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贵女们对元亓的敌意多大,也不耽误贵女们见到白扶珺时的激动。
元亓发现,她们的表情,就跟后世小姑娘们见了明星一般无二,那花痴的眼神,那癫狂的动作,元亓无语的摇头。
跟在后边的江酒露难免失望,从下车到上楼,白扶珺自始至终都在跟元亓说话,压根就没瞧见她,更别提夸她今日穿的漂亮了。
她内心还是有一点难过的。
不过她也听见了白扶珺邀请元亓一起坐的话,就抓着元亓的胳膊说道:“快答应,我要挨着六公子坐。”
白扶珺这才回头看了江酒露一眼,江酒露激动的很,含羞的笑了笑,柔声道:“六公子。”
白扶珺立刻说服元亓:“听见没有,你五姐姐想挨着我坐。”
元亓干脆就答应了,让江酒露彻底死心也好,豁出去了,不就是当一回靶子吗?在她这里这都不是事。
“好。”
白扶珺很高兴,江酒露也喜出望外,她不敢奢求白扶珺多喜欢她,最起码多跟她说几句话也行啊。
就在江酒露如愿往主桌上走的时候,陈熹微盛装而来,一身石榴红的袄裙,就跟新娘子似的,满头都是首饰,造型十分夸张,别人想不看到她也难。
她有些嗲的凑过来,直接抱住了白扶珺的胳膊,满脸娇羞的开口:“表哥……我就知道我邀请你你一定会来的。”
白扶珺鸡皮疙瘩掉一地,赶紧抽出自己的胳膊来:“不要这样,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以后还怎么嫁人?”
江酒露瞧她那骚样就来气,忍不住赶紧告诉陈熹微:“你可离六公子远一点吧,人家今日是要跟礼部侍郎的嫡女李娇娇定亲的,可不是跟你定亲。”
这一句犹如一颗炸弹一样,在人群中炸开,涌过来的贵女们都停下了脚步,不敢置信的看着白扶珺,有的人眼中含泪,看上去伤心极了。
凤家旁支的一位姑娘不甘心的开口问:“六公子,这是不是真的?”
白扶珺朗声回答:“是真的。”
那位姑娘愤愤道:“她的父亲才四品官,根本就配不上你!六公子,我是凤家女,我才配的上你,跟你门当户对。”
不少别的姑娘也纷纷附和:“不错,她配不上你,不许定亲!”
元亓同情的看着白扶珺,下意识的远离他,免得等会儿遭殃。
白家护卫已经清理出一条路来,白扶珺走了过去站在座位旁,他右手边便是那位李娇娇,李娇娇波澜不惊,并没有别人说她配不上白扶珺就慌乱就气愤,十分淡定的福身行礼:“李娇娇见过六公子。”
元亓感叹,就冲人家这中休养,做白扶珺的妻子就合格。
元亓在白扶珺的左手边落座,江酒露挨着元亓落座。
陈熹微被挤到了一边,正在哭鼻子:“表哥,姨母说要让我嫁给你的,你怎么可以不听姨母的话呢?”
陈熹微口中的姨母便是白扶珺的母亲。
陈熹微从小就喜欢白扶珺,白扶珺的母亲也喜欢陈熹微,很多年前白扶珺的母亲就说过让外甥女嫁给自己儿子,陈熹微就当真了。
她实在没想到,到头来竟是一场梦。
她身边的丫鬟拉着她往主桌上走,那里还有最后一个空位,再不过去,连那个位子也没了。
那边白扶珺正谦谦有礼的朝着李娇娇抱拳施礼,十分君子,而且眼神十分温柔。
看见白扶珺对别的女子如此温柔,那些贵女的心都碎了,不少贵女转身就哭着离开了,也有不少人留下来,想砸场子。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就有人站了起来,元亓一瞧,站起来那人居然是江家旁支的一个姑娘,叫什么她记不清了,不过看着脸熟。
那女子质问白扶珺:“六公子约我们来吃饭,就是为了看你跟别人恩爱的?你明明知道我们爱慕你,还这么做,这不是往我们心上插刀子吗?”
白扶珺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一切过错都推到祖父身上,他站起来解释:“江小姐,是我邀请你们来的没错,我是想告诉你们,以后不要打扰我了,我已经定亲了,是祖父亲自订下的亲事。你们就是等我一万年,我也不会对你们有什么心思的。”
元亓抬头小声嘟囔:“你可真绝情啊。”
那江小姐不服气:“我们不服,今日我们要跟李娇娇比拼才艺,她若不如我们,你必须退了这门亲事。”
白扶珺有些担忧的看向李娇娇,李娇娇脸色不变,从容开口:“我可以和她们一较高下。”
李娇娇虽然出身不如那些贵女,可也是家里精心教导出来的,家里的教习师父就好几个,有教琴棋书画的,有教读书作诗作画的,还有教女红的,她母亲还亲自教导她如何管理后宅,如何应对那些不安分的女人。
或许她容貌不是最好的,但心态绝对比得过大多数的人。
另一桌上的一名贵女站起来,气呼呼的指着元亓:“她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坐在六公子身边?”
此言一出,应者云集,不少人都带着敌意喊:“离六公子远一点,你有什么资格坐在六公子身边?”
元亓就觉得自己无辜躺枪,若是找个角落坐下来多好?如今可好,成了众矢之的。
元亓站起来就要离开这里,白扶珺却一把拉住她,跟大家解释:“此乃江家七小姐,是我的好友,自然有资格坐我旁边。”
白扶珺亲自解释,大家才安静下来了,不过还是有人不服气,一个长相十分惊艳的贵女不急不躁的问元亓:“就算是这样,你也得有点真本事才能有资格坐在六公子身边,我们也要跟你比拼。”
别人纷纷赞成,元亓后悔,今日不该来。
“比就比,到时候你们可别后悔。”元亓冷着脸坐下,神情颇为怨怪,“都是你,非让我坐这里。”
“别担心,到时候我会帮你解围,不会让你难堪的。七妹妹,你不会除了算卦捉鬼不会别的吧?”白扶珺担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