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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溪一个月前从隋阳逃走,想来想去不知道哪里比较安全,想了好几日决定来东宫夺舍了萧毅,占了萧毅的肉身。

谁也想不到他会躲到这里来,尤其是元亓和那新任的国师。

他沾沾自得,过了好些天的逍遥生活。

檀溪捏着仁安帝的后颈威胁:“元亓,你要是敢过来,敢对我做什么,我就弄死这老东西。”

他从身上摸出一个黑色镇魂瓶来攥在手里,十分猖狂的要挟元亓:“还有太子的魂魄也在我手里,你若多管闲事,我就让这父子俩命丧当场!”

檀溪恨得牙根痒,他看了又看再无人进来,那个该死的洪四宝居然这么笨。拿着圣旨都杀不了一个小丫头,平日里白吃白喝他的,这些没用的废物。

“元亓,你居然敢抗旨不尊,你想连累江家全家跟你一起丧命吗?你若此刻引颈就戮的话,我可以饶了你的家人。”

他挑了挑眉,宣政殿外面有禁军拿刀架在江正卿跟江君才的脖子,其实那也不是那几名禁军想要劫持两人的,实在是这几个禁军已经完全被檀溪控制了。

否则皇帝被挟持,满朝文武大臣也被控制,江君才又是禁军头领,那禁军怎么会听檀溪的呢?

元亓摊手:“不瞒你说,上次我多管闲事杀了萧振,你猜怎么着?这老皇帝不给我赏赐也就罢了,连句夸奖的话也不肯说,抠搜的不行。这回我不打算多管闲事了。”

这话一出,蔫头耷拉脑的仁安帝立刻冲着元亓招手:“别,你想要什么赏赐,朕都给你,七小姐,你不能不管啊……”

檀溪猛地用力,差点捏碎仁安帝的脖子。

仁安帝“嗷”的一声惨叫,不敢再说放肆的话了,还连连求饶。

元亓看了仁安帝没有风骨的模样,心里也是很鄙夷的,欺软怕硬的东西,根本就不配做皇帝!

“只要你放了我爹和我哥哥,这个闲事我不管,今日我只管看热闹。”元亓歪着头看着檀溪。

檀溪在思索元亓的话,他哈哈哈的大笑几声:“傻子才信你的话,少唬我!”

下一秒,金光一闪,大殿里多了几个人,是几个身穿白衣的人:广诚道君和徒弟元安,还有身穿白衣的国师玄清还有两个白衣少年,这白衣少年是玄清新收的弟子。

玄清像是被迫来这里的,传送阵一消失,他就愤怒拂袖:“谁说我躲清闲不管皇上了!你不要血口喷人!”

广诚道君轻轻一挥手,江正卿跟江君才脖子上的刀就不见了,两人反手制服挟制他们的禁军。

“徒儿,我把那玄清老儿给请来了,今日咱不管闲事,他们自己的烂摊子他们自家收拾!”

玄清给两个弟子解了禁制,带着两个徒儿来到仁安帝面前:“臣来迟了,请皇上赎罪。”

仁安帝惨白的脸上才有了一点血色,不过神色依旧惊恐,他真害怕下一秒这不要命的邪祟弄死他。

檀溪冷笑一声,冷漠的眸子里是狂妄的得意:“你们果真不管闲事?哈哈哈,今日我就屠了这满朝文武,我来做这个皇帝!”

广诚道君拉着元亓走到门口,坐在门槛上,饶有兴致的问元亓:“徒儿啊,你说他们谁比较厉害?”

元亓撇嘴:“我看势均力敌,檀溪手里又有太子的魂魄,国师大人这次要大战三天三夜了。”

江正卿跟江君才瞪着元亓,江正卿问:“你真不管啊!”

元亓翻了个白眼:“我不管,皇上有国师,还有几万禁军,哪里需要我瞎掺和!”

江君才重重叹息一声,找到被扔到角落里的琉璃剑,冲着殿外大吼一声:“禁军听令,全体戒备!”

随后他就冲到了国师玄清身边:“国师,下官跟您并肩作战!”

玄清并没有将仁安帝被挟持放在心上,也没讲镇魂瓶里的太子魂魄放在心上,这没什么大不了的,皇帝死了,皇帝还有儿子,太子死了,太子还有兄弟,萧家人没死绝就成。

不过他还是假装担忧的问皇上:“皇上,若是您驾崩,想册立哪位皇子继承大统?”

“你你你……”仁安帝怒不可遏,他还不想死呢!

“皇上!”玄清催促道。

大殿上的朝臣当中,也站着几个成年的皇子,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亮,直直的盯着老父亲。

元亓见到刚才还空无一人的外面,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穿着铠甲威风凛凛的禁军就出现了,气势宏大的吼叫:“戒备!戒备!戒备!”

这吼声,还真能震慑坏人,鼓舞人心。

就连檀溪都有那么一瞬的心虚。

元亓咯咯咯的笑起来:“师父,师兄,你们说国师为何不救皇上跟太子,他是不是想造反?”

广诚道君摇头:“他不是想造反,只是对于他来说,谁做皇帝都一样,他只需杀了檀溪,至于谁做皇帝,那就看他的心情了。”

元亓拉长声音哦了一声。

元安也说:“师妹,你想让谁做皇帝?”

“无所谓,谁做皇帝又跟我没什么关系?”

涂山里跟温竹筠也都坐了过来,涂山里还好心的给朝臣们解开了禁制,让这些朝臣们去帮国师的忙。

大殿之上武功最高的就是大将军王凤傲天了,只是上朝不允许带佩剑,他从禁军手里要了一把刀,也跟国师并肩站着去了。

他还看了元亓一眼,甚至给元亓偷偷使眼色,让她暗中出手。

可是元亓就像没看见一样,根本不理会他的暗示。

玄清手持拂尘,奋力一挥,打出一记虎尾鞭。

檀溪就松开了仁安帝,跟玄清缠斗起来。

元亓问广诚道君:“师父,他到底是不是你师弟呀。”

“他不承认,跟我装傻,我也不确定了,他的容貌跟从前区别很大,而且他修为提高了不少,若不是我用你的符偷袭他,还没法子带他过来呢。”

广诚道君很无奈的说:“若真是他,他这些年可没闲着,我觉得他比玄机可厉害多了,徒儿啊,你对付他的时候也要小心,他修炼了邪门的术法,很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