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亓打着哈欠爬上马车,眼角余光瞧见凤澄海也在。
他昨日受了外伤,也不休养,她就好奇的问了车边的小厮一句:“你们家世子怎么不留在府里养伤?”
那小厮回答:“世子说都是皮外伤不碍事,还是祖坟的事情要紧。”
元亓缩回脑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觉。
没多久就到了目的地,元亓站在马车上远远看去,凤家的祖坟风水很好,是纱帽山势,并且不远处就是龙泉湖,这种风水利于后代出贵人,是上等吉穴。
只是坟冢周围都浮着淡淡的黑气,差不多把所有的坟头都给笼罩了。再向周围看去,不知是谁北边最高的那座山脚下挖了一口温泉,形成一条小溪,蜿蜒顺着地势朝东南方向流去。
元亓蹙眉:“真缺德呀,好好的上等吉穴就这么被破坏了。”
凤傲天跟凤家的族老们听见了,都问怎么回事。
元亓就告诉他们了。
凤家人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顿时就气的不行。
凤家二叔问元亓:“依照七小姐的看法,该怎么办?”
“迁坟,另外找一处吉穴。”
凤家二叔十分气恼:“一事不烦二主,就请七小姐帮忙寻找一处吉穴吧。”
元亓答应下来,随后就盯着凤家人把凤慕善的墓穴给挖开,果然棺木中的凤慕善怀中放着一根玫瑰花枝,带着根的那种,还有一根黑色绳子连接了凤慕善跟玫瑰花枝。
“凤慕善玫瑰精两个人契约了,估计是凤慕善答应玫瑰精他飞升渡劫的时候帮他挡天雷。而玫瑰精帮着凤慕善搞生魂。你们去看看北边的那个温泉附近应该长满了玫瑰花,最好挖出来烧掉。”
凤傲天立刻差人去办,果然温泉四周种满了玫瑰花,而且开的十分妖艳。
元亓用红莲业火直接焚烧了凤慕善的棺木,连同玫瑰花枝跟那根黑绳子也一起烧了。
凤家人看的清楚,这边一烧,温泉周围的玫瑰花以肉眼可见的枯萎了,而且连温泉也慢慢枯竭。
元亓亲自动手,在凤慕善坟头周围按照五行方位寻找,挖出了五块乌黑的头盖骨,破了聚煞阵。
坟冢周围的淡淡的黑气也散了。
元亓去北边那座山的北面看了看,也是个风水不错的地方,就让凤家人把祖坟迁过去了。
迁坟要看吉日,今日不合适,元亓帮他们选定了吉日,就回去了。
剩下的事情,凤家人自己解决就行。
元亓前脚回到芍药居,江白露跟江松露后脚就来了。
绿竹立刻沏了茶过来,还跟她禀报说这两天的事情,都是些鸡毛蒜皮的消失,什么二公子的那个小妾被李贵妾罚了,大公子又没回来等等。
元亓听来听去也没听到自己想听到的好消息,好歹她帮着皇帝解决了一个难题,皇帝竟然没有任何表示,哪怕不给赏赐,来个口头上的褒奖也行啊。
可是没有。
江白露最头疼来找元亓,她就站在院子里,连廊下都不敢过来,远远的瞧着神熏,唯恐神熏再次往她头上拉屎。
而神熏也从窝里飞出来,扑棱着翅膀在江白露周围飞,江白露吓得跟江松露互相抱着。
“元亓你出来!”江白露在外面喊。
神熏见她态度如此不好,干脆就站在了她的头顶上。
江白露也不敢赶走神熏,缩着脑袋不敢动。
元亓放下茶杯就走了出去,她“噗呲”一声就咯咯笑起来,勾勾手让神熏回去。
神熏飞回来,站在元亓肩膀上,脑袋还在她脸上蹭了蹭,乖巧的不行。
江白露怨毒的盯着神熏,恨不得扒光他的毛。
“找我干什么?”元亓也不客气。
“你干什么去了?太子殿下来找你两趟你都不在,让殿下白跑两趟,你可知罪?”江白露不客气的质问。
“我不知罪。”元亓哼了一声转身进屋,“懒得搭理她。”
江白露看她态度不好,想要跟上去理论,神熏却扑了过来。
她吓得转身就跑。
回到屋里,绿竹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她瞧见元亓不大高兴,心里就很担心元亓怪罪她没禀报这件事。就上前告诉她:“小姐,太子殿下确实来过,而且是亲自来到,小姐不在,四小姐就接待了太子殿下,奴婢也不知她跟太子殿下说了什么。”
“爱说什么说什么。”元亓对皇族之人没什么好印象了,皇帝抠抠搜搜,自己帮了那么大一个忙,一点表示都没有。
也不知萧毅找她是不是又想从她身上薅羊毛。
不过萧毅好像比他老子要好一些,估计是有事找她。
但她现在心情很不好,不想见萧家的人。
绿竹还想说什么,红杉走过来扯了扯她,还给她使眼色不要说了。
绿竹就把话给咽了下去。
红杉把几碟糕点放在桌上,笑容满面的解释:“小姐,这是小九爷上午让人送来的,说是家里的厨子新琢磨出来的新样式,让您尝尝。”
元亓瞧见吃的,心情果然好了很多,糕点一层黄一层白看上去很有食欲。
隔日,元亓用过早膳就去了大槐树底下摆摊,刚给一个大婶算了丈夫跟小妾的事情,萧毅就走了过来。
萧毅一身玄色锦袍,举手投足都散发着尊贵的气息,虽然他有心收敛自己储君的威仪,但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让他根本无法藏起自己独特的气质。
旁人一看就知道此人非富即贵。
元亓还在生气,就没搭理萧毅。
萧毅没人随从跟着,自己走过来,坐在元亓对面的小板凳上。
“七小姐,我这次找你是有事请你帮忙。”萧毅觉得自己已经很诚恳了,可是对方依旧爱答不理的。
元亓有些不耐烦:“朝廷人才济济,殿下身边也是门客众多,能有什么是搞不定啊?”
萧毅自然之道元亓不是那种舔着脸讨好权贵的人,她跟更在乎的是钱。
“若你肯帮忙,事成之后,我肯定会说服父皇,给你厚重的赏赐。”萧毅很认真的表示,“我也知道,你帮着摆平萧振的事情,父皇却什么也没说。你心里很不舒服。”
元亓勾唇:“我不是沽名钓誉之辈,皇上说不说什么,我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