呀,果然是生气了呢~”
“可怜的侍卫,空有一身武力,却不懂得女人心~”
“一定对此有在苦恼吧?”
黄油我见犹怜的盯着米纳,眼睛一眨一眨似乎带有别样的杀伤力。
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眉眼抛了个空,只看见米纳闭着眼站在原地,安静跟在对方后面。
...
夜里,很罕见的梦。
“杂鱼!杂鱼!”
另外一个“米纳”正对着尸体不断鞭尸,站在视野的尽头。
身后是斜阳,场景取材自青龙宗的练武阁。
角色是二米,也就是会长大人。
那时的会长大人还穿着自己那一身盔甲,红色的宝石盔甲和巨剑,人高马大的站在米纳前面背对米纳,看着夕阳。
米纳就站在对方身后,扭头看着自己的前辈踩着尸体不断发牢骚。
那时的会长大人还年轻,自己也只是对方身后的跟随者之一而已。
年轻的会长大人点一根烟。
“****,你要一生一世的记着这个名字。”
“这是我的名字,代表我生命的存在。”
“如果你不记得这个名字,就说明我死了。”会长说。
盔甲上镶嵌的红色宝石反映出夕阳的光泽,米纳只是低头“知道。”
会长轻笑“这样太严肃了。”
“还过不去那道坎,是吗?”
他一把拍在米纳身上,米纳也跟着眨眼。
米纳低头。
“——语言行为上的幼稚是一种心灵上的退行,我的一举一动全都遵从您的意志。”
“您错了吗?”米纳反问。
会长笑着歪头“我连命都玩输了,又怎么可能是对的?”
随着声音落地,原本还算稳定的梦境立刻崩溃开来。
浓郁的恐惧缓缓消散,无尽的黑暗侵蚀米纳的眼前,随后是紊乱又惊恐的喘息。
“哈...哈...”
“...梦?”
(不小心睡着了?)
米纳战略眯眼,却发现自己眼前有些模糊。
好像是泪水还是什么,沾在自己眼中,被自己手掌擦掉。
用舌头轻轻品尝,原来是咸味的液体。
(...)
(不知不觉就昏过去了,记忆也...残缺一块。)
(上次睡着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来着...)
米纳靠着房门斜站,看向面前的地板。
视角上抬,一眼就看见直勾勾盯着自己的黄莹。
“黄莹”正直勾勾盯着米纳,眼里闪烁着幽邃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