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供?
凭你?
蛋子不大,胆子不小。
“有没有,有没有?”
“屁烟糟酒寡妇手,能嘬一口是一口。”
“烟屁酒糟寡妇腰,好赖都成爷不挑。”
石般两只小短腿陶醉地抱住自己:
“烟一抽,酒一口,怀里小妞搂一搂,这舒坦劲儿,给个玉hu#……%¥也不换呐!”
徐放撇嘴,就你这小身板,给你只母耗子你也搂不住吧。
它刚才说话怎么还拢音呢?
摇摇头:
“我啥也没有。”
般爷不高兴地叉起两条前腿:
“啥?没有?你手上的这枚广纳*…¥坤¥#环是丫摆设啊?”
徐放这次听清楚了,他晃了晃手腕上的铁环:
“你叫它什么?”
石般的表情茫然了一阵,挠了挠头,疑惑道:
“对啊,这玩意看着眼熟,叫什么来着?”
“刚才你还说了。”
“啊我说了吗?哈,无所diao谓,反正是你的东西,你叫它屁它也得听着。”
石般散了骨头架子一样瘫坐在墓碑上,无精打采:
“唉,日子没法过喽,收了个小弟,上供的心都没有,什么世道……”
“我还是等死算了!”
徐放在手指上重新凝聚了一丝玄黄之炁。
石般的鼻孔下意识地猛吸,顺着味道抬起头,大眼睛眨呀眨:
“……爸爸!”
呲溜!
它从徐放的脚面爬上去,拽着根儿用力一荡,直接抱住胳膊,眼珠子都迷离了。
整个身体凑到那点玄黄之炁跟前,好像闻到了猫薄荷:
“哦~~就是这个味儿,正啊~~”
它的声线都颤抖了。
啪,玄黄之炁被徐放搓灭了。
“哎哎,爸爸,亲爸爸,给我,给我!”
石般急得抓耳挠腮,上蹿下跳,一身石头块稀里哗啦乱响。
猛地抱住徐放的脖子:
“呜哇,可怜般般我啊,上一次是被饿死的,这一次醒过来,竟然是被馋死的!”
“一点点,行不行,就一点点!”
它可怜兮兮地举起小爪爪,小心地弹出一点指甲:
“就要这么一点儿,嗯,嗯?”
徐放费力地把它从脖子上扯下来:
“般爷……”
“别,别,那多见外,叫般般,我就是一般般。”
“实在不行,叫人家般仔也可以。”
徐放皱眉,我家里有一个仔了,还是个逆仔。
“怎么,我硌着爸爸的手了吗?真该死,只要爸爸再给我一丝丝玄黄之炁,我就变身给你看,柔柔的哦?”
能变身?
徐放一指头戳了进去!
“啊哦哦哦哦哦~~”
石般一阵通电乱叫,边翻白眼边哆嗦:
“其~实从嘴里~就~就行啊~~啊~”
啪嗒,整个小兽哼哼唧唧落在地上。
一点点白光在石般身上出现。
徐放发誓没眨眼皮,几乎看不到变身的过程,一只蓬松的白色小兽就出现在眼前。
如同狐狸般蓬松的大尾巴,白色长毛覆盖的身躯,小狮子一样的脑袋瓜,大耳朵支棱着,神态威武。
四条小短腿。
徐放忍不住摸了摸。
啪,被石般一尾巴打开:
“没事别摸我,般爷我有痒痒肉。”
石般瘫坐着,舔了舔两颗蛋蛋,意犹未尽地冲着徐放挥挥爪子:
“来,接着给般爷上供。”
我去,你这性格有些恶劣啊。
徐放重新凝聚了玄黄之炁,没想到石般的眼神无欲无求,一片空洞:
“切~~”
“好烟好酒好女人,不要让般爷发火啊……”
你个小兔崽子,徐放凑到它跟前,一脸坏笑:
“我认识一位叫玉血的女子,给你怎么样?”
“喵呜!”
听到玉血两个字,石般像是被剁了猫尾巴一样蹦起两米高,惊慌失措落荒而逃地躲到一块墓碑的后面。
露在外面的大尾巴瑟瑟发抖。
“玉血!那个女人……啊对了!”
它心惊胆战但硬撑着跑过来,非常小心细致地围着徐放嗅了一圈,终于死心地一屁股坐地上,失魂落魄:
“果然、果然是那个女人的味道……”
它小心地爬到徐放的肩膀上,蓬松的大尾巴缠住他的脖子,脸上堆起谄媚的笑:
“嘿嘿,爸爸……”
徐放脑袋扭过去不看他:
“别,般爷!”
“不不,爸爸,您就是我亲生的爸爸!”
石般用大尾巴摩挲着徐放的脸:
“早说您跟玉血有关系,般般我早就认怂了不是?”
“从今天起,您就是我般般唯一的爸爸,让其他的都见鬼去吧!”
徐放无语。
“这片遗迹里有隐藏的宝藏,你知道吗?”
石般算是土生土长的了,应该对这里很了解。
果然,石般点头:
“我倒是知道哪里有扇特别的门,爸爸你要进去?”
“嗯,带我过去看看。”
石般蹲在徐放的肩膀上,小短腿指点着道路:
“在那个方向。”
“爸爸你冷吗,我尾巴可以给你变个貂。”
徐放想了想。
里面弄着骚,外面裹着貂。
“不冷!”
“之前的迷雾是你弄的吧?”
“那是当然。”
石般洋洋得意:
“我对于鬼来说,是剧毒呢,区区毒雾而已,可惜啊,如今也只能将这些小小鬼麻痹。”
“想当年——嗯……忘了,算了。”
“爸爸,你看起来也很弱的样子啊……”
逆子+1……
一人一兽向着更深处的黑暗行去。
……
遗迹的入口位置,呼啦啦涌进一群无衣蔽体的男性。
他们咣咣当当争先恐后地跑进来。
入眼,一片庞大的废墟。
这就是遗迹啊,里面有不少的好东西。
运气好捡到把稀有的武器,转手可能就卖出几百上千万,自己更上一层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黑市里买卖的百年尸才十万一头,关键是没有风险啊!
啥叫富贵险中求,这就是!
冲进来的人群很快一哄而散,各自去往不同的地区,寻找隐藏的财富。
一栋巨大的建筑屋顶,哗啦啦飘起一块同样巨大的灰白色破布。
仿佛一具死去的风筝。
它缓慢无声地飞行在漂浮光源的上空。
所以它没有了影子。
地面上,是激动得兴高采烈的人群。
破布上的窟窿仿佛一只只眼睛。
我喜欢穿新衣。
我要穿新衣。
你们为什么不穿呢?
是没有吗?
几个迫不及待跑在最前面的人身上一紧。
一套崭新的白衣突然穿在身上。
令人窒息。