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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厅里,男席这边,江君玉亲自作陪两位殿下,虽然江家对萧振不满,但表现的是相当大度,在这种场合不计前嫌的热情招待。

跟萧振背靠背的是白家的六公子白扶珺。

萧振知道白扶珺是白家的下一任家主,因而也跟他喝了两杯,瞧见他衣服上沾了几根落发,就不动声色的收了起来。

白扶珺根本就不知道此事。

一场宴席下来,连新郎新娘拜堂,萧振都跟白扶珺挨着,他好几次收集白扶珺身上的落发,算起来一共收集了十几根。

应该够用了。

江君才今日心情很好,同僚来的很多,他喝了不少的酒,等最后被小厮扶着送入洞房的时候,人都有些迷糊了。

隔日一早,元亓早早起来,在院子里练剑,往日在白云观的时候,她也会跟着师兄师弟们一起上早课,多年来已经养成了习惯,来到江家也不曾偷懒。

看时辰差不多了,绿竹提醒:“小姐,今日大少夫人给侯爷和夫人敬茶,您要早点去观礼。”

“好。”元亓收了剑,把剑递给绿竹,随后就进了屋。

她换了一身绿色的罗裙,细致打扮了一下,争取不要抢了新娘的风头。

前厅里大家已经齐聚一堂。

江正卿跟相里明珠坐在主位上,李贵妾坐在一旁,还有江正卿的几个已经分家另过的弟弟也带着家眷来了。几个小辈分列两旁,今日江酒露和江松露也露面了,不过面色还是不怎么好,挺憔悴的,没什么兴致。

元亓见到了一大堆平日里很少见面的堂兄弟堂姐妹。

这么多人把偌大的前厅挤得满满当当的。

不多时,江君才就带着新妇来了,江君才身穿一袭墨绿的直裰长袍,新妇凤彩衣身穿一袭淡绿色的广袖留仙裙,素雅端庄,只是透着几分柔弱,走路轻飘飘的,看着有些身体不适,而且脸色也不大好。

和前些日子见到的脸色红润中气十足身体康健的凤彩衣判若两人。

众人瞧见一对新人,纷纷露出会心的笑容。大家潜意识的认为江君才作为禁军统领,武功很高,夜里把新娘子折腾的腿软脚软的下不来床也很正常。

没人怀疑新娘子不对,毕竟样貌身姿摆在那里,就是凤彩衣本尊。

元亓一眼便看出新妇不大对劲,神魂不稳,魂魄跟身体好像不大兼容,如果不出她所料,新娘子应该被掉包了。

江君才带着“凤彩衣”一起上前给父母磕头敬茶。

元亓细看新妇魂魄的脸,果然跟肉身不是一张脸。

她自己脑补了一番凤家姐妹为了争抢一个男人互相算计的大戏来。

江君才的优秀是有目共睹的,不但优秀,而且相貌极佳,官居大内禁军统领,年纪轻轻就身居要职,前途无量,嫁给这样的人,注定一辈子风光显赫,哪个女子不动心呢。

江正卿和相里明珠喝了茶,相里明珠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递给新妇。

紧接着新妇又给叔叔婶婶敬茶,收了一大波的礼物

新妇也回赠了礼物,并且给江君才的弟弟妹妹堂弟堂妹也都准备了礼物。

行为举止十分妥当,且有大家闺秀的做派,整个过程挑不出一点错处来。

元亓觉得这个“凤彩衣”一定跟凤彩衣关系十分亲密,说不定也是家中嫡女,竟然把敬茶流程了解的这么熟悉。不会是凤家已经成亲的女子吧?

她没见过这个女子,也不知这个女子是谁。

轮到元亓这里,是一根珍珠项链,成色看起来不错。

元亓盯着礼物,并没有接过来。

她也没叫嫂嫂。

江君才还轻声问她:“这么调皮,嫂嫂给你礼物怎么不接?”

元亓望着“凤彩衣”问:“你是我嫂嫂吗?”

“凤彩衣”明显的慌乱了一下,她用尴尬的笑容掩饰自己的慌乱,她向江君才求助,“相公,也许七妹妹是觉得礼物太轻了,我这就……”

江君才轻轻拍了拍新妇的手,并且斥责元亓:“七妹妹,越说越不像话了,她怎么不是你嫂嫂?”

江家其他人也看了过来,都觉得元亓是没事找事。

江君玉锐利的视线扫过“凤彩衣”,心中一个疑问升起,没听说凤家嫡女身子弱,而且昨夜大哥喝酒太多,应该没精力圆房了,要知道男子喝醉了,就跟一滩烂泥一样,根本不可能做那种事情。

可是这新妇依旧腿软脚软看起来还有些头晕,不明就里的人都以为是江君才给折腾的,所以大家看江君才两口子的眼神就都有些怪。

尤其是那些婶子们,一直在提醒江君才要心疼新妇才行。

江君才也不大明白婶子们是什么意思。

如今七妹妹突然这么说,难不成,新妇有问题?

相里明珠也觉得元亓是无理取闹,就斥责她:“小七,平日里你胡闹,也就罢了,今日可不能胡闹了,快,给你嫂嫂赔罪。”

“她不是我嫂嫂。”元亓懒得解释,也知道当众戳穿不好,只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她起身跑了。

“凤彩衣”却十分紧张,她用委屈掩盖自己的紧张,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相公,是不是我的礼物太轻了。”

她双手互相攥着,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看穿了?

她并不知道元亓的本事,也没怀疑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只是觉得元亓刁蛮无礼。她听说江家有个刚刚认回的外室女,不懂规矩,大概就是这个人。

她心里恨的很,怪元亓让自己颜面扫地。

江君才也觉得今日元亓确实无理取闹,便道:“你等着,我去找她回来,让她给你赔罪。”

“凤彩衣”拦了一下:“别,她年纪小不懂事,我怎么能跟她一般见识?别因为这点小事就惩罚一个小孩子……”

刚说完,她就有些头晕,感觉有些控制不住肉身,魂魄要被从肉身里驱逐出来似的。

江君才赶紧扶住她:“你怎么样?我这就请大夫。”

屋子里的过来人,婶子嫂子们都捂着嘴偷笑。

相里明珠也是无奈:“你看你把彩衣折腾的。”

江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